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觉得抱歉。”听出他为此而深深内疚,亚伦也为自己麻烦了他而感到抱歉“都是我拜托你照顾她,才会”
“亚伦,”胜治打断了他“你这么说,我就更觉得内疚了。”
“唉”那一头,亚伦轻叹了一口气。
“明天我就去查看看她住进哪家饭店,我会把她带回来的。”亚伦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知道亚伦其实是挺担心继妹安危的。
话说回来,他就不担心吗?
那个会迷路,喝了酒又大跳艳舞的傻瓜,她怎能放心让她只身在都市丛林中闯荡?
在美国,他管不了她,但在东京,她是他的责任。
忖着,他越发觉得一时冲动把她气跑的自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你受不了她的。”亚伦说。
“就算是那样,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外头游荡。”
“你明天就把她带回来,恐怕她会吃定你。”亚伦有点担心。
吃定他?不,亚伦根本不知道打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吃定他了。
“她日文那么溜,应该不会有事的”亚伦又是一叹“搞不好过两天,她就突然飞回来了呢。”
“亚伦”
“总之我为给你添了麻烦而道歉,至于凯蒂的事,你别放心上了,我会打电话给她的。”
“嗯。”既然亚伦这么说了,他又有什么好讲?“也只好这样了。”
坐在办公室里,胜治却始终心神不宁。
他不断的想着她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她有没有平平安安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从来没被女人迷惑过,但这个二十三、四岁的大女孩却迷惑了他。
眼睛盯着电脑萤幕,他的心却不知道晃荡到哪儿去了。
她是烦、是聒噪、是让人很吃不消,但是除了那些,她天真、她开朗、她像阳光一样的个性融化了如冰的他。
在她面前,他不是那个冷冰冰的商场巨人,他变得有血有肉,变得比较像“人”
他不得不说,短短几天,她便挖掘出他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一种东西。
“世川先生”秘书在外面敲门。
“进来。”他说。
秘书推门进来“您中午有个约会”
“我没忘记。”他今天约了来自义大利的一名服装设计师,准备洽谈合作事宜。
秘书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这是菲欧丽娜小姐下榻饭店的房号。”
他瞄了一眼,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如果没事,我出去了。”秘书一欠身,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翻腕看表,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他一向守时,宁可等人也不迟到。
起身,他穿上西装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睡到近午,更纱才醒来。
梳洗一番,她决定开始她的“孤鸟行”
哼,她不信没有他,她就玩不下去!她要一个人玩,而且还要玩整六周才飞回美国。
她这个人是要面子的,绝不会让人觉得她死缠烂打,尤其不能让那个没血没泪的臭乌贼有那样感觉!
只是,即使是这么想,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讨厌她吗?她真的有那么惹人嫌吗?要不是觉得他好,要不是“看得起他”她会黏着他吗?
抓着背包,她准备出门。
门一开,她听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她先是一怔,然后本能地退后一步,再慢慢地探出头去
是他世川胜治!
他就站在斜对面的一间房门外,而门里探出头来的是一名外籍美女。
他们先是寒喧两句,然后互相亲吻彼此的脸颊,接着他在她的邀请下,进入了她的房间。
门关上了,而更纱怔怔地站在那儿好久。
猛一回神,她惊觉到自己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正中午,他为什么进入饭店,跟一名外籍美女约会?她是他非固定的女友之一吗?
他有时间在中午跟非固定女友约会,为什么就没时间带她去逛逛?
她是没人家成熟妩媚,带着她也像是带着小朋友一样没面子,但但她好歹是亚伦的妹妹,他也该看在亚伦的面子上陪陪她吧?
本来是打算不再跟他碰面,也不让他知道她住在哪里的,但是一时气不过,她决定哪里都不去,就在门口等他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只觉得自己的火气越来越大。
只单纯是因为他不陪她玩吗?不,她非常清楚不只是那样。
她在吃醋,她她在意他们在里面所发生的事。
包纱站在门边,将耳朵紧贴着门板,就怕没听见对面的声音。
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她已经站不住而蹲在地上。
支着下巴,她一脸懊恼地等着他ok出来。
只是,她等他做什么?她要跟他说什么呢?
他是成年人,他不必跟她交代什么,而且她也已经发誓不跟他“哥哥缠”以损害了自己的行情。
但,她还是等了,而且一等就是两小时。
“这么久?不用上班喔?”她嘀咕着。
话刚说完,门开了,她听见他与那名女子以英语道别。
她飞快起身,悄悄的将房门开了道缝。
从门缝中,她清楚的看见斜对面的情形
“我送你。”女子说。
“不,请你留步。”他非常绅士地说道。
“那我就不送了,我们明天见。”
“再见。”他又与她互吻脸颊道别,然后走了出来。
房门关上后,他转身就要离开。
而就在他转身的同时,他发现了门缝中的她的脸
“你?”他一震,惊讶地看着她。
她板起脸,假装一切都是意外,但心里却充斥着不安。
“你住这里?”看见昨晚收拾包袱从他家离开的更纱,胜治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何种心情。
看她平安,他放下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但一想到她的出现是如何打乱了他的生活及思绪,他又
“你怎么会在这里?”明知他是来赴午餐约会,她还是明知故问。
她想听听他怎么说,因为听他自己说,总好过她开口问。
“我?”他尽可能表现得平静而沉稳,虽然此刻他已是心乱“我谈公事。”
听见他说谈公事,她立刻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谈公事?在饭店房间谈?”
“我的客户住在这儿。”
“什么客户?金发美女?”她酸酸地问。
他微顿“你有看见?”
惊觉自己有点不打自招,她索性全盘承认。“对,我在这边等两个小时了,从你进去到出来,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浓眉一纠,不解地问:“你等两个小时?为什么一开始不叫我?”
“我没那么白目,我干嘛打扰你的好事?”她话中充满浓浓醋劲。
“好事?你”他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她在讽刺他。
“什么客户?我看她是你的非固定女友吧?”
“她只是客户。”
“你以为我会信?”她哼道“你可能觉得我很无知,但我不笨。”
“你”他脸上出现三条线“跟你说是客户就是客户。”
客户?对喔,他说过他也赚女人的钱,难不成他是“你是牛郎?!”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嚷嚷。
胜治一脸铁青,愠恼地瞪着她。她是不是找死?
“你说你也赚女人的钱啊!你是牛郎,超高级的牛郎,对不对?”她一点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不是。”他试着捺住脾气,因为他又有掐死她的冲动了。
她的声音那么大,待会儿惊动了斜对面的菲欧丽娜,那可真是太失礼了。
所以他决定
“你不是?”更纱没发觉他眼中闪过的可怕锐芒“你明明就啊!”话没说完,她被他推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