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废话,去医附院,马上。”龙雅馨系好安全带,发号司令。
“师傅去了医附院了?”
张小权一边启动着车子,一边道:“师傅这业务够广的啊,不过咱们就没有必要去医附院送饭了吧?”
“哪儿那么多废话,开快点。”龙雅馨没好气的催促。
.....
方寒挂了秦卫华的电话,有心把手机关机吧,又怕又有人打来电话打不通担心,不关机吧,这电话真的太多了。
把手机调成静音,方寒就迈步打算向里间走去。
说是里间,其实也只是隔了一个帘子。
“方医生!”
赵士朝一把拉住方寒,低声道:“你还是呆在外面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帮我们传递一下就行。”
把方寒留在诊室,赵士朝确实是没办法,可方寒毕竟还年轻,没有必要,还是尽量让方寒少接触患者的好。
虽然这个病毒的传播途径还没有完全掌握,可是根据以往冠状病毒的传播途径,避免直接接触,总是能减小一些感染几率的。
“赵主任,刚才您已经说了,咱们既然进了这儿,那就需要同舟共济,身为医生,我们不仅仅要保护好自己,还要挽救患者。”
“话是这么说.......”
赵士朝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有些时候人力毕竟是不能胜天的。
特别是对西医医生来说,哪怕你是世界第一的医生,哪怕你名气再大,遇到新型病毒,遇到没有见过的病毒,在没有研制出对应的治疗药物之前,你对这个病症就是束手无策。
就拿眼下医附院发现的这个新型冠状病毒来说,赵士朝也只能采取常规的治疗方法,给患者尝试使用各种抗生素药物,可能不能有效,能不能把患者挽救回来,赵士朝的心中那是一点底都没有。
西医治病就像是按照参考答案答题,只要参考答案上有的,治疗起来并不难,可一旦参考答案上面没有,那就彻底不会了。
针对没有见过的新型病毒,医生们能做的就是隔离、上报,听天命,尽人事。
赵士朝决定走进诊室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身为医附院急诊科的主任,这种事出现在了医附院急诊科,他责无旁贷。
方寒没有理会赵士朝,直接掀开了帘子,帘子后面,三张病床上躺着三位患者,两男一女,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
三个人此时都还清醒着,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心悸气短,偶尔会发出一两声咳嗽。
看到有人掀开帘子,其中一位女士虚弱的开口:“医生,我冷!”
赵士朝急忙拿了一床被子给女士盖上。
方寒一边看着患者的脸色,一边回头对赵士朝道:“赵主任,能不能把患者身上的仪器和点滴暂时取掉。”
赵士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方寒的身份,点头道:“可以。”
汪主任和赵士朝一起帮忙把患者身上的心电图等取掉拔掉了吊瓶,方寒稍微等了一小会儿,,这才伸手给患者诊脉。
“张口!”
诊过脉,方寒凑在患者的头前面轻声道。
“啊!”
患者张开嘴巴,方寒闻了闻患者的口气,然后查看了患者的舌苔,这才直起身子。
“方医生,这是患者之前的检查报告。”
赵士朝又把患者之前的检查报告递给了方寒。
体温38°2,咽喉无充血,双侧扁桃体不大,双肺呼吸音正常......胸片检查,右下肺少许模糊阴影。
西医诊断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
“方医生,有什么看法?”
赵士朝看着方寒平静的脸色,心中再次起了波澜。
面对这种情况,在这种可能随时有着生命危险的时候,方寒竟然平静的可怕,平静的简直不像是一个年轻人。
赵士朝自问他自己之所以能够毫不犹豫的走进这一间诊室,是因为他责无旁贷,是因为他在急诊科当了三十年的医生,他自问,如果他像方寒一样年轻,此时绝对不可能这么平静。
“患者所患的是一种春温伏湿所致的瘟疫,想要治疗,务必扶正去邪,可以先用清凉解毒、透热达邪的法子试一试!”
赵士朝看向汪主任,方主任沉吟道:“事已至此,可以让方医生试一试。”
“那就麻烦方医生开方子,我这就让人按方抓药。”
“不着急,我再看看另外两位患者,到时候一起开方。”
方寒说着话又走向另外一位患者,赵士朝和王主任急忙帮忙拔掉患者的吊瓶和身上的仪器,方寒再次细致的诊脉检查。
检查过后,方寒提笔写了三个方子,三个方子大同小异,只不过根据患者的体质药量有所变化,细微的药物有所加减(说明一下,这个案例根据邓铁涛邓老治疗的真实非典病案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