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听闻中岛江沿返回宅邸,愧古是来问好,甚至没有在餐桌上停留的意思,随便寒暄两句后便转身离开了。
中岛鸿枝看到中岛江沿递给自己的眼色,立刻向愧古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依照中岛江沿的计划,中岛鸿枝切莫不可操之过急地主动提出关于蛊术方面的问题,甚至要假装父亲从未告诉自己这位愧古先生的本领所在。
要慢慢感化,得到信任,然后再有所行动,这就好比驯兽之术,先要握紧缰绳,才有控制野兽为自己所用的权利。
中岛鸿枝依旧如以前一般,去与愧古打招呼,询问一些关于风土人情礼尚往来之类的事情,只是时不时表现出一些无奈和对愧古的关怀。
在中岛鸿枝眼中,愧古是相当聪明的人,他不确定对方是否识破了自己的计谋,或许在彼此带着面具的一招一式之下,其实双方都早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在微笑之中,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软肋。
这种漫长的、虚伪的、不痛不痒的试探让中岛鸿枝感到厌倦和厌恶,回到家中的喜悦也为此冲淡不少,他不能主动开口,又无法戳穿愧古,最终只能在毫无意义的寒暄之中与愧古告别,看着愧古向他住着的那栋位于后院的小楼走去。
中岛家位于吴淞路的宅邸以铁栏杆圈出一片很大的空间,除了喷泉和草坪以及那个略显寒酸的小花园外,宅邸内还有两座小楼,位于前面的小楼较大,共有三层,住着中岛父子女三人,后面的小楼较小,为愧古夫妻所准备。
愧古和中岛鸿枝之间的客套几乎不足以中岛鸿枝陪着愧古走回他那座距离并不算远的小楼,他悻悻地往回走着,忍不住在心底里默默地埋怨父亲,他尚且不能完全理解父亲那堪称计谋的复杂做法,甚至跃跃欲试恨不得去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说不定会得到好的结果……
可是,中岛鸿枝也能感觉到愧古的谨慎,这件事情、这段关系对他来说太重要,反倒令中岛鸿枝犹豫不决地无法做决定。
脑袋里想着这些事情,中岛鸿枝有些心不在焉,回到前面的小楼时,父亲中岛江沿已经不在了,倒是妹妹菡子站在大厅里,罕见地好像在专门等待自己一般。
“哥哥,”中岛菡子显得乖顺不少,可能是起床气散了吧,她热络地迎上前来,对着中岛鸿枝开门见山道:“你最近有孤鸿君的消息么?”
“啊……”
这个“啊”,并不代表有,也不代表没有,因为中岛鸿枝还没想好自己要如何回答菡子。
中岛鸿枝当然知道菡子是喜欢齐孤鸿的,那种喜欢太过热烈,即便是瞎子也能感觉得到--就算闭上眼睛也如熊熊烈火一般炙热的喜欢。
但是,中岛鸿枝也能察觉到齐孤鸿那冷冰冰的寡淡。
眼下可不是被这些琐事坏了大事的时刻啊!
然而关于齐孤鸿的消息……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但现在有了。
在今天早上,中岛鸿枝刚刚回家不久,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打来电话的人是他留洋时的同窗,和齐孤鸿一样,同是中国人,那个人叫陆新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