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挥手,八兵卫和另外两个亲随侍卫武士没让那些女人再发出任何呼喊就送她们走了。
可以托梦的那个世界。
日影在起风了的午后开始倾斜,然后无声的夜雨在傍晚的时候落了下来。
一直睡一直睡和知轻触着他颊,想把他惊醒:"起来吃了饭再睡,源"叶屋好象朦胧着不想睁开眼睛,和知微微的俯下去拥住了他:"源下雨了。"
那股股清草的香竟随着一阵秋雨来到了这远离山川的府邸里——
叶屋好象还行走在中山道上,向着遥遥的北国前进路上,甜的青草香混着一阵春天的细雨来到了鼻间,然后接近夏天时,来到了本州的最后一个重镇:青森。那里的雨,在一阵狂暴的风后夹带着缕缕泥土的甜香来到旅人的身边
回过头去,对了那个对自己用欣喜的口吻说:"下雨了"的蝶回答:真好,下雨了。
然后那个人却不是穿着浅蓝夏装却也绣满了艳丽蝴蝶的蝶,而是那有着温和微笑的脸的年轻人——和知张开了眼睛,好象还在梦境里,看到了和知那张微笑的脸,然后所有的一切回到了眼前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呢?
如此被迫地喜欢上了一个人的感觉
在不停的伤逝中,在不间断的灰色回忆中,在抑郁的沉闷里,
因为有了他如此鲜明的要求"喜欢",——
感觉到生命里就有了一种可以将混乱的暧昧不明变得鲜明起来的色彩。
虽然是虽然是被迫的,却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离不开这种生命的颜色。
蝶她不要我了。
因为和知而将他的话当做已知必然。
蝶她,放弃了我。
而和知,没有杀她。
是她,放弃了我。
而和知,即使我杀了他的正妻,即使他有可能因此被毁了,
他却伸出手,对我说:"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永远不放弃我好吗?永远永远,都这么爱我
滚滚的,流出了眼泪的眼睛在未点灯的微暗里闪着光
和知紧紧的紧紧的拥抱住了他,在他的骨头发出抗议的扭动声后仍是持续地用力再用力而叶屋的手,也抓住了他背上的衣服崩溃般,哭出了声
quot;我爱你"
不断重复的呓语,反复加重的誓言。
在一场血雨腥风后,在一场萧萧暮雨黯淡的黄昏,
叶屋知道自己已经在他的怀抱里被迫地,喜欢上他了。
因为我已以无路可去,因为他爱我爱的如此深,因为在这样的令人痛苦的秋雨中,因为他的怀抱在伤逝的黯然中如此温暖,如此如此如此热
因为因为因为一切因为的道理,
想否认终究比承认艰难的多
所以,
为所有逝去的东西伤怀的日子,已经足够了吧?
那痛苦的无奈的可是如此难于放下的,伤逝。
这件事,所有和知上府邸的人都发了重誓决不外传。
再者,基本上在这个上府邸里服侍的人都是和知从本藩里带来的相泽的人,大多数也都是从小就服侍和知的人,所以,长卫门一个人的时候也一一的想过这些人的情况,还好,应该是,没什么会出卖主人的人。再用死的威胁和钱的利诱压服一下,应该是不会外泄的吧?
至于和知的安排。
请了最高明的官府里的仵作来将那残破的尸体缝补在了一起,然后给了那个人大笔的金钱,再指使一个流浪武士去杀了他把金子都抢走——不了了之的无头案,身为所司代的和知,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一个会关心一个小小的仵作的死因的。
裹上了美丽华贵的衣服,装做一个伤心的丈夫,到大纳言的府邸里去请罪——
堇姬她!她小产时大出血虽然尽力可是孩子和大人都没有活成
装模作样的掉了几滴眼泪,反倒惹的那大纳言感动无限的陪出了几滴老泪——
是那孩子没福唉不要太伤心了真是的!为什么危险也要怀上那个孩子呢?!怀了孩子也不小心!——
是个男孩呢堇她真是
再次的抹泪,再次的在老人家的安慰下止住了泪,反倒是大纳言说:你仍是我的半子。
和知出了门,坐在了轿子里而没有骑马,因为怕自己会笑出声来
啊在遇到你之后,我倒是发现我演戏的天赋还不错呢!
叶屋。
是的!
无论怎样我都不希望失去叶屋!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希望可以常常看到你笑,希望我永远保护你不再流一滴泪。
希望。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