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的部队是大宋军中的“黄金部队”他们一路上攻城掠地同样把所遇到的辽军打得狼狈而逃。定西军的斥候先遇上的辽军残兵,还没有等他们收拾这些残兵,跟上来的杨崇岳部骑兵就出现在他们眼前。在这茫茫草原上,大宋两支最精锐的部队居然会合了。
王顺知道杨崇岳“根红苗正”虽然自己完成了任务,但就这么返回大宋,说不得可能会招来枢密院中对自己不顺眼的人弹劾。但是跟着杨崇岳来行动就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反正他刚刚渡过滦河,这里距离大定府如果骑快马奔袭的话,也不过才四天的路程,距离上也还算说得过去。汇合杨崇岳也同样是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最大的好处便是王顺知道杨崇岳现在所率领的军队可不是一般的军队,桑干河一战他也听说过了,一支一万人的热兵器军队居然把对方的四万骑兵给打残了。对于契丹骑兵战斗力了解的程度,王顺在宋军中是最有发言权的,如此战力实在是恐怖的很。
不过此时的热兵器军队也有一个弱点它不可能主动出击去搜寻敌人作战。对于热兵器军队来说最佳的战斗是敌人自己送上门来,热兵器军队做好准备后等着对手的骑兵来送死。由于有这样的限制,估计只有吸引足够多的契丹骑兵前来决战,否则的话经过一两次教训后,估计所有的契丹骑兵将领都不会犯傻和杨崇岳硬碰硬地打阵地战了。
“大人,门外有名自称是羽月的人来求见大人,并且还附上了一封信,说是大人读了信后自然会见他!”门外一名家丁躬身向耶律乙辛说道。
耶律乙辛拿过家丁手中的信后,撕开火漆从里面拿出信件:“魏王殿下,前几日在下留书于殿下有不情之请,多有冒犯还请原谅!”耶律乙辛一看到这些后便明白门外的人多半便是“收账”的人了,心中尽管非常愤怒,但自己手中有把柄被人握着,所以也只能忍下来叫家丁把那个自称是羽月的人带到书房中去。
由于女直部对大宋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所以大宋情报局不说是放弃了女直部,只是减缓对女直的支持,并且抽调精兵来混入辽国大定府支援这里的情报局实力。自从宋辽开战后,大宋情报局想要把一个大活人送到大定府的难度大大提高了,况且情报员的身份必须是非常隐秘的,能够符合条件的也只有从辽国东京道来抽调了。羽月便是最佳人选。
涅心在见到羽月之后对这个小师弟也是非常赞叹的。辽国东京道可不比大定府,他在这里看似非常危险,但是有马人望等大宋情报网的保护,他一般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羽月可是不同,在东京道那个无法无天的地方,一个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王静辉居然把羽月这样还不到二十的年轻人送到东京道潜伏做探子,可见这个小师弟本领可不一般。
羽月的到来使得涅心的计划更好开展了。羽月从来就没有在大定府露过面,人人都不认识他。由羽月来出面和耶律乙辛谈价钱,这样也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大定府情报网的安全,免得耶律乙辛翻脸相向拼个两败俱伤。
“魏王殿下,在下羽月,汴都开封人!”羽月在进入耶律乙辛的书房后,下人们退出去关好房门,屋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羽月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耶律乙辛听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信对羽月问道:“这封信是阁下的么?你有何居心?!”
“在下在汴都不过是个小卒子罢了,听闻魏王殿下和我们大宋的一些人在做生意,我的主子对此比较感兴趣,所以托在下把这封信送给魏王殿下。只是这魏王府墙高院深,在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魏王殿下多多见谅!”羽月微笑着说道。
“你是大宋情报局的人?!”
“魏王殿下果真是耳目聪灵。这大宋情报局就是在大宋官员之中也仅仅是很少一部分人听过,殿下能够知道大宋情报局,可见大人手眼通天,厉害!厉害!”羽月笑着说道。
“你的主子是谁?这次找我有什么事?!”耶律乙辛脸色有些发青地问道。
“我的主子是谁殿下不用知道,不过我的主子却是非常看重殿下,殿下府上发生的一举一动,过不上几天我的主子便会知道。所以那些令殿下和在下心中有些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尽量不要发生。在下虽然福薄命贱,但也不介意能够有个王爷陪在下在九泉之下做伴!”羽月微微地笑道。
羽月的笑容在耶律乙辛的眼中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而这个年轻人眼神的方向是西面的两扁窗户。耶律乙辛心中一紧,那里有他埋伏好的心腹武士,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将会以摔杯为号让他打手将羽月在这个世间彻底蒸发掉。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耶律乙辛冷冷的说道,茶杯依然紧紧的握在手中。他现在有些后悔了,其实他不应该单身一个来见羽月的,毕竟自己王府护卫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前几日刺客能够将书信送进自己的书房,如果那天真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所做的话,那说不好在情况对其不利的时候,对方会直接冲过来赶在王府护卫之前干掉自己!
“魏王殿下,在下这次是非常诚心诚意的和殿下谈些事情,做上几桩生意而已,威胁殿下岂是在下所能做到的?!在下虽然会几手拳脚,但在下也是颇有自知之明,在下距离王爷府中的护卫水平可差的非常远,就是屋外那几个人冲进来将在下剁成肉酱也是容易的很不过可惜的是大宋情报局永远不止我一个,我的主子希望能够让我给殿下转达一个口信,我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羽月完全对耶律乙辛那张变得铁青的脸毫不在乎,还是笑呵呵地说道。
耶律乙辛听完后就知道这下篓子可是捅大了,显然对方可不是只有一个人,只要自己干掉对手,那这个羽月的年轻人的同党明天便会把自己私通大宋的种种罪状和证据弄得满城皆知,到时候恐怕也就是自己的末日了!
慢慢地放下茶碗,耶律乙辛转过身来坐到书房中的椅子上说道:“先生怎会有如此想法?难道是本王待客不周?!”
羽月也坐到了耶律乙辛的对面说道:“魏王殿下胸襟开阔岂是常人所能及,耶律常哥这样的人殿下都可以容忍,可见殿下心地之宽厚了!”
耶律乙辛听后脸上也是一红,羽月口中的耶律常哥是耶律洪基继位之初太师耶律适鲁的妹妹,虽是女流但是颇有见识和才干,品行纯洁,自誓终身不嫁。当时耶律乙辛还在当枢密使的时候,非常看重耶律常哥的才能,屡次向她求诗,耶律常哥就送了他一首可以回旋往复诵读的回文诗。耶律乙辛知道常哥这是在讽刺他,心中便怀恨在心。不过去年的太子被刺事件让耶律乙辛终于抓到了机会借机诬陷了常哥发配远地。羽月拿这件事来说他心胸广阔,这完全是在说反话,耶律乙辛虽然心中愤怒,不过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