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也不至于见到小梅就破防了,犯下这种不理智的糊涂错误。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丢人哪,丢人哪。”
见许大师不停抽打自己的脸,阳光一把拽住许大师的手说:“那你马上去办离婚手续呀,不然雪梅咋办,还怎么活人?要脸不?”许大师放下手,诧异地说:“你是说,要我娶小梅?”看见阳光肯定地朝他点点头。
许大师喜出望外,上前放肆的抱住阳光说:“阳副总编,好兄弟,好兄弟,我……我老许给你下跪。”阳光一把拉住就要下跪的许大师,正色道:“许大师,都啥年代了?还动不动下跪。你是艺术家,你是有尊严有人格的。”
闻言,许大师坐下愣了片刻,突然痛哭起来,一时伤心地不得了。阳光走上前,拍拍许大师的背,叹了口气说:“哭吧哭吧,把心里边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出来人就不难受了。”听了阳光的话,许大师一时间哭的更厉害了。
见他哭够了,阳光指指洗漱间说:“去洗洗吧,许大师。”两人重新坐好,许大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充满感激地望着阳光。
阳光也不藏着掖着,关切地问他:“离了婚,你小孩呢咋办?”许大师说:“儿子都大学毕业成家了,支持我跟他妈离婚。”阳光点点头,又说:“听雪梅说,你准备在成都给雪梅买房子?”
许大师笑了说:“只要答应跟我结婚,在成都买房子,在北京买房子都可以,大不了两头跑。”阳光说:“吕雪梅,是我认下的妹妹,她一直管我叫叔,也是我的学生。从小死了父亲,生活很艰苦的也很努力。我希望她幸福,你们在一起你要向我保证,善待雪梅。”
许大师像个孩子一样,拉住阳光的手按到自己的心窝,另一只手指向屋顶说:“小梅是上天赐给我的晚年尤物,我会像宝贝一样珍惜。对她的感情很复杂,既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女儿,更是我须庚离不开的娇妻,如果能给我生下一男半女,我这辈子都宠着她。你相信我不?”
阳光定定地看着许大师,忽然眼露凶光,恨恨地丢下一句狠话:“如果将来你敢对不起雪梅,老许,我不会放过你,让你好活?我说到做到,请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许大师先是怔怔的,然后就很虔诚的、如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阳光缓和了下神情,又问:“那雪梅还有一年半才毕业,你现在只能考虑在成都给她买房子,你工作又在北京,两地分居咋办?”
许大师深情地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得到小梅,我大不了放弃北京的安逸生活,调到成都工作。我早盘算好了,我现在还是国家摄影协会驻会副主席,可以到四川任个常务副主席,或者到四川大学艺术学院任个教授,当个院长、副院长什么的,川大早向我发出过邀请。”
阳光冷笑地说:“你就不怕她骗了你?骗你的房子、车子、存款,随后抛弃了你?”许大师看着阳光,片刻间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阳光捧腹大笑起来说:“她敢,我替你许老师负责。放心,我对你们双方负责任。”
许大师哭笑不得,随即乐不可支。最后诚恳地: “兄弟,你是好人,我相信你!太晚了,我得走了。”
阳光说:“走啥走?今晚就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