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等什么?”
“等一个人的回信。”
夜幽尧一向有自己的打算,他既没有明说,众人也不敢多问。慕容祁道,“跟这方子有关对不对?好,我们和你一起等。”
这一等,足足四个时辰,直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的时候,一名隐卫举着加急的旗子策马而来。到达营帐之外的时候跑的都吐血了。
守卫在外面的护卫连忙将隐卫递上来的信件送入营帐之中。夜幽尧接过,眉头深沉,瞧过之后将信件递给了慕容祁。
慕容祁瞧完,一脸复杂,又递给了宗瑞安父子。
父子俩瞧着,微微惊讶,之后又给了医尚。
宗瑞安道,“殿下,这信是中宁前太子夜珅送来的?”
夜幽尧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宗瑞安又自言自语了一句,“那上边的私印是中宁前太子夜珅的没错。”
“但是这信中所言对于将士们所中之毒的分析和解毒的法子与淮疆蓝教主的截然不同啊!”医尚道。
“是啊!”宗瑞安表情一脸的凝重,“我们应该相信谁的啊?”
一名大将道,“夜珅毕竟是中宁人,这等关键时刻,总不至于坑自己人。依我看,夜珅的应该是真的。”
“这可不好说,虽曾是我中宁人,但如今他可是中宁的叛徒,投靠了淮疆。指不定日日想着如何杀回中兴,将我等杀个一干二净,他的信,能信几分?”
“我觉得李将军说的有道理。”
“那也不能相信你那个什么蓝教主的啊!她可是地地道道的淮疆人,以前可没少坑过咱们。忽然在这风头上背叛淮疆协助我们?我看这事儿玄的很。”
“依我说,还是听殿下的。”
“对,怕是殿下心里早有打算。”
“对,听殿下的!”
“殿下,您看此事我们应当如何抉择?”
医尚分析道,“两份方案既然相反,蓝教主的这份无论从医理还是药理上,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夜珅的这份……最后这两味药材却是明显相冲的。”
“对,这一点老夫也瞧出来了。”宗瑞安道。
大将们对医术和药理都不懂,没有说话,宗天佑忽然道,“凡事太满则妖,表面上瞧着没有问题,但内则……可就说不定了。”
宗瑞安拽着宗天佑忽然叱喝道,“别乱说话,药理和医理都是有根有据的,你作为大夫,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难道你心里没个数??”
“父亲,依理是一回事,但也要看势,儿子这是理性分析。”
“你们父子俩还是不要争了,听殿下的吧!殿下会具体分析。”医尚道。
宗瑞安和宗天佑不再说话,慕容祁问夜幽尧,“幽尧此事你如何看?”
两份信件就摆在夜幽尧面前的桌案上,两个写信的人都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其中一份却逻辑清晰,没有任何问题,另一份却存在着明显问题。
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还是……谁也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