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玻璃瓶摔碎了他的确很生气,他也应该生她的气。
可她头上那个包,在她昏迷那天晚上,他足足揉了一个小时。
否则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包就下去了。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她揉那个包。
……
霍景席体内注入抗体的时候,除了林泉择,只有苏礼煜一个人在房间里。
其他人都在门外守着。
十分钟过去,林泉择始终目不转睛盯着房间里那些仪器的各项数据。
没有任何异常。
霍景席除了在抗体注射进体内时,手臂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灼痛感外,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注射抗体的两个小时后。
细胞分析仪下,霍景席体内的病毒,在挣扎了两个小时后,成功被抗体破坏吞并。
检验室里在下一秒异口同声爆发出数句剧烈的欢呼。
林泉择坐在椅子上,双肩一耷,总算,长长的吐出口气。
被推出检验室的霍景席看着大伙脸上的狂喜,心头不住微微一软。
目光跳过所有人落向窗外沈奶奶别墅的方向。
很快,他很快就能回去了。
与此同时,正在完善沈奶奶素描画的南南笔锋突地失控。
好在画出去的那一笔不深,轻轻擦了擦就成功的擦掉了,要是擦不掉,这张画可就毁了。
因这一茬,南南也画不下去了,偏头看向窗外。
因不知道霍景席在哪里,所以她的目光也不知该追寻哪个方向,只能空洞的望着窗外。
他离开了这么些天,她已经有些习惯了,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的想他。
将沈奶奶的画收好准备明天离开之前交给老人家,南南爬上床想睡觉,却睡不着。
翻了几个身最后爬起来拿起画板再次落笔就画。
画的是霍景席的脸。
她画的很仔细,又凭着记忆,所以画的很慢。
这个夜,也仿佛被拉得很长……
林放在白莹莹病房彻底安静下去的时候,才偷偷溜了进去。
白母不在,守在白莹莹身边的是白父。
林放悄无声息走到白父跟前,从怀中掏出样东西递到白父鼻间,直到男人‘啪嗒’一声彻底睡死过去。
他道了声‘未来岳父,得罪了’后转身回到白莹莹身边。
白莹莹本身因受伤就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个人。
林放抬手抚上她的脸,疼惜又爱怜。
关于车祸的原委,他已经都了解清楚了,今天离开医院的时候,他特地去了趟警局,将那个酒驾司机狠狠暴打了顿心中才算舒坦了些。
他从眉眼一寸寸抚摸至她的唇,她的唇也很白,没什么血色,也不润,淡淡的干燥,可他却觉得这是世上最致命的毒药,让他一沾上,就舍不得再松开。
月色倒映,全洒在那个正偷香偷得难舍难分的男人身上。
翌日,白莹莹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爬下床一瘸一拐跳进浴室,嘘嘘完站起身,她下意识睁开眼睛,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刚准备离开,猛地又倒退回来。
瞪大眼珠子,满脸错愕看着镜中那张睡了一觉醒来后变成香肠嘴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