朕曾派人寻遍了崖低都没有找到你。听说南离那边也派人寻了慕容祁,都未果。
你如今回来了,慕容祁如何?”
东陵凰明明瞧着东辰皇帝的身子沉重的很,而且那咳嗽的声音也很重,怎可能是小伤?
她并没有立即回答东辰皇帝的话,而是上前掀开了东辰皇帝的袖子,给东辰皇帝把脉。
果然如她所料,情况不是很乐观。
身上除了一些外伤之外应该有内伤。
东陵凰的眉头一直深深地拧着,问一旁贴身照料东辰皇帝饮食起居的侍从。
“陛下的伤是哪位军医瞧的?用的是什么药?”
“陛下……陛下……”
这原本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东陵凰问了,侍从应当如实回答才对,但是那侍从支支吾吾地半天,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全。
东陵凰的眉头凝结得更紧了,正要发怒,东辰皇帝声音淡淡的。
“不过一些小伤而已,何必如此紧张。朕的身边有风先生,何必看什么军医?凰儿,你小题大做了!”
都有内伤了,这能是小题大作?
而且这风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物?连军医都能够代替,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
东陵凰瞧都没有瞧一眼风先生,语声之中全都是讽刺的意味。
“本宫倒不知道这位风先生原来还有这等本事。呵呵……军事谋略上虽指挥得精密周全,我军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如今倒是代替军医给陛下看起诊来了,本宫敢问风先生,父皇的身体如今到底如何?风先生用的是什么药,何时能痊愈?”
东辰皇帝的伤势如何,东陵凰把完脉之后内心一本账,她之所以如此问,就是故意怼风先生的。
风先生态度虽不是很恭然,却也很和善。
“回禀太子殿下,陛下前几日被九天楼杀手袭击的时候受了一些外伤和内伤,近日又染了风寒,龙体一直沉重,情况不是很乐观。
在下虽不才,却也学过一些歧黄之术,擅自开了一些药方,陛下如今正服用着,情况比前几日好转了不少。”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张药方递给了东陵凰。
东陵凰展开,仔细地看了一遍,但也没看出什么毛病。
看来,在医术这方面这位风先生还是有两下子,但是无论内心如何想,却丝毫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冷冷地将那药方重新递给了风先生,然后对东辰皇帝道,“父皇龙体为重,毕竟军营中条件太过简陋,如今又入冬了,军营中不易父皇修养。儿臣建议父皇先移驾澜州城行宫,边疆之事和京中之事暂交给儿臣处理,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东陵凰的态度很坚决,完全就是自己做好了决定通知东辰皇帝的口吻,丝毫没有和东辰皇帝商量的意思。
毕竟如今东辰的情况确实不是很好。
边境有南离虎视眈眈,京中又有内乱。
如今还不知道京中的内乱是否和南离有勾结,如果真的有勾结,若不尽快抓出内鬼,只怕东辰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东辰皇帝虽还有些犹豫,但是如今他能相信的人就只有自己的这个女儿了,虽然平日里也有很多间隙,但是关键时刻,还是要父女联手。
东辰皇帝思忖了一下,“朕不用去什么行宫,朕就在军营中便可。”
东陵凰的眉头一直凝结得很深,“父皇,关键时刻,儿臣还是分得清何为儿女私情,何为家国大事。毕竟东辰才是儿臣的国,儿臣的家。
还有诸多百姓指望着儿臣能替他们保家卫国,给他们一个朗朗乾坤,河清海晏。
儿臣以为,现如今父皇先入住澜州行宫,才能与京中叛贼形成对抗之势。父皇,我们已经失了京中再不能连澜州也一并失去了啊!”
是的,东辰的都城京中已经沦陷了,就在前几日东辰军队和南离军队作战,准备在死亡谷设下陷阱,一并拿下慕容祁的时候,京中一直默不作声的汝阳王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