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为村子的建设出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建设村子的老一辈陆续离世。后辈们未经历过那个时期,习惯了享受前人的成果,贡献簿的作用便逐渐被忽视。
否则,靳大柱和方敏等人,也不敢对靳海那般无礼。
话虽如此,那些条款始终有明文记载。作为村规,靳宛想用它来维护爷爷的权益,那也是名正言顺。
是故一听靳宛这犀利的言辞,靳宏的眼角就猛跳了一下。
他早料到这丫头会阻碍自己的计划,不然也不必专挑她不在的日子,来召集全村人开批判大会。
以前的靳宛,压根不值得他劳神。可自从一个月前,在自家门口看见靳宛跟人据理力争,他的想法就有所转变。
这一个月里,他时常接触靳宛,对这丫头是越来越不敢小觑了。
绷着脸沉默了半晌,靳宏才不紧不慢地阐释:“我自然清楚村规上写了什么,所以,我从来没说过要赶靳海走。
“我的意思是,他如果不为村子的集体利益考虑,那么他自己在村子里,也不会感到自在。总有一天,他会待不住的。”
好在靳宏方才没把话说死,现下他这样解释,倒也还有回寰的余地。
虽然靳宏说的很隐晦,但靳宛能够理解他话里的含义。从这十年来,她和爷爷受到的待遇,便能看出村里某些人的品性。
光是失势无依靠,就有人无视爷爷年长的辈分,以及他过往的功劳,待他们尖酸刻薄。若爷爷被贴上自私的标签,两人的处境恐怕会更艰难。
假如原身未死,靳宛没有穿越到此,爷孙俩势必要对村长妥协。
真那样做了,恐怕他们换来的并非感激,而是变本加厉的压榨,和永无止境的欺辱。
想到此,靳宛笑了笑。
她慢悠悠地望着村长说:“以后的事,咱不劳烦村长关心,毕竟以前您也没管过不是?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咱也把态度摆到台面上。”
“靳宛,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靳宏意味深长地提醒她。
此时的靳宛双手合十,抵着下巴眨了眨眼睛,那模样看起来很是纯真无害。
“村长爷爷,我到您家给永福治病,起码得有个把月了吧?都这么久了,您还不了解我的为人么?我若是那鲁莽的人,能把垂死的永福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如果我不懂事,我早就告诉大伙儿,明明我救了村长爷爷的孙子,却有人忘恩负义,要把我赶到淹死过许多人的河岸边住咧!”
此话一出,与众哗然。
知道靳永福被治好的人不多,这其中有大家怕被传染,便主动远离的原因。但更多的,是靳宏不许家里人对外宣扬。
当靳宛“说漏嘴”的时候,所有人都面带震惊,显然不相信她一个小丫头,竟真能救回被断定药石罔效的靳永福。
靳宏面色铁青,望着少女清澈无辜的眼睛,只觉得那里面充满了狡猾和奸诈。
村民们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纷纷追问:“村长,疯丫头说的是真的吗?她真把永福给治好了?”
闻言,靳宏收回目光,看向村民们。
他冷冷地道:“作为村长,我必须负起责任。即便靳宛救了我孙儿永福,可祠堂的选址好坏,关乎全村人未来的发展,因此我绝不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