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什么?”他低低地说。
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像一只小爪子似的,挠得靳宛心痒难耐。
哎哟这妖孽,她的小心肝儿要受不住了!
靳宛后悔了,所以她想要站起来。
谁知道她一动,大个子就伸手拉住她,身子挨得更近。
接着,他垂首盯着靳宛红彤彤的脸,一反常态地放柔声音:“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病了?”
然后面露担忧地抬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可手心触及到少女的肌肤,大个子又就势抚摸她额角的伤疤。
他沉下声音,语气喃喃:“我醒来那天,便看见你额头包着布……这伤,怎么来的?”
被这性感的男性嗓音迷惑,靳宛愣愣的任他触碰。
等她抬起头来,想撂点狠话掩饰自己的失态,却又不经意与大个子的视线纠缠在一起。
鬼使神差的,她讷讷答道:“是去找靳大柱要赔偿时,被他媳妇儿打的……”
青年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但被他很好的隐藏在深处,他怕吓着小丫头。
即便如此,靳宛还是拍开了他的手。
“够了啊,别趁机吃我豆腐。”她恶狠狠地瞪着大个子,殊不知自己那坨红的脸蛋儿,已大大减弱了她的威势。
大个子的神情一秒变回冷漠。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误会了,我是单纯地关心你。既然是一家人,有这份心情,应该无可厚非吧?”
看他的眼神,不像在撒谎。
靳宛将信将疑,“话是没错……”
重点是,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啊。
“那你为何反应这般大?”大个子说,声音里充满了惆怅,“我以为,经过这么久的朝夕相处,你和爷爷已接纳我,不料……”
刚刚还走着高冷范,这一转眼,大个子就换上了被丢弃般的可怜表情。
这货,变脸比翻书还快!
靳宛无奈地想,又乖乖地坐了下来。
“算我反应过度了,你别跟个癞皮狗似的,摆一副苦哈哈的脸又不下饭。”她自顾自地嘀咕道。
大个子微微勾了勾唇角,很快又压了下来。
“癞皮狗是什么?”他问。
靳宛皱眉,苦思半晌后,说:“一种脸上永远只有忧伤表情的动物。”
她忘了,大个子连狗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青年偏头注视着她,眼中带笑,“那我肯定不是癞皮狗。”
“你是二哈,蠢狗。”靳宛嗤笑,“否则,你干嘛跟远爷爷说,泰然叔是你捅的?”
说话间,她也看向青年。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接,靳宛呼吸停了几秒,赶忙移开视线。
只听大个子沉沉说:“他们赖上了你,我不能让你被诬陷入狱。”
这个答案……
靳宛的心脏莫名颤了颤。
她扯起嘴角,看着大个子语调柔柔地问:“可你认罪了,就不怕被抓进牢里吗?”
这傻子,难道他以为,只要他替自己顶罪,靳远便会放过他么?
还是为了她,大个子甘愿坐牢受罪呢?
然而,当靳宛感性之际……
大个子竟邪肆一笑,用关爱智障的口气,对她说:“你傻啊,我会武功,到时候越狱便是。”顿时,靳宛那颗感动的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