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等到几十年后金兵杀入汴都城,自己的后代还要遭受柔福帝姬那样悲惨的命运,所以他要提前做好一定的准备,让大宋开始强盛起来。这种强盛不是几十年的昙花一现,而是像汉唐那样力压游牧民族数百年,让中华精神真正的流传下去,而不是要经历蒙古人那近一百年的屠杀。
想到这里,王静辉浑身热血沸腾,但又冷汗透衣:“看来还是要走上这条路啊!但该怎么走呢?王静辉又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不过他虽然知道用一些小故事引发策论来悄悄的影响颍王赵顼和他的老爹,但他不是个政治家;虽然他对今后二十年的历史比较熟悉,但自濮议结束后,历史的走向就很模糊了,摆在他眼前的便有枢密使富弼现在还没有离开京城,而苏轼很有可能随着他老爹苏洵病情的好转,明年就不用丁忧了,现在就是个历史学家到这里来坐镇,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虽然他是个军人,但只是个小军医,虽然对一些军事知识和一些军事装备比较熟悉,但他的出身既不是将军也不是军火发明家……
“嗨,早知道来宋朝的话,那说什么也要好好学学其他知识,现在自己除了医学专精外,其他方面只是懂得皮毛而已,最多改善一下火yao配方,大炮火枪是搞不出来的,况且后面不知道王安石那个老家伙和他的一票拥护者会不会如期蹦出来,迈入仕途的风险还是大的很啊!”王静辉有些懊恼的想到。
不过很快王静辉便清醒了过来,这倒不是说他想出什么好法子来解决今后的困难,而是他医馆的作风:做好今天的事情再说。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要全力攻读那些书本,好考上制举科第三等,得了状元头衔把蜀国公主娶回来,这是第一等重要之事;至于赵顼儿子的问题也必须快点动手,培养出一批专业的接生婆,好让那个见鬼的哲宗赵煦做不成皇帝,老实的当他的郡王;苏洵、王弗的病情治疗,自己那批学生的培养,显微镜和望远镜的制作,校正医书局的医学典籍修订,自己那日渐庞大的家产怎么来打理……
王静辉一想起自己居然有这么多事情还需要做,脑袋都快要爆炸了,立刻终止了胡思乱想投入到自己现在手头上要急于处理的工作当中来。
虽然靠制举科夺状元是头等大事,但王静辉的脑子现在是犹如神助,几乎拿过一本书,不出半个时辰便可以从头背到尾,背诵这个对于古代读书人最为头痛的事情对他来说犹如游戏一般。王静辉刚来汴都开封的时候,为了对付日后他诗词出名后而要面对的各种询问,大量背诵了许多著作和诗词类的书籍,给颍王赵顼写策论的时候,同时也翻阅了大量的典籍,从中搜寻论据和学着写古体文章,现在他已经能够用文言文写出一手漂亮的策论了。
这种进步也在给赵顼的策论中逐渐体现出来,要不是观点有些偏激并且涉及到很多关键地方要保密,这些策论拿出来向外流传的话,确实能够给他带来很高的声望,不至于到现在也被外人认为王静辉是个瘸腿的文人,只是诗词出色,而策论是一塌糊涂拿不出手来。赵顼正是处于王静辉写策论手法和水平的不断进步,才对他靠制举科考试毫不担心的。
现在的考试还没有到王安石变法时候改革考试内容,现在的考试范围还是诗词、墨义和经帖。王静辉小的时候受爷爷的影响,酷爱诗词,到了宋朝后有着大量的诗词储备,所以自然不用担心在这方面栽跟头。而墨义经帖就看谁背的好了,其难度公认在写策论之下,这道坎在王静辉的“超级脑袋”面前如土鸡瓦狗一般,没有丝毫问题。再说还住在平民医馆照顾老爹苏洵的苏轼,他就是仁宗时代最后一场制举科考试第三等状元出身,有这么一个好老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住着不去请教,除非王静辉的大脑进水了。
王静辉在这段瘟疫结束后的日子里面,生活难得这么有规律,整天就是学习看书,写医书,教导自己的学生,教授那些产婆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在听听刘账房对自己产业运转的汇报,也不用到处乱跑。
不过王静辉平静的生活终于随着颍王的到来而告一段落了,这天早上,颍王赵顼又带着一身男装打扮的蜀国公主来到平民医馆王静辉的书房当中。现在王静辉对赵顼这种打着妹妹的旗号来到他这里索取策论的方式简直是忍无可忍了,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宋朝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自由恋爱,大多数人在结婚的时候才能见到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伴侣,更何况他所心仪的人是蜀国公主这等尊贵无比的人,若不是有这等奇遇,王静辉和蜀国公主的生活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
现在也就趁着颍王赵顼到他这里来的时候,王静辉才可以和蜀国公主匆匆见上一面以解两人相思之苦。不过还好颍王赵顼比较有良心,每次见面后总是留给他们两人一点时间,虽然中间要隔着颍王这个超级灯泡,但总能聊胜于无,和蜀国公主下上两局跳棋,是王静辉日思夜想的奢望了。
王静辉从管家王福手中接过茶具后,王福便如同往常一般出去了,而他也给颍王赵顼兄妹倒好茶后,坐在他们旁边,等着赵顼抛出戏肉来。
颍王赵顼这次来拜访王静辉,一是有段时间没有到这里来了,大灾结束后朝廷各项工作都回归正轨,各地呈报上来的事情是千头万绪,就算王静辉的策论再吸引人,他也抽不出这个时间;二是他来之前又再次进宫面圣,由于前段日子西夏国主谅祚派使臣来贺正旦,而两天前又再次派使臣来贺寿圣节,这引起了朝中百官的议论,大多都是“威服四夷”之类的吹捧之言,但司马光此时却上了一道奏折和群臣唱反调,宰辅韩琦和枢密使富弼等人却支持司马光奏章上所持的观点,认为西夏没有安好心。英宗赵曙虽然非常欣赏王静辉对西夏和辽国这样的传统对手所采取的软对抗政策,但毕竟见效太慢,他希望颍王赵顼这次拜访王静辉,能够从这个才子的最里面再挖出点东西来,看看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双方寒暄后,颍王赵顼就撕下了客气的面具,直接就把西夏派使臣来贺的事情原委交代了一遍,并且把司马光上书奏章的副本也拿出来给王静辉翻看。
王静辉翻开司马光的奏章:“近年谅祚虽外遣使人称臣奉贡,而内蓄奸谋,窥伺边境……及朝廷遣使赍问,则谅祚拒而不纳;纵有所答,皆侮慢之辞……臣料谅祚所以依旧遣使称臣奉贡者,一则利于每岁所赐金帛二十馀万,二则利于入京贩易,三则欲朝廷不为之备。其所以诱不逞之人者,欲访中国虚实,平居用为谋主,入寇则用为乡导也……”
王静辉看着司马光这洋洋数千言的奏章,心中也不断的盘算着他知道有关司马光的资料,他来到宋朝后,对司马光也只是在商议刊印《梅雪》的时候才见过一面,但他对司马光这个著名人物可是久仰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