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嫆回家之后,静静地想了很多。
没错儿,是这个孩子没错儿,是她等了那么多年的人没错儿。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肯让自己把话说完?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当年的事情?
不会的。
应该……不会的吧。
思来想去太久,什嫆甚至不确定唐鬼是否真的会来找自己,她也不确定当年的事情是否有必要说出来了。
当年的确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对于自己来说,当年的事情是压在什嫆心头的包袱,可对于那个孩子来说呢?
他过得似乎不错,也有了自己的生活,这样说来,什嫆只需要问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至于过去的牵绊,说出来,不过只是影响他平静的生活罢了,对于未来,会有什么改变么?
什嫆知道自己顾虑的是什么,是她的不甘心,不甘心大仇未报,可她偏要强硬地把那个孩子拽到自己身边来报仇,这合适么?
这些问题让什嫆渐渐不知所措,她只能等,等他的态度,虽然什嫆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会来找自己,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反正想得再多也只能等待结果。
然而就在什嫆终于释然的时候,唐鬼来了。
唐鬼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坐在桌前的什嫆长叹一声终于决定去休息,而伢缅家的其他人更是早就睡了。
几人站在伢缅家门口,守汶有些犹豫,这孩子到了这一刻终于显得有点儿孩子应该有的畏惧了,他纠结地拽着衣角道:“家里的人肯定都睡了,还是别敲门了,咱们明日早上再来不行么?”
“为什么?”唐鬼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是你家么?晚了就不敢回来了?不是我说,你既然是这家的孩子,晚上不回家,难道就没有人出来找你?”
“有的!”盲丞凑在后面替守汶回答道:“上次我就是为了去找他才被卷进这烂摊子里来的!”
这话令守汶的脸上很是难堪,他纠结了半晌,唐鬼突然明白了什么,毕竟是同病相怜之人,唐鬼一改常态地没有尖酸刻薄的取笑守汶,反倒是抓着孩子的肩膀用力地握了握道:“既然是自己家,那就什么都不用怕,能让你怕的地方,算不上是家!”
守汶有点儿不太明白唐鬼的话,可是在他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唐鬼已经伸出手,巴掌在门上重重地拍了几下。
敲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头发出回响,门内却始终没有回应,唐鬼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在门上踹了几脚,院子里这才传来了急切切的声音。
来人打开门之后才顾上将外衣的袖子套上,睡眼惺忪的年轻人一脸郁闷,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苗语,除了唐鬼外,其他几人都听不懂,只看到唐鬼一脸的不耐烦,对着年轻人以苗语吆喝着说他来找人。
唐鬼是故意惹事儿的,此时他若是说自己是来找什嫆,是来送守汶回家,这事情恐怕也就作罢,但他偏偏不说。
这种事情发生在唐鬼身上根本不需要原因,就只是因为他不高兴,不愿意说就是不说,大概也有点儿替守汶打抱不平的意思,推开年轻人便直接向门内走去。
果不其然,吼声在唐鬼背后响起,年轻人扑上前想拦住唐鬼,却被跟在唐鬼背后一左一右的金寒池和齐孤鸿拦住了,两人这倒是好意,若是任由这年轻人追上前惹恼唐鬼,那可能就是要丢掉一两颗牙齿的事情了。
“喂,”唐鬼以一只断臂将守汶勾在怀里,尽管守汶很想和这个一脸不善的家伙保持距离,免得被伢缅家的人看到之后会对伢缅说自己带了人来找麻烦,然而不管他如何挣扎,唐鬼就是故意勾着他不肯松手,大大咧咧道:“你住哪一间啊?带咱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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