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驸马出手相助他还是非常感激的。
“孩儿也可以集中一些商人来进行此事地操作。也许财力上也许不足,但加上各地常平仓剩下的储备应该富富有余!”
“雱儿。并非每个人都可以像驸马一样!驸马能够成事不仅仅在于他有多少钱,相信他就是不掏这三百万贯,只需振臂一呼,各地商人响应者将会踏破驸马府地门槛!雱儿,驸马以往写给朝廷的密折、策论,你也看过,不知你能不能像他一样来解决目前所遇到的问题呢?!这也不是钱多少的问题,毕竟青苗钱了出,常平仓所剩储备并不是很宽裕,若是再陷进去。那我们将会更加困难,盟约已定若是我们中途背离,那就是驸马也会视变法为洪水猛兽!更有北地无数百姓生死悬之一线,没有绝对把握我们是不能轻举妄动的,多看看驸马是怎么做的,以后对变法会有借鉴意义!”
王雱听后在一旁无语,只是双手紧紧攥拳——就是他自己也自问没有这份本事,最重要的是他赔不起,一次性调动三百万贯,前后估计还会有数百万贯的投入,一旦失误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就是动用行政手段动用常平仓,皇帝和驸马也未必肯,正如父亲所说的那样,在大宋能够不动声色的解决这个死结地人也只有驸马,不过身为同龄人,想到驸马已经在大宋的统治高层肆意发挥自己的才智,但自己还……王雱摇摇头相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爱卿,你真的愿意这么做?!”皇帝赵顼在后苑的一处凉亭中对着王静辉说道。
宋朝的皇家园林中以玉津、琼林、宜春、瑞圣诸园苑及金明池、后苑最为著名,后苑为皇家禁地原本是赏花游玩之处。太宗太平兴国九年(公元984年)三月十五日诏宰相、近臣后苑赏花,第二年之后,即雍熙二年后苑赏花便成为礼制。每年的暮春时节,都要在后苑赏花,三馆学士都必须参加,被邀请参加赏花的人往往视有幸在后苑赏花为殊荣。
“九味居会议条款”就摆在皇帝赵顼身前的石桌子,在他看来这上面的条款没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可以说是这份条款是来解决他和变法派所面临的困境,甚至他可以全部答应下来!
“新法进行的太快,其中有很多弊病本来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对,但随着北方的自然灾害地加重,扫尾提早爆发出来。最坏的情况便是新法被罢黜!圣上,用三百万贯买回大宋的发展,臣以为值得!”王静辉说道。
在王静辉看来,王安石绝不能够现在就偃旗息鼓,他需要王安石的破坏力,而且这次青苗法的失误除了让王安石能够安静些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他将要把新式的金融武器深入到大河以北。只要大宋的高利贷在他地银行下土崩瓦解,他才能够名正言顺的集中更多的闲散资金来发展工商业。他不明白利率和经济发展是怎样的内在关系,他只知道要是这么高地利率只会掏社会经济的发展,把借贷欲望释放出来可以大大促进大宋的经济,有了发达地工商业才可以加速财富的流转让税收上升到一个新的水平。同时也能够容纳更多的剩余农业劳动力。
“爱卿曾说过会为新法拾缺补遗,这次又有什么建议呢?”
“青苗法平心而论确实是善法,但大宋的底层官员操守臣却不敢恭维,之所以会造成现在局面除了旱灾之外,以臣之见最重要的便是负责推广青苗法地基层官员实在是不足以信任!”
王静辉看到皇帝赵顼的眉头皱了皱,便说道:“圣上,仅仅一个广惠仓便出现这么多地问题,比广惠仓更大的常平仓会怎么样?其实不止是广惠仓与常平仓,司马君实担心便是底层不肖的官员会借着王介甫的变法大旗变得如狼似虎,更加变本加厉的迫害搜刮百姓。而百姓则把这诸如青苗法之类的善法看做是洪水猛兽,罪责全部背在了朝廷身上和王相身上!”
在王静辉看来,与王安石比较起来,司马光对于财政、金融与其它涉及到经济学方面的知识,显然在实践上缺少经验,在理论上缺少研究,差距不小。然而,作为中国最伟大的历史学家,如果说到数千年帝国政治与社会运行的机制与原理,说到对此丰富的知识与研究,说到在些基础之上所具有地深刻洞察力与了解的话,王安石比起司马光来。其差距何止以道里计,称得上是望尘莫及。不管王安石如何的读书万卷,如何的过目不忘,又是怎样一个当世经学大师,事实上据王静辉所知,后代甚至现代中国人关于历朝历代兴衰治乱的许多知识与见解,都是拜这位史学宗师之赐才得到的——那本还在司马光书阁中正在加紧编写的《资治通鉴》才是名垂千古的。王安石在学术上的造诣,则更多地表现在宋朝文人诗词文学那样一些浪漫理想与言辞形象上面,这使他的变法带有了浓重的理想化色彩。
由此出发,只要向前再走一步,王静辉就能够看到相关的一个事实;司马光对于王安石变法的反对,正是建立在对于帝国历史脉动的精确理解与把握之上的,这使他的反对,拥有了极其雄厚的基础与令人敬畏的力量。这种力量即便是王静辉也不敢忽视的,这种力量更不是靠王安石能够获得皇帝的宠信以强硬的政治和行政手段来推行变法所能够改变的!
“难道改之想要建议朕进行官职改革吗?”
“官职改革和廉政行动并非是一日之功,即便砍了那些不肖官员的脑袋也无济于事,水至清则无鱼,纵观历史,就是再清明的时期也会有这种不肖官员,从来就没有杜绝过,相信以后也没有!现在朝廷的重要任务便是变法图强,主士林和天下的百姓都能够看到国家在一日一日的强盛,重点的工作还是在变法上,至于清廉官场这种事情只有常抓不懈,缓而图之才是正道!”
“消灭腐败?!”这种伟大的创举王静辉确实从来没有想过,尽管他比谁都恨贪官,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对这个世界充满积极看法的青年了,他更清楚要是这么做的话只能够将自己逼上绝路。
皇帝赵顼点点头:“爱卿说的有道理,朕深以为然!但是青苗法是不能够废的,朕需要爱卿能够想出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来完善青苗法!”
王静辉笑着说道:“圣上难道忘记臣在楚州的时候也曾试行过青苗法,不过后来王相没有采用罢了,在臣看来臣所改进的青苗法完全可以弥补王相的缺点,至少也要可以使朝廷持反对声音的大臣没有这么激烈!”
皇帝赵顼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的说道:“难道爱卿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爱卿可知御史已经在私下里称爱卿是商贾驸马,还说朕被驸马给教坏了,整天算计着做买卖,如同商贾一般!”
“商贾驸马?!”王静辉听后心中不免好笑,不过看起来皇帝赵顼在目前确实是有历史上做买卖做的最大的皇帝,笑归笑,可以肯定的是皇帝对这个“称谓”是非常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