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靳宛最初的设想,钱掌柜夫妇一走,她就成为“代理”掌柜,不会拿取酒楼的收益。可钱掌柜和钱夫人的意思,却是把三鲜楼直接卖给靳宛。
说是接管,其实就是“转卖”。只不过,价值上万两白银的三鲜楼,被钱掌柜活生生缩水了一半,以五千两的价格卖给了靳宛。并且,是可以分期付款的……
当天双方签了字画了押,靳宛又和钱掌柜、钱夫人吃过饭,才在下午的日光照耀下跟绵绵回家。
一天之内,她签了两份契约,而且每一份都是非同小可的。
傍晚靳海和敖千回来,靳宛已经煮好了热腾腾的饭菜。两人洗了洗手帮着端菜,一家三口坐上饭桌,享受一天齐聚的晚饭时刻。照例,靳宛会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说给家里的两个男人听。其中田有财的那段话没啥价值,被她省去了,所以到最后两人也就知道钱掌柜、钱夫人要走,靳宛拿到了田家脂粉铺的合约,以及……三鲜楼易主
了!
敖千对小丫头的种种妖孽行为已经见怪不怪,唯有靳海会吃惊得语塞。
“这……这三鲜楼,就这样成咱家的了?”他瞪着眼睛严肃道。
靳宛“嗯”了声,“地契都给我了,我明儿个去岳阳城的时候,顺便把家里的一千两银子带去给钱大哥。”
敖千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抬眼看她,“你明天要去县城?”
“对啊,我刚刚没说么?”靳宛有些疑惑。
事情太多,她自己也忘了说没说。
靳海夹了一块腊排骨给她,嘴上道:“你可没说你要去县城,不然爷爷不得问你去干啥啊?”
于是靳宛就将酿醋坊建成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人。
听罢,靳海忧心忡忡地问:“那岂不是说,你起码得在县城待两天?”
“不,光是做香醋就得一两天时间,恐怕我得在城里住三日以上。”靳宛耐心地说明。
既是要去看房子、做香醋,必定是要耽误不少时间的,想要第二天回来有点儿不切实际。
“我跟你一起去。”敖千毫不犹豫地说。
靳宛此次前去,是要做伪装的。如果敖千也跟去,恐怕会引人瞩目。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然想好了,去酿醋坊做香醋,只能她一人前去。
因此靳宛把自己的顾虑与两人分析,最后道:“若是爷爷或者大个子其中一人,跟我一同去,肯定会暴露身份的。如此一来,我请钱大哥假装酿醋坊的主人,岂不是失去了意义?”
此话一出,敖千和靳海陷入沉默。
让一个少女独自前往县城,还得在那里留宿,两人是无论如何都不放心的。但靳宛说的也有道理,一时间,倒叫人为难……
半晌,靳海长长叹了一声,恳切地望着靳宛说:“要不……小宛,咱们不搞这个了行吗?听你说得很危险,爷爷害怕啊……咱们现在就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挣那么多银子咱也花不完啊!”
到了此时,老人家打起了退堂鼓。
生活变化太快、太多都不是问题,他能接受。可若是因此让孙女有个闪失,他承受不来那样的后果,靳宛就是他的命呐!
靳宛没想到自己的谨慎,会把爷爷吓到了,瞬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也对,她有一身功夫,可近战、可暗杀、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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