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从唐鬼对着自己挥刀的架势来看,金寒池心中的胜算又减少了几分。
果然……都是疯子啊!
金寒池躲过了唐鬼那一刀,人刚站稳,还来不及对唐鬼发泄心中的愤慨,便听到背后响起一声惨叫,原来,刚刚一刀被自己躲过去后,正好砍中了背后的苗民,刀从那苗民的腰腹划过,不过破烂的衣衫之中未见血迹,不过是那苗民自以为一刀被砍的肠穿肚烂,自己把自己吓得一声惨叫之后便晕了过去。
有意思,金寒池突然不知道唐鬼那半真半假的动作是否真的是想杀自己了。
人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金寒池突然看到两个苗民自左右向唐鬼冲过去,金寒池不假思索,二话不说便捡起地上两根火棍向着苗民挥了出去,那两个苗民被火棍打在头上,头发立马被引燃,两人好像两根火把似的,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儿。
就连唐鬼都被这架势给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之后,转头望向金寒池道:“你不用这么激动,反正我不会领情,弄死人命都算你的,和我没关系!”
“大当家的!”瞎子此时被挂在半空,人还不忘大叫道:“这家伙不是好东西!就是他害我被挂在这里的!”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本来瞎子若是不喊这一声,其他人几乎快要将他忘了,反倒是这一声大吼让苗民们的注意力都凝聚在瞎子身上,立马有人挥着火把向瞎子扔过去,那架势好像要将他在半空引燃似的。
“你他娘的都快成蹿天猴了!”唐鬼一边大骂一声,一边赶在那火把落在盲丞身上之前,一把将手中的弯刀飞出去,贴着地面砍断了那根木棍,盲丞的身子跟着矮了半截儿,这才躲过了火棍,唐鬼一边接刀,一边骂了一声道:“老子早知道你这么急着去死就不来了!”
在两人斗嘴的功夫,金寒池冲上前去抱着盲丞的两条腿,顺势将他重新栽在地里,这才没摔在地上,放开盲丞的时候,金寒池还不忘在盲丞屁股上狠狠抽了一把道:“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以后说话之前先分个对错!”
“是你是你就是你!”盲丞对着金寒池所在的方向大吼,已经认定了就是金寒池把自己害到这步田地,只是这次他谨慎许多,不敢再大声去喊,同时手脚使劲儿蹭着,想松开手上的绳子。
场子上的苗民越来越多,好在唐鬼多少看出来那金寒池还是顾着瞎子的,也就不再担心,放开手脚和那苗民们打成一团,金寒池则守在瞎子身边,时不时丢个石头瓦块掩护唐鬼。
虽说唐鬼一开始是尽量保证不伤到那些苗民,但是无奈人越来越多,杀心也越来越重,失手再多难免,故而很快便有不少苗民倒在地上“哇哇”惨叫。
很多人听闻消息后赶来帮忙,伢缅家里也是乱作一团,不少下人家丁举着棍棒冲出去。
守汶自白天发生了那件事情后,回了家就一直守在什嫆房里,生怕伢缅再来找茬儿,一直到了晚上,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本来是赖在什嫆房里打算睡了的,倒是外面的响动声让这少年好奇,刚洗过脚的他光着两只脚丫子便冲到了院子门口。
“怎么回事儿?”什嫆对着看了一阵热闹的守汶问道:“外面乱哄哄的。”
守汶正往什嫆房里跑来,人还没进门,便对着什嫆大叫道:“听说是场子上打起来了!”
少年不知道生死离人有多近,他只是觉得兴奋,骨血中,男人对争斗本能的热爱已经涌了上来,他进了门,拉着什嫆的胳膊道:“听说场子上在烧一个汉人,又来了几个人来救他,我听他们说,伢缅下令了,无论如何都要打死那个姓唐的!”
姓唐的?什嫆冷笑一声,没想到小小的鱼饵居然吊到了了不起的大鱼。
考虑到那盲丞好歹是救过守汶的人,什嫆虽然对盲丞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但是不想让守汶太早习惯这种恩将仇报,一阵安抚让守汶先睡下之后,什嫆便披上衣服出了门。
有生之年大仇得报,这种场面,什嫆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