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看着那垂手立在门边的塔娜仁。
她的脸色已是一片灰白惨暗,低垂着头,仿佛一只落败的公鸡一般。
“樱桃?”那是红色的粉沫,所以他要往红色的水果上猜了。
“不是。”
“红桃?”
“不是。”
“草莓?”
“嗯。对了,大汗再细品品,看有没有草莓的味道。”
“是啊,被你这一说,我越吃越是有草莓的味道呢。”一口气图尔丹就吃了半盒,剩下的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推到我的面前说:“这是你的那一份,快吃吧,不然都被我给吃光了。”
我掩住嘴笑,“大汗只管吃,我明天再煮两份,再放上不同的水果粉,大汗要亲自猜再亲自来告诉我是什么粉哟。”
“嗯。”他点着我的额头,“就你最精灵古怪了。”
我笑:“哪有,云齐儿一向都是最乖的了。”也许就是因为我太乖了,所以我才会被他们这所有的人所算计吧。
他一把揽我在怀里,头也不回的厉声道:“都下去吧。”
我把头藏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这曾经熟悉的一份温暖,可是此刻在我的心里却是浓浓的痛。
我听着塔娜仁轻轻的脚步声悄悄地消逝在门边,我松了口气,心里暗暗的祷告上苍,还好他来了,否则假若图尔丹听信了塔娜仁的一面之词,随便给我安个下毒的罪名,再也不看我一眼,那么此刻我就已经成为这巴鲁刺的阶下囚了。
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得后怕,我这样的赌注真是下得太大了,一旦输了,输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啊。看来图尔丹对我多少还是有些情意的。对这招法我也是没有把握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塔娜仁对我的真心到底有多少。
却在知道的那一刻我后悔了,当猜测变成事实的时候,痛更痛了,伤更伤了。
对自己,这又是何苦,我宁愿从来都不知道她的不忠,因为我已经要走了。
曲意承欢,把臻首埋在他的胸堂里,我仿佛关切的问道:“王爷的头疼病可好些了?”
说着话的同时,我想起一大早我才一起来,若清就小鸟一样的向我禀道:“小姐,奴婢原还以为大汗昨夜去了沁娃去了洛雪那里了呢,可是我早上听说他哪个女人那里都没有去,也没有在他自己的蒙古包里休息,这一夜大汗就象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既然头疼还要跑出去,那就怪了,更奇怪的是他是极隐密的出去的,否则也不会众人皆不知他昨夜的行踪啊。
若清就象这巴鲁刺所有图尔丹妃子身边的贴身女侍一样,她也是拼命的为着我的生存而打听着有关图尔丹的一切。
如果若清知道了图尔丹竟然给我连服了两个多月的薰陆香时,不知她又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