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凶蛮不讲理的女子,日后谁娶了她,估计不会有好日子过。
靳宛哪知道他在心里腹诽自己,还暗暗嘀咕大个子人傻,居然那么好糊弄。
又摘了一筐完好的果子,两人预备打道回府。
见靳宛去背那筐捏坏的果子,大个子蹙眉问:“你真要把这些带回去?”
“说了要做酸果泥糕,自然得把它带走。”靳宛答得泰然自若。
大个子不置可否,既然这丫头做戏做全套,他若拆穿了未免过于无情。
如此想着,他收回视线,眼睛扫过靳宛的头顶。
蓦地,大个子沉声说:“有条虫子。”
“哦。”靳宛正弯着腰,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少女腾地跳起,直直扑到他身上。
靳宛两条腿圈住大个子的腰,双手搭着他的肩膀,整张脸因极度恐惧而扭曲。
她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虫子在哪儿?!”
大个子背着竹筐,少女猝不及防的袭击,差一点造成了伤亡。
稳了稳神,他伸手托住靳宛的身子,面无表情地对她颔首:“你身上。”
靳宛一哆嗦,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大眼睛里立刻盈满了泪水。
大个子和她的眼神对个正着,泪花儿出闸的速度太快,他来不及堵上,只能被浸得心儿发软。
不等靳宛开口,他果断抬手,将少女发上的碧绿色虫子拿开,嘴里道:“好了,虫子被我拿走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大个子便把虫子拿给靳宛看,吓得靳宛尖叫一声把头埋进他胸膛。
“快拿开!”靳宛外强中干的声音响起,那颤音让人听了,只觉得可怜。
都到这种时候了,她还要逞强,倒教他舍不得扔掉虫子。
想着想着,大个子就改了主意。
他沉下声音,一板一眼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成何体统?还不快下去。”
说得靳宛一个激灵醒了神。
她低头一看,自己跟个树懒似的,手手脚脚全挂在大个子身上。若被人看到了,那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大个子这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都没怕,他个大男人倒矫情着咧!
冷哼一声,靳宛松手跳了下来。
她撇嘴道:“刚刚那是条件反射,我还不稀得抱你呢。”
大个子剑眉一扬,“一个虫子能把你吓成这样,你哪来的胆子跟村长呛声?”
靳宛若无其事地抹去被吓出的眼泪,返回去背竹筐。
她嘟囔着:“谁身上没个弱点。我对虫子有阴影,你有意见啊?”
靳家的女儿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奈何不了软体动物。反正这里也没外人,说出来也无所谓,她就是听不惯大个子的口气。
“我倒没什么意见。”大个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拖长了语气慢悠悠道:“可我似乎没告诉你,没有虫子了吧?”
刚走出几步的靳宛,马上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蹿进了大个子的怀里。
她靠着青年,警惕的目光四处扫视:“虫子在哪儿?”
大个子愉悦地翘唇,将左手伸到她面前。
眼前冷不防地冒出一条碧绿虫子,靳宛的心先是猛地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接着,她看清了那虫子的模样,眼睛瞬时瞪得如灯泡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