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弦在床上养了几日,病倒是痊愈了,可身子依旧很t]起了来,但每到中午又都被他们赶上了楼睡觉,就连小蝶也被派上楼来,说是伺候,其实啊就是监视,那丫头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算账?不行!看书?不行!坐着?不行!躺着?行!
正值午市过后,四处都是懒洋洋的一片,当空的太阳虽大,可在这院子里却很热闹,春天种下的各种瓜藤,如今已经爬满了整个凉棚,坐在下面阴凉阴凉的,湛清鸿他们几个,特别喜欢呆在这里,偶有一两根黄瓜刚刚脱落了花,便被他们随手摘了下来,就着井水洗洗,三下两下就落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今天十里铺武馆的张大哥来了,六个人拉了张小桌子,摆了些酒菜,吹着牛、说着笑话,把个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张大哥拍着胸脯正吹着牛“想当初我扛着两个石锁满山跑,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如果有人敢挡我的路,我就一手一个石锁砸过去。”
大家一阵嘘声,湛清鸿嘴里吐出一个花生壳,斜眼嗤笑一声“有没有那么神啊,要不咱们比比手力怎么样?”
张德练武多年,想都没想就应了,有啥怕的,几个毛头小子“成!”
一边的李巍压低了嗓子“要不咱们弄点小彩头什么的?”
“好啊,不过李巍,这可得说好了,咱们不喝花酒,给现钱,怎么样?”张德觉得还是银子实在,每次说是去喝花酒,荷包里都是空空的回来的。
“行,兄弟们高兴就好!”张德大喝一声,运气扎了个马步,蹲在小桌子前,右手肘放在桌上,手掌招了招,看着几个小子,扬了扬眉“谁先来?”
李巍首先跳了出来,也学着他的模样摆了个姿势,握着他的手掌,用力向怀里这边压,别看这小子好像还长得挺壮实的,其实也就是一身的白肉,脸色涨得通红,憋足了一口气,再看张德的手纹丝不动,气定神闲的,等李巍自己乏了力,手腕稍稍一动“叭哒”一声,把他的手压在桌面上。
“给钱!”边上地几个人起着哄。李巍倒是爽快地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张大哥看来有点本事。李巍我服!”
几个小子接连败在了张德地手上。他面前地碎银子已经有了好几块了。张德蹲久了。也显出了疲态。看着一直倒在躺椅上吃花生地人。“清鸿不会是不敢了吧?”
“不是。张大哥。你坐下歇歇。小七。好生给张大哥捏捏。金哥。去拿壶好酒来。”说着坐直了身子。“张大哥。先休息会。小弟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张德也没推辞。睨着眼在他身上扫了扫。虽说这大少爷比其他几个是高大些、结实些。可他不是练武之人啊。也许是说大话呢。也没把他放在心上。乐呵呵地喝着酒。休息了一会。
等他休息够了。便拉着湛清鸿扎着马步。两人手掌交握。各自运气沉住下盘。手腕用力拼着。边上地几双眼睛。看着这两手握成地拳。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相互坚持着。
周定邦心细。碰了碰李巍。让他看张德地脸。那张黑黝黝地脸上。如今斗大地汗珠往下掉。一双虎眼瞪得老大。仿佛要从眼里突出来似地。
“嗬!”张德趁着这口气,想要压倒对方的手,却发现,那只本来就要靠近桌面的手,突然又抬了起来,不管他怎么用力,这只手慢慢地、一点点地从抬到压,最后把他的手压在了桌面上。
“啊?”小七凑过头看了看张大哥的脸,再看了看湛清鸿的脸“张大哥,你肯定是让着老大的对不对?”老大的手劲儿是他们中最大的,这点不容质疑,可要说他能强过练武的张德,他还是不信的。
张德讪讪地一笑“你不服?可我服,我还真没他力大,虽然我练武,可这纯比力气,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湛清鸿站了起来,拍拍手,扫了他们一眼“还有谁要来和我比?”
“我来试试!”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后,手中握着根马鞭,一脸的胡须,皮肤黑得发亮,一袭黑色的长袍,袍上还沾了不少灰尘,再看他身后,一匹黑色的骏马栓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
几人相互看了看,还是小七机灵,三步两步迎上前“客官?您是来打尖的?”
“老夫就想讨口水喝,可看几位小哥玩得痛快,也想来凑个兴。”来人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在躺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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