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芯嘟起小嘴。“我又不是童瑶,哪有本事养野男人?”养小白脸很花钱耶,她很清楚自己身无恒产,又不可能回家要钱,所以这辈子绝、对、不、可、能。
“等孩子生下来,有了那一千万,你就有本事了。”寒星野闷闷地说道。
“欸~~”好像有点道理喔?她都忘了自己再过几个月之后就可以得到一千万了。“说得也是,有了那一千万,我也变得跟瑶瑶一样有钱了,可以养小白脸了耶!”她傻呼呼地笑了。
“你敢?!”寒星野危险地瞇起眼,犀利的眸透着令人胆颤的寒光。
“为什么不敢?有钱就能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满足地扬起嘴角,在寒星野来不及扑上来掐死她之前,她不慌不忙地再补一句。“重点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寒星野的大掌停顿在她的细颈之间,狰狞的表情渗入一丝疑惑。
“女人其实是很强韧的,没有男人又不会死,我干么花这种冤枉钱?留下来教养孩子不挺好?”她笑,笑他大惊小敝。
提到孩子,他的神情变得柔和,大掌轻抚她仍平坦的小肮。“是啊,教养孩子的确是笔不小的花费。”
“对啊。”她抿着唇点头。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毕竟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他这话说得够白了吧?这辈子除了她,再没任何一个女人值得他这般对待。
“喂,先说好喔,孩子生下来你可不能跟我抢。”或许未婚生子的想法太惊世骇俗了点,但这阵子下来,她发现自己爱极了那小家伙在身体里的感觉,温暖、亲密,她想象将来自己仍旧会很爱很爱他的。
“这种说法不公平。”他不赞同地皱起眉心。“好歹我们功劳各半,才能制造他的存在,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你嫁给我,然后我们一起扶养他。”然后,还会有更多的生命出现在他们周围,让生命增添更多色彩。
童芯眨眨眼,叉起一块苹果放进嘴巴咀嚼。“寒sir,你这是在求婚吗?”苹果的香味在口腔里漾开,不知是苹果太甜还是怎的,一股甜甜的滋味盘据心头,连寒夜都变得温暖几许。
“呃,算是。”颧骨泛起可疑的粉色,寒星野清清喉咙,不自在起来。
“这么没诚意的求婚就算了,有那一千万,孩子保证白白胖胖。”敷衍的回答让甜蜜感瞬间消散于无形,她三两口解决掉手上的苹果,没打算再吃上一片。
“童、芯!”寒星野急了,嗓门也跟着变大。
“我耳朵没聋,不用那么大声。”作势掏掏耳朵,好心情全被他破坏了。“对了,你们今天开会讲些什么?”她迅速转移话题,不让他的大嗓门继续荼害她的耳膜。
这个问句像场及时雨,火速扑灭寒星野的火气,却也让气氛变得僵凝。
“没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好低,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喂,好歹我也是警务人员,不能让我知道吗?”大小姐不高兴了,她就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能够知道?气死人了!
“上头交代下来的,你想知道去问长官。”一推二五八,将责任归属往外推准没错。
“就会拿这句话堵我!”她懊恼地嘟起嘴,恼火地抡起拳头捶他大腿。
“真的想做烘焙屋?”要转移话题谁不会?他脾气大、性子直,可跟她相处久了,多少学会一、两招“撇步”
“想啊,可是要放弃这个工作又觉得好可惜”童芯果然也吃这套,三两下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全力支持。”继续当警察也好,开烘焙屋当老板娘也好,重点是“不准回去跟那老头拿钱!”
“喂,客气点,那老头可是我爷爷!”他们这算不算结下梁子?一想到当时的画面,童芯忍不住又笑了。
“够了喔,你要笑多久才满意?”寒星野受不了她的取笑,恼火地用手搔她痒。
“别闹,我怕痒喂!哈哈哈~~”
“谁叫你笑我?看我的五爪功!”
“啊我下次不敢了啦~~”
“还有下次?!你完了,看我的厉害!”
一个忙着搔痒,一个忙着闪躲,不算大的套房顿时盈满笑闹及尖叫声,没有人注意晴朗的夜空飘来一片厚重的乌云,悄悄掩住月亮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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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每个人都变得好忙,唯独丢出辞呈的童芯例外。
交接前满多空档,要处理的事也不多,她遂向长官请了两小时假,外出和房东签约。
罢和房东签好店面合约,她仍留在租赁处,兀自规划未来店面的摆设。
她想了很多,过阵子肚子越来越大,体力恐怕也会变差,趁着目前肚子才微凸,精神体力还不错,赶快将烘焙屋弄上轨道,未来就轻松许多。
“童芯小姐?”
陡地有人在店外叫她,她旋过身来,背光的状态让她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对方又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令她疑惑地攒起秀眉。“哪位?”
“找你叙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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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春仔越狱一事忙得焦头烂额的寒星野,搜寻一整天没半点结果,疲累地回到警局又没看到童芯的身影,立刻抓到人就问,结果长官给了他一个“请假两小时外出”的理由,稍稍让他宽了点心。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抹秀丽的身影硬是不肯在警局里现身,寒星野越来越焦躁,像只毛躁的狮子在办公室里走来踱去。
“寒警官,你别急嘛,说不定芯芯姐等会儿就回来了。”何蕙蕙送资料时经过他身边,忍不住安抚道。
“她出去到现在都快四个小时了,不可能连通电话都没打回来。”她不喜欢让人担心的,要去哪都会说一声,这般没消没息绝对是头一回!而且他今天不晓得怎么搞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虽然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他就是隐隐感到不安。
“这么大个人了,走丢了都有本事自己回来,干么担心?”大剌剌在办公室里对着随身镜补妆的金如花嘲讽道。
“何必咧?大家都同事嘛,讲话干么这样挟枪带棍?”欧维喆听不下去,凉凉地刮她一句。
“你不知道女人是善妒的动物吗?哼!”金如花头抬都没抬,对着镜子噘了噘嘴,夸张地隔空啵了一记响吻。
欧维喆受不了地打了个冷颤,转了个身,懒得理她。
陡地,寒星野桌上的分机响了起来,他不假思索地接起。“寒星野。”
“小子,我芯丫头咧?”
电话那头传来童子恭洪亮的吼叫,令寒星野迅速将话筒推离自己二十公分。“她请假外出,怎了?”
“你是说她不在分局里?!”童子恭的声音出现恐惧,明显的恐惧。
“童爷?”童子恭的惧意感染了寒星野,他的心脏瞬间紧缩起来。“她还没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怎么办事的?啊?我一个好好的孙女儿,竟然会在警局里弄丢了?!警局养的全是混吃等死的米虫吗?你给我说清楚,还我一个芯丫头来!”童子恭显然失控了,对着话筒大声叫骂。
“童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我很难跟你说得清楚。”原本就浮躁的情绪,被童子恭搞得更为紊乱,寒星野不禁跟着大声起来。
童子恭顿了两秒。“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这下换寒星野愣住了,懊恼地瞪着电话。“对不起,我只是芯芯她怎么了?”
这老家伙很过分喔,目前最重要的是童芯的行踪,他可没时间跟个老顽童“斗嘴鼓”!
童子恭深吸口气,沉重地宣布。“有人打电话给我,要求五千万赎金。芯芯她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