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吗?”
“你爹这一跪跟我有什么关系?”靳宛面无表情地说,“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我不是慈善家,凭什么你们要借钱,我就得答应?
“当初要不是我们早有防备,我苦心建造的制皂坊已被你们烧成一座废墟了。再者,直到五天前,你们一家还巴不得我死。我想,没人会傻到把银子,借给恨自己入骨的人吧?”
说完这段话,她也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冷漠地转身离去。
敖千负手跟在她身后,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靳远那帮人。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之前靳远摆明了不把她和爷爷的命当回事,后来又屡次设计、陷害她,将靳宛的耐心彻底消耗殆尽。
一旦将对方列入黑名单,靳宛就不会再心慈手软。
之后靳远的事是怎么发展的,她也没有关心。剩余的一千五百块香皂做好了,得尽快送到田家脂粉铺。
而这任务,被靳宛交给了敖千。
怪只怪当日她没有收齐银子,这回若是委托别人送去,她放不下心。
敖千本人倒不觉得有什么,独自去趟县城而已,他是堂堂八尺男儿,又有武功在身。除非是杀手找来,不然他不会出什么意外。
可靳宛从头一天晚上,就在为他翌日的出行做准备。
怕敖千路上饿肚子,她做了肉馅儿的包子,又煮了几个熟鸡蛋,一咕噜地塞进包袱里。除了吃的,靳宛还给他装了换洗的衣裳。
看她忙前忙后没个停歇,敖千忍不住了,把人拉住无奈道:“我就住一个晚上,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是啊,小宛。先前你俩一块儿出去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准备恁多东西啊!”靳海在一旁赞同地说。
经两人一提醒,靳宛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就主动代入了“妻子”这一角色。
但好歹她是把敖千的行囊的收拾妥当的。
早上青年出发时,靳宛送他到村口。
“我很快就回来了。”敖千说,“你在家要当心,不要仗着自己会点三脚猫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的。”
靳宛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三脚猫功夫?
等他上了靳元武的牛车,靳宛挥着手叮嘱:“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实在不行你就往脸上抹泥巴或锅灰……”
正品尝着恋恋不舍滋味儿的敖千,顿时眼角一抽,果断地扭头对靳元武说:“武叔,可以走了。”
待得牛车行远了,靳宛缓缓放下手,面上流露出一抹惆怅。
明明只是要分别一天,她为啥就恁地不舍呢?好想变成小小的拇指姑娘,让他藏在口袋里随身携带呀……
再不济,让大个子变成拇指公子呗!
脑袋里不停地胡思乱想着,靳宛不情不愿地转身,走上村庄的小路。
唉,别傻了,她还是去干正事儿吧。之所以留下来,不就是为了教村里的女人们养蚕嘛。况且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果连这么短暂的分离都忍不了,她以后还怎么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