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头痛之类的疾病,听不得响动?”
老者不做声,目光盯着齐孤鸿,催促他换上鞋套,在这种逼视之下,齐孤鸿只好换上鞋套。
只是,换鞋只是古怪之处的开始,齐孤鸿刚将那棉套罩在脚上,老者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一个黑色布套递给齐孤鸿。
布套就是个袋子状,够装个西瓜,齐孤鸿不知老者意欲如何,就看老者上前一步,对着齐孤鸿道:“低头。”
“低头?”齐孤鸿忍不住疑懑一声,警惕地退后一步道:“你要做什么?”
“这宅子是我家老爷的私邸,有些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到,”老者的声音干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也没有商量的余地,“还请先生配合,免得老爷等急了。”
齐孤鸿看了一眼布套又看了眼老者,憋闷地深吸了口气,他是不擅长与人争辩的人,不是嘴皮子不伶俐,而是早就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正如这老者目光之中的意味,要么顺从,要么离开,没有第三种选择。
黑色布套不知是以什么布料制成,非常厚实,而这宅邸中本就没有什么光亮,罩上布罩的齐孤鸿觉得自己好像个瞎子,他攥着老者递给自己的一根木杆,随着老者的脚步在庞大的宅邸中绕来绕去,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随着出现在他脚下的门槛,齐孤鸿意识到自己终于被人带着进门了。
这种古色古香的宅子,其制式大抵都是差不多的,齐孤鸿能在脑海之中勾勒出个大概,想来自己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个厅堂,按照一般的布局,左右两边分别是卧室和书房。
随着老者推开房门,带着齐孤鸿走向左边,齐孤鸿感觉自己的猜想得到印证,脚下踩上了柔软的地毯,可见是进入了卧室,只是一阵阵凉意却令齐孤鸿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按理来说,卧室里的温度应该比外面要更暖和,有钱人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能让自己活得要多舒适有多舒适,但这卧室里的温度与外面却有着明显差异,冷得有些过分,简直如冰窟一般,就连脚下的地毯也透着股湿冷,好似踩在黎明前的草皮上。
老者引着齐孤鸿往前走了六七步,可见这房间很大,而后,老者按着齐孤鸿的肩膀,令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地毯冷,椅子冷,就连空气也很冷,然而在这阴冷之中,齐孤鸿明显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那阵肉体腐烂的臭味,加上周遭的空气,又冷又硬的一切,让齐孤鸿回想起当年念书的时候,身处太平间的感觉。
也是这种感觉,冷不防地令一个念头出现在齐孤鸿的脑海中。
死尸,他猛地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绝对是一具死尸!
齐孤鸿恨不得马上摘掉头套来验证自己的想法,可是又生怕摘掉头套之后真的会看到什么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阵纠结之中,齐孤鸿猛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攥住了自己的手腕--一只湿漉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