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上下来,湛清弦一句话都不说,肃着一张脸,径直上了楼,她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随后进来的人靠在柜台边,眼光一直跟着那沉默的背影,当背影慢慢消失在楼梯拐角后,他脸上的阴郁表情也慢慢散去,坐在桌子前,嚷着小七给他拿好酒好菜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打探的任务交给了周定邦“清鸿,状元家的厨子手艺如何?”
“就那样。”湛清鸿随口答着,这饭吃得憋气,桌上那些书生斯斯文文的,喝个酒,还要先来几句诗什么的,一杯酒倒进嘴里,连喉咙都没打湿,总之,不痛快,非常地不痛快。
周定邦压低了嗓门“我帮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他可是花了心思,花了本钱的,可为何两人进来的表情这般怪异?
“就那样。”他要怎么回答,衣服,她很喜欢;马车,她很喜欢;礼物,她很喜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她都喜欢,可却连“谢”字都没说一个。
“喂,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忙了一整天。”一向自诩好脾气的他,终于忍不住起了高声,都是些什么人吗?
湛清鸿拉着他坐下“兄弟的情我领,今晚我作东,你说是绮红阁还是如意坊?”她为什么不高兴,自己也能猜出七、八分,那老太太对林家大小姐的态度,他看在了眼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除了身世,清弦那一点比不上她?
楼上的人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所有的坚强有如溃水之堤,也在那一瞬间倒塌,她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在了地上,数月的努力如今已经化为泡影,她错了吗?想替自己找段好姻缘,她做错了吗?难道因为她不是千金小姐,就是她的错?
就这样不知坐了多久,窗外的天光已经慢慢暗淡,月光洒进了房间里,她站了起来,想从窗子边看看天上的月亮,却发现脸上有些凉意,用衣袖擦了擦,月光下看不清袖子上的泪渍,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流泪了?
当周今墨走进客栈时,湛清弦并不在厅堂里,厅堂里清一色的男人,围在一张桌子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时不时发出惊呼声,周今墨四周看了看,想找一个人问问她的去处,却只是徒劳。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地声音。上前把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湛公子。请问清弦姑娘在吗?”
湛清鸿很想发火。他正和周定邦斗蛐蛐呢。却被人拉了出来。“干什么?她不在!”说完又扎进了人群里。好不容易这丫头带着小蝶去了千禅庵。他便找来十里铺武馆里地弟兄们。这不大家全都压了注。他可不能输。
“湛公子可知她去了哪里?”今日抽了空来见她。可不想就这样回去。
“你烦不烦?”湛清鸿拍开拉着他衣袖地手。不耐烦地答了句。“她去千禅庵了。”
这些人长得五大三粗地。粗着嗓门。光着手臂。看到那大如斗碗地拳头。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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