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车里,抽完烟后啐了一口,呢喃一句,“又报废了一个地方。”
蒋卫孑深知霍景席的手段,所以他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藏身超过两天。地下室里的姚依雪紧紧捏着药瓶,缓缓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猛然抬眼看向床单上的那块红色血迹,凭什么她的第一次如此肮脏,南南的第一次
却给了她最爱的男人?
要不是为了除掉那个贱人,她也不会委身和蒋卫孑合作上,更可恶的是,如果不是她在她头发里安装追踪器引起蒋卫孑的怀疑,他怎么会那么对她?
都怪她,都怪她,都怪她!
“好你的南南,我就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与此同时,霍宅里的南南和霍景席挂了电话,放下画板走进卧室换衣服。
既然拒绝没有用,就让厉故原亲眼所见,她过得好、很好、好极了!
只要他心底尚存一丝良善,便会为她高兴,而不是如姚依雪那般,被嫉妒淹没、冲垮。她带霍景席一起去,一方面是不让霍景席心里不舒服,一方面则是为了试探他,试探这个她记忆中曾经最温润的少年,如今变成什么模样。当然,最最重要的,就是要厉
故原,彻底死心。
白莹莹是真没想到南南竟是带着霍景席一起来的,她不由一笑,也更加确定了,霍景席在她心目中那谁也无法超越的地位。
厉故原被白莹莹扔在沙发上,拖着这么大一个油瓶回来已经够累了,让他睡她的床,这当然是不存在的,她又不喜欢厉故原。
厉故原可谓醉得不省人事,半趴在沙发上,沙发本来就小,他不安分的一个翻身,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三个围观者十分默契的一起后退了一步。
男人滚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南南’的名字。
霍景席搂着娇妻的腰,看着情敌为了他的妻子这般醉生梦死,不仅一点儿都不生气,还有点儿欣赏他。
哪都差,就这眼光,还算跟他一般的好。白莹莹莫名有些想笑,认命的将人从地上驮起来,南南想帮忙,被霍景席拨到身后,于是也不用白莹莹出力了,霍景席单手一提即将他提了起来,毫不客气扔在沙发上,
撞得厉故原脑门疼,哼唧出声。
白莹莹倒了杯解酒茶递到厉故原嘴边,“喝了。”
这解酒茶有点儿烫嘴,厉故原抿了一口后嫌恶的将茶杯推开,白莹莹气得直接将茶灌进他嘴里。
厉故原被烫得一个激灵,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结果刚站起身,就看见眼前站着的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也不疼了,恍如中了定身术般,“南南……”
霍景席身子一挡就将小妻子挡在身后,欣赏情敌是一回事,可情敌这么灼灼盯着他的妻子,他只想戳瞎他的狗眼,“醒了?”闻言厉故原这才看向霍景席,辨清来人是谁时,他的心骤然狠狠一痛,他霎时粗了脖子,也红了眼眶,说话利索得不像个醉酒的人,“你让开!你这个卑鄙小人,要不是你先用那龌龊的手段将我的南南强行留在你身边,她怎么可能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