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唐鬼觉得谜题非但没有被解决,反倒变得越发扑朔迷离了。
之前,说到解蛊的事情,唐鬼根本没想过自己需要帮那个什么金寒池,他只是想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快快离开罢了,但是现在,唐鬼倒是想要下去一趟。
且不说什么解蛊不解蛊的,他想知道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毕竟是他娘留下来的东西,唐鬼嘴上不说,可真要让他做到不闻不问不挂念,他做不到。
谁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对于生了自己、养了自己、教导陪伴自己的娘亲,能放得下,才是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自从来了这个舍昂山寨之后,唐鬼还从未下过那个地道,金寒池倒是下去过,他也不会对自己撒谎,但是唐鬼能感觉到,这家伙不撒谎是不撒谎,可多少对自己有所隐瞒。
徐鼠那一伙人看样子是上不来了,唐鬼撇撇嘴,还觉得有点儿惋惜,虽说让那么一伙穷凶极恶的恶徒死在下面也算是替天行道,可转念一想,要是早知道会死,不如先喂饱自己肩膀下面这东西。
反正说到底谁都不如自己可靠,确定这一点之后,唐鬼打定主意,打算自己亲自下去一趟。
只不过,去虽然是要去,但究竟怎么去,需要好好思考,比如说……唐鬼的眼珠儿滴溜溜一转,他当然是不会下去送死的,他需要一个帮手,以及一个十全十美的计划。
守汶不错。
唐鬼的目光令什嫆心里没底儿,她不知道唐鬼心里面在打什么主意,那目光令她想到什月,要不怎么说母子最像,就连他现在满眼鬼主意的样子都和什月小时候要调皮捣蛋时一模一样。
“你想怎么办?”
“我啊,”唐鬼伸了个懒腰,见外面天色已经明亮起来,他终于站起身,“我想去看看我那外甥,好好和他亲近亲近,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过不是我说你,带那孩子在这种地方忍气吞声,像什么样子?你瞧瞧那孩子现在一点儿都没有男孩子的野性,不如我带过去跟我住两天,你就不用操心了!”
“等等!”唐鬼说完这话就要往门外去,什嫆连忙两步追上去,“地下危险!”
不用唐鬼明说,什嫆已经能猜出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要让守汶和他一起下去冒险,这舅舅外甥两个可以说是她们这一脉仅剩的两棵独苗,要真是出什么三长两短,让她黑发人送白发人还是其次,只怕死了之后,列祖列宗九泉之下都不会饶了她。
“危险当然是会有的,”唐鬼转过头来很是认真地望着什嫆道:“可是,男孩子不遇到点儿危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
这话说得什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而且光是看着唐鬼那眼神儿,就让什嫆想到了小时候的什月,她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办法劝住唐鬼。
好在,唐鬼走前给什嫆扔下了句话。
“你放心,哪怕我死,也会让他平平安安四肢俱全地回来的。”
这话总算是让什嫆安心下来。
唐鬼大摇大摆地在伢缅家人面前晃到守汶院子里时,房内的气氛正十分凝重。
金寒池很坚持,在唐鬼回来之前,他觉得自己对盲丞没什么好说的,准确来说,他觉得自己对唐鬼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该看到的他们早已都看到了。
故而当唐鬼进门的时候,金寒池别开视线不看唐鬼,他望着窗外,晨风起,炊烟摇,枝头的鸟儿被惊扰,时不时四散着飞向半空,他不想开口,谁都不能撬开他金寒池的嘴巴。
唐鬼的视线从齐孤鸿、盲丞和守汶的脸上扫过,没有去看在他背后窗台上坐着的金寒池,唐鬼大大咧咧地推开了盲丞,坐在守汶身边,熊掌似的宽大巴掌蛮不客气地拍上了守汶的脑袋。
“你猜,我是谁?”
守汶一夜没睡,脑袋里面好似浆糊,唐鬼这一句话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他望着唐鬼,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家伙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紧跟着便听到唐鬼大笑一声道:“我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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