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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菊非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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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故事,一个很普通的故事。

    同时也是一个还没有结束的故事。

    一对武林大家,名门之后的兄妹,男的儒雅潇洒,女的温婉貌美。

    兄妹俩守着祖先留下来巨大的产业,过着悠游自在,不虞衣食的生活。

    这本是人人称羡,个个费尽心思极力追求的俊男美女,他们也应该是手足情深,互为依靠才对。

    然而,有一天做哥哥的从外面带回家一位朋友,一位可以令天下少女为之倾倒的朋友。

    于是一切都改变了,原本和睦祥和的家分成的两半,手足情深的感情却变成了陌路。

    世间事最难臆测,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应了一句俗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论做妹妹的百般表现,甚至不惜抛开了他少女的矜持与自尊,把心事说子做哥哥的听,希望能撮成一段良缘。

    奈何那位可以今天下少女为之倾倒的朋友,淡得像一股轻烟,硬得像一块石头,非但令妹妹捉摸不着,更让哥哥碰得头破血流。

    然而一颗少女的心,尤其是一颗从未受过任何打击的少女心,怎受得这个?

    爱的反面是恨,人心本也是爱与恨两者编织而成。

    她开始恨,也失去了爱,她变得无可理谕。

    无可理谕到把一座巨大的宅院一分为二。

    无可理谕到做出许多令人不解的事情。

    男人和女人最大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男人有时候宁愿忤逆父母,得罪亲人也不愿失去朋友。

    做哥哥的痛心,只能痛在心里。

    守着他的朋友,却连提也不敢提家中的变故。

    只因为他怕他笑话自己,笑话自己教遵无方。

    终于许多事情就从这一个故事开始。

    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也是一个还没有结束的故事。

    展凤黛眉深锁,她那一张美如天仙,吹弹欲破的脸上泪痕犹在。

    这样一个人见人怜的女人,她还有什么不如意?

    她又为什么流泪?

    “展抱山庄”里,她已站在这一片菊海的花圃间好几个时辰。

    她像是思索,也像是等人。

    她思索什么?她等的人又是谁?

    两名使女惴惴不安的站得好远好远,她们不敢靠近,因为她们知道每当小姐烦脑的时候,靠近了总会自找霉头。

    深秋了,这是菊花的季节。

    从小她就只爱菊花,因为她认为菊花是君子,菊花更是隐士。

    “君子无争,隐士无求”轻念了两声后,展凤轻拭着眼角,望着远天飘移的一朵白云,视线再也难以收回。

    云本无情,菊本无泪。

    她想着云,相着云为什么不能常驻一处,总要飘移?

    她想着菊,想着菊怎忍见人独怆,憔悴而不掉泪?

    蓝天与白云,衬托出一片菊海中的美人,这该是多美的画面?

    没有人愿意去破坏这一种宁静,和惊扰画中的人。

    如果有,那该是疯子或瞎子。

    因为疯子不懂得美,瞎子看不见美。

    六个瞎子就像六条幽灵突然的从围墙外翻掠进来。

    她们踢翻了好几盆栽菊,当然也破坏了这宁静的画面,更惊扰了展凤。

    就如水中美好的倒影,被人投下了一颗石子,不但什么都消失殆尽,更起了阵阵涟漪。

    展凤轻叹一声道:“你们踢坏了我的菊花。”

    六个瞎子女人就像六座石雕像,脸上的表情刻板一致。

    “菊花踢坏了尚可栽植,人的生命失去了,就算你有回天之术,仙丹妙药也只能医一个没死的人。”回答展凤话的却是欧阳无双。

    回过身,展风看到欧阳无双袅袅行近。

    “你怕我跑?”展凤问。

    “没怕。”欧阳无双有些掩饰说:“她们不了解这儿的环境,我只好要她们从墙外翻了进来。”

    “你追上了李员外?”展凤又问。

    “丧家之犬,惊弓之鸟,是没人能追得上的。”

    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展凤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何不到屋里坐坐?”

    “我当然不介意,我只是怕你介意,既然做主人的开了口,我也只好厚着脸皮叨扰你,正格的,我想你珍藏的‘雨前龙井’想了好久。”

    展风回身前行,并吩咐呆若木鸡的两名使女人房泡茶待客。

    抚弄了几声几上的瑶琴,欧阳无双走回她坐的位置,望着展凤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景物依旧,人事全非,还记得我带‘快手小呆’来此治他的哑疾,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情”

    展凤的心跳了一下,她仍然沉默的不发一语。

    “最近江湖上传出了小呆未死的消息”欧阳无双故意顿了顿又道:“竟然还有人说他是咱们的人。”

    展凤倏地接道:“不要把你和我牵在一块”

    笑了笑,欧阳无双道:“为什么?‘菊门’这个名字可是你想出来的呀!”

    “我说过我已退出。”展凤懊恼的说。

    “退出!?展大小姐,这又不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哪有那么容易,你要怎样就怎样?”欧阳无双语气渐冷。

    “那么那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放过我?”展凤软弱的靠向椅背道。

    “很简单,老话一句,交出当年‘神医武匠’号令天下英雄的信符‘白玉雕龙’正面。”

    “双双。”展凤几近哀求道:“你你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你目前所为还不知足?还不满意?”

    “做什么?”欧阳无双道:‘当然是做当初你我共同商议的大事,领导武林,称霸江湖,创一个千秋大业呀!你小看了我欧阳无双,如果只为了‘菊门’目前这一点小小的成就,我就知足满意,那我宁愿做一个普通女人,何必又要作贱自己?”

    “目前江湖一片混乱,各自为政居多,就就算‘白玉雕龙’的正面我给了你,恐怕也只有七大门派或许听令,再说‘白玉雕龙’是必须正反两面合并才具效力,拥有一面还不是形同废物”

    冷笑数声,欧阳无双道:“我的目的也只是要七大门派听令就可,其他的江湖帮会我尚有能力让他们臣服,只要有了你这一面,至于另外一面,你就不必替**心。”

    “我我无法做到。”

    “无法做到?”欧阳无双的眼睛睁大。

    “是是的,我无法做到。”

    似欲看透般,欧阳无双紧盯着展凤,然后她笑了,笑声刺耳,也像一把把尖刀,刺在了展凤的心上。

    “你不顾他的死活?你不怕我拆穿你的秘密?”

    展凤悚然不已,美丽如花的脸上已是一片惨白,她道:“他若死了,亦为求仁而死,当无憾。而我我的秘密,也早随着宛我的醒悟和他的死,如过眼云烟,化为虚无你你走吧!我不能改变你的心意,你也不应阻拦我才对,看看在相交一场的份上,我求你放了他好不?”

    欧阳无双站了起来,没有激动,也不再咆哮,她只是用一种冷静平淡而怕人的声调说:“我不知道什么改变了你,如果说你为了燕二少的死而改变了一切,我想你会后悔,因为他很可能还没有死”

    展风不止震惊,而是差些昏倒,她无力道:“你你说什么?!”

    鄙夷的一笑,欧阳无双道:“我说他很可能没死,目前我还不能确定,因为江湖上传言有人曾看过他。”

    “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只不过看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首,仅凭手腕的朱砂痣,谁也不敢讲那就是他。”“我”展凤已被这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没死,你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被揭穿,你可考虑清楚?”欧阳无双接着又道:“你不要以为我在威胁你,至于展龙,再怎么说他都是你哥哥,你更不至于为了一块‘白玉雕龙’而牺牲了他吧?”

    展凤娇躯机伶一颤,久久后方道:“双双,看来你是人魔已深,我是劝不醒你了,也罢我会交给你,只不过我希望能先见到展龙安然无恙的回家。”

    笑了笑,欧阳无双道:“看来这手足之情,你还是顾念,好,我相信你,我会先让他毫发无损的回来,只希望你能守信,也不要再中途变卦。”

    虚弱的连一丝力量也没有,展凤靠在椅背上闭眼道:“你你走吧!我我不想再见到你”欧阳无双阴沉的注目许久说:“我走了,虽然你不想再看到我,但我还是会来,因为我必须要拿到那面‘白玉雕龙’,对不起打扰了你赏菊的兴致”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道:“对了,我要告诉你,你真的是美,美得连我都会心动,就不知道那个傻瓜到底是那根筋不对,竟然会看不上你好了,再见啦!”

    “再见。”

    展凤闭着的双目,泪水已滑过颈项,她多希望最好永远不见。

    痛苦的回忆难忘记。

    错误的过往更像一张冲不破,也逃不出的网,紧紧的,密实的把展凤里得喘不过气来。

    她已尝到了错误的苦果,也到了该为错误付出代价的时候。

    她那编贝也似的牙齿深深陷在嘴唇里。

    而错误的开始也一幕幕在脑际浮现

    她记得认识欧阳无双最初是因为病人与大夫的关系,刚开始欧阳无双的微笑无疑能让人生出好感,同时也能让人感觉她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因为她是那么的细腻,细腻的可以发觉别人眼中的秘密,她是那么的热诚,热诚的让别人有种相见恨晚的错觉。

    展凤那时候正处于傍惶、苦恼,因为她已爱上了那个可令天下少女为之倾倒的燕二少燕翎。

    她把她的傍徨、苦恼,以及一个少女为情所困的心情,毫无隐瞒的全说给了欧阳无双听,在她想,既为闺中腻友,对方又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总能指引出自己在感情中摸索的方向。

    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情况变得愈来愈糟,原本扑朔迷离的人,见到了自己变像见到了一条蛇一样,避之犹恐不及。

    终于,她失去了他,他也不再来“展抱山庄”

    她听信了欧阳无双的话,开始了恨,恨他的绝情,更恨哥哥展龙宁愿失去唯一的妹妹,也不愿失去他的友谊。

    于是她迷失在强烈的恨里,把“展抱山庄”一分为二,斩断了兄妹之情。

    于是她更奉欧阳无双为圭臬,急思报复之心,到这时她才明了双双也有一段失意痛心的爱之路,只不过双双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自己却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能消除恨的方法只的一种,那就是杀掉所恨的人。

    燕二少绝不是普通的方法就能杀得掉的人,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消除心头之恨。

    也不知欧阳无双怎么会认识燕大少,更不知她又怎么打听出来燕大少和燕翎非手足兄弟,巧妙利用上燕大少嫉妒,不平衡的心理。

    三个人就聚在了一起,安排了一桩杀人的计划。

    展凤痛苦的用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头。

    她整个人卷缩在椅子上,因为她发觉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些良知的负荷。

    她继续想着

    爱是什么?恨又是什么?

    爱恨交识下岂能清楚辨别到底是爱还是恨?

    她知道燕二少下狱,是因为想引出谁杀害了他的哥哥,她更知道这么做,正好掉进了一个圈套,一个令他百口莫辩的圈套,毕竟这世上除非他自己想死,别人又怎能让他死?

    也亏他想出做茧自缚的苦肉计,她不知道燕大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又死的那么巧,巧得连自己也难以相信,可是她知道当那四名证人被灭了口,就算“包公再世”也难以断明是非曲直,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已到了非死不行的地步,因为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女人,在回“洞庭君山”的途中亦被袭身亡。

    他死了,她也才明白自己对他的爱远已超过了恨,同时也才发规欧阳无双和燕大少二人真正的面目,想要争霸武林,称雄江湖。

    陷入了泥淖,很难自拨,良知的驱使她做了急流勇退的抉择,她开始懊恼、深海、自责,也更看出了欧阳无双的贪婪、阴鸷、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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