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率领大宋勇士冲杀出去,他手持一把黑色的长刀,无人能挡啊!那辽将冲杀过来,想生擒沈县公,可两人只是一个照面,辽将就被沈县公一把抓了过来,然后丢在地上,喝令绑了……那耶律洪基得了消息,不禁仰天大哭,然后喷了几口血……这便是沈县公活擒敌将,气煞耶律洪基……”
“好!”
夜色渐渐深沉,街上的人依旧不少。
樊楼处处灯火通明,笑声不绝于耳,堪称是高朋满座。
陈忠珩拿出了牌子,马上有人领着他们去了楼上。
“就是这里,这便是某这里最好的客房了。”掌柜很殷勤的介绍着情况,“回头每日三顿饭,想吃什么您只管吩咐。”
晏月拱手,“多谢了。”
掌柜笑道:“如此某便不打扰了。”
等他下去后,晏月看着陈忠珩,“你会欠人情……”
作为商队的头领,晏月深知人情不好欠,今日的享受,很有可能化为明日的烦恼。
“这个不算什么。”陈忠珩笑道:“某和安北交好,他的事某尽力,某的事他尽力,不论高低。”
晏月见他说的诚恳,就点头道:“只是我却亏欠了你……”
“你说这个……”陈忠珩涨红着脸,“你说这个是看不起某吗?”
内侍少了家伙事,心中格外的敏感,也脆弱。
晏月轻叹一声,“我只是个在男人堆里厮混的女子,和男人打架,和男人抢生意……许多时候我觉着自己就是男人……谁能看得起我这样的女子?”
“某!”陈忠珩向前一步,然后低下头,“你很好,某知道的,你很好。”
他只觉得胸中有火焰在燃烧,烧的他浑身难受。
“你有事只管来寻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却自惭形秽,“西北那边难熬,你……你以后莫要那么辛苦。”
晏月点头,“好。”
她说了好?
陈忠珩欢喜的抬头,看着这张有些微黑的脸,笑道:“你以后想在汴梁定居吗?”
晏月迷茫了一瞬,“我无家人,我走到哪,家便在哪。”
这个可怜的女子啊!
陈忠珩心痛了,“你……你要不就在汴梁安家吧。某去张罗。”
“我有钱。”晏月很是淡然的道:“商队是我爹爹留下的,晏家多年行商,有些积蓄。”
陈忠珩有些傻眼了。
他没想到晏月竟然不差钱,那他这个男人还能做些什么?
丢人啊!
“某……某也有一些钱。”陈忠珩很尴尬的道:“不过你若是想安家,只管和某说,某叫人去办。”
他想着皇帝身边的近侍买房子,折扣是肯定有的,而且手续办起来也很是方便。
晏月点头,然后捂嘴打个哈欠,“好,回头我好好想想。”
在汴梁定居要慎重啊!
陈忠珩心中焦急,恨不能她马上就在汴梁住下来,一辈子都不走了。
“那个……汴梁的房子以后会一直涨价……”陈忠珩看着晏月,很认真的道:“这是安北说的,他是大宋第一有钱人,挣钱的本事最厉害,他这般说,某信。”
“是吗?”晏月心动了。
她的手中有些积蓄,可积蓄放着没用啊!
大宋的物价大抵是缓慢上涨,把钱放着就是不断在贬值,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可能怎么办?
“我不肯拿钱去放贷,总觉着那是喝人血,所以宁可放在家里……”
好女子啊!
陈忠珩听到这个不禁就欢喜了,“好啊!你放心,安北说了,在汴梁买房,铁定只有赚的,住了十年再卖出去,保证能挣三成以上的利。”
“那么多么?”晏月不知道房地产的厉害,更不知道汴梁作为京城所在地,以后房价的厉害。
“他不会骗某。”陈忠珩说道:“你放心,在汴梁……某有办法能护住你。”
晏月点点头,略想了想,“那明日……明日看不了房。”
“明日大朝会某当值,后日如何?你就在城里转,某先去打听打听消息。”
“好。”
晏月送走了陈忠珩,进了房间,看着那奢华的布置,不禁痴了。
她走南闯北,作为一个女子,说不苦是假的,她也想安定下来。
可她孑然一身,作为女子,少了女子的柔软,看上她的男子大多是粗鲁之辈,她见过那些男子打自家女人,和打强盗差不多。
那样的男子,她宁可终身不嫁。
可陈忠珩呢?
她知道陈忠珩的意思。
这个男人……很诚恳,但他是内侍啊!
内侍少了那个东西……
她洗了个澡,坐在床上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