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远远的,默默地看着他,陪着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沈媣婳把小脑袋放在了陈太妃的胳膊上,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陈太妃看着手上的玉镯,视线已经不知飘向何方,话里的哀伤却是掩不住的。
“就这样,忍着忍着,哀家这懦弱的性子,就开始不敢跟他接触。于是啊,渐渐的,习惯了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后来,他看向哀家时,哀家的心啊,就忍不住疼起来,浑身都不自在……他该是以为我不喜欢他的吧,其实不是的……”
陈太妃的目光转向沈媣婳,眉头紧紧地蹙起,眼中浮现了一丝激动,苦涩地摇着头,攥着沈媣婳的小手,慌忙地说着。
“可是,哪里会有母亲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呢?只是……只是不敢喜欢罢了……他怪我从来不理会他,也是应该的,毕竟,哀家这个母亲,也没有什么用。”
陈太妃笑得苦涩。
“当初哀家还想着,留着我这条命,在王太妃的鼻息下苟延残喘,若是王太妃要对他不利,哀家拼死,替他抵了一命,也算是有了些用处。可没想到啊,我儿竟如此大智,王太妃……哪里是他的对手?说到底,这一生,哀家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没有,太妃……”沈媣婳被陈太妃刚刚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感情冲的心口一酸,泪越发地掉了下来,她抹着眼泪,一抽一抽地看着陈太妃,认真地说着,“这种事,若是发生在妾身的身上,妾身会疯掉,妾身才不会想到为了他的将来做出牺牲,妾身就是死,也是拼了命要跟宝宝死在一起的……”
骨肉分离的痛苦最是难熬。
不知道在树下僵站了多久的男人忽然步伐凌乱地离去。
康源看到周世枭只有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惊讶之极,等着男人带着小女人乘坐的龙辇被晾在了一旁。
康源神色惊异地追上了步伐凌乱的男人,看着他失态的模样,心中惊疑。
另一边,送走了胡茜的入竹楼重新地安静了下来,王妃白薇坐在主位上神情淡淡地抿着茶,眼眸里原本的端庄温柔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有被平日里掩住的算计阴鸷。
“娘娘,来日方长。妾听说,此次初侧妃生产后,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娘娘您养好身子,就是熬,也有熬死她的一天。”辛宜人辛玉看着上首王妃不好的神情,带了一抹谄媚,轻笑着开口说道。
王妃白薇放下了茶杯,冷眼扫了她一目,淡淡地移开了视线,眉间恼怒依旧,厉声冷冷道,“初氏如今才十八!可本宫已经年逾三十!你让本宫如何去跟她比?!”
王妃的话令辛玉双眸一缩,连一旁一直神色淡淡的的安嫔陈妍拿着茶杯的手都是一抖,下意识地看向了王妃。
“十八……?!”辛玉难以置信地看向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