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裴一眼看到桌上的相机,拿起来赞道:“666,这相机,太专业了吧。”
辉哥随意地翻了几张照片给他们看,楚之翰看到照片是世界各地的风景照,顿时对辉哥产生兴趣。他指着其中一张惊叹道:“这一张是南伽巴瓦山峰的雪峰顶,哇,厉害了。那可是圈里考察摄影家是否行业内能晋级的必备考题之一。”
辉哥笑道:“那都是江湖规矩,入不了专业的法眼。不过为了拍那张照片,我可是九死一生。”
阿裴好奇追问:“什么照片那么霸道?”
楚之翰说:“南伽巴瓦峰是在川藏交界的雪山深处,传说那是藏族的战神格萨尔王落在人间的宝刀刀鞘,是神山,山顶常年云遮雾盖的,轻易不显露出来。”
辉哥补充:“我走川藏公路的时候,天气很恶劣,为拍到南伽巴瓦峰,我在雪窝里蹲守了三天,终于等到云开雾散,宝剑露出锋芒,我才抢到了这一张。”
盛夏感叹:“有这么严重,夸张吧?”
楚之翰说:“有的。我也曾为拍南伽巴瓦峰骑游川藏公路,到过那里,但很遗憾,我蹲守了24小时,暴雪一直没停。实在是气候太恶劣,不得不铩羽而归。太羡慕了,辉哥!”
楚之翰像找到知音一般开始跟辉哥热聊起来,盛夏和阿裴反而被晾到一边。一顿愉快的早餐结束后,辉哥起身告辞。楚之翰对这个知识渊博、志趣相投的人产生极大的好感。
与辉哥分手后,楚之翰三人进入古城,穿梭在人流中,边走边看。
阿裴八卦起来:“盛夏,你和那个辉哥真是缘分不浅啊。说说,都进展到哪一步了?”
盛夏看着楚之翰,连忙掩饰道:“你烦不烦啊,跟个八婆似的。我跟他能有什么进展,啰唆。”
阿裴被堵得没话说,看着无精打采的楚之翰和心神不宁的盛夏,再看看来往人流,他忽然叹了口气,说:“听说来云南古城的人,多半是心理不健全的人,不是失恋,就是失业,要不然也是失意者。我看,你们仨现在是加入了大部队。”
楚之翰思索着:“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今天的直播的主题就定在找到治愈系的美食吧。”
盛夏来了精神:“治愈?哪有那样的美食?”这时阿裴发现了什么,他指着街对面的一家花团锦簇的小店:“那家店好像刚开张,说不定有优惠。”
三人看过去,只见对面有一座二层木楼,牌匾上写着四个香艳的大字“活色生香”。小楼门前有一张很特别的广告牌,上写:“失恋了,请来这里;失业了,请来这里;失意了,请来这里。”
三人互相看看对方,会意地穿过马路,走进店内。只见很大的厅堂布局分为两部分,一半是柜台,一半是餐厅。餐厅的装修是家的感觉,壁炉,地毯,雪白桌布,古典烛台,鲜花,书架,黑胶片唱片机,墙壁上悬挂一幅油画,一对情侣相互依偎,坐于花海之中。
精致的柜台内,玻璃橱窗内摆了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鲜花造型的乳扇,在典雅的瓷盘中,撒了糖霜或芝士,精美诱人。橱窗后挂着另一幅广告牌。“本店主打鲜花乳扇,可治愈来自五湖四海的‘失客’们。”
楚之翰看看空空如也的大厅:“怎么没人呢?”
盛夏突然发现了什么,用手指向沙发处:“瞧那里。”
楚之翰和阿裴顺指看去。只见角落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睡着了的女人,看似三十多岁,耳边放本书,书签是红叶,散落的青丝和红叶缠绕在一起,美得让人不忍打扰……
三个人正不知道该不该叫醒那个睡美人时,厨房里走出一个小伙子,二十多岁的年纪,皮肤黑黑的,朴实憨厚的样子。他热情地迎上来:“你们好。”
盛夏好奇地问道:“什么是鲜花乳扇?”
阿明开始介绍:“啊,这个是我们小店的独创甜品,用鲜花汁液溶进羊奶乳酪后做成的乳扇。”
阿明又指指着身后的一张宣传画,上面展示了各种颜色及形状的甜品,他边指边介绍:“每个季节我们都会用这里的时令鲜花制作不同款的乳扇,今天我们供应的是山茶花、蝴蝶兰,郁金香三款……”
楚之翰问道:“那为什么说,失恋,失业,失意了,都来吃这个?真的有治愈功效吗?”
阿明憨憨地笑道:“那要你们尝尝才知道。”说着他取出三种颜色的鲜花乳扇分别介绍道:“失业了,可以品尝这款富贵的重瓣茶花乳扇。失意了,就品尝清雅的蝴蝶兰乳扇;失恋了,品尝香浓的郁金香乳扇。”
阿裴追问:“不同的心情治愈,有什么不同的特别配料在里面吗?”
阿明回答:“这个是当然的。我说不好的,要等发明的调味师本人来讲比较好。”
盛夏悄悄指指沙发上睡着的女人:“是那个人吗?”阿明点点头。
阿裴又问,“她是老板娘吗?”
阿明又点点头,指着三款乳扇说,“你们尝尝吧。”
三人相互看看,又同时盯着摆在眼前的三款乳扇看,谁也不好意思拿失恋款,楚之翰取了失意款,盛夏选了失业款。
阿裴只好拿起“失恋款”:“好吧,只有我失恋了。”
三人分别咬下去,咀嚼,下咽,遂面面相觑,发出惊叹。
盛夏惊叹:“太好吃了,我知道了,失业者吃了这个,味蕾有点刺激,心中升起莫名的希望……”
阿裴赞叹:“不得了,真心赞,失恋者吃了这个,心里暖暖的……”
楚之翰也赞叹道:“真的是人间美味!”
这时,沙发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她似乎被几个人打扰到了。阿明看看三位客人,只好走到沙发前轻轻蹲下身小声呼唤:“老板娘,打扰一下你的美梦。”
女人睁开眼睛,看到阿明,马上搂住他的脖子,嗲嗲地台湾腔:“阿明,刚刚梦到我们俩出海,一只红嘴鸥竟然开口说话了。”
阿明温柔地问:“说什么?”
女人娇媚地笑道:“明天要下彩虹雨,记得去看彩虹雨。”
两人相拥而笑,看上去极其缠绵,楚之翰三人看傻了。
阿裴对盛夏耳语:“小伙计跟老板娘是相好?”
盛夏则对阿裴八卦:“一看就知道是对姐弟恋了。”
楚之翰小声提醒:“不要乱讲话。”
这时,阿明才指指客厅的人:“老板娘,有客人来了。”
娜娜回头一看,脸红地打了阿明一下,撒娇地:“好坏了啦你,不提前告诉人家,害我在这里跟你讲梦话。”
娜娜起身整理好头发和衣裙,温婉地站在大家面前,充满知性美,小资范儿:“不好意思,昨晚睡得太晚了,刚刚看书,不小心睡着了,欢迎你们光临本店!”
苍山脚下,山路崎岖,保镖开着房车缓慢前行,但山路越来越狭窄,最终还是无路可走了。
车上一行人先后下来,央金抱着骨灰盒,仰望着前方越发艰险的山路,喃喃自语道:“就是这里。天意,天意啊。”
蒂娜看到漫山遍野的鲜花,像个旅游者那样,对一切新鲜好奇:“奶奶,这里就是爷爷的故乡啊,好美!”
一个保镖上前请示:“董事长,现在车没法继续进山了。我们怎么办?”
央金坚定地回答:“车没法走,我们就用脚!”
金小天惊讶道:“您到底要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说完,央金抱着骨灰盒开始往山上走。
金小天看看山势陡峭艰险,他上前阻拦:“这条路线徒步难度很高。我们早晨出发太过匆忙,没带齐全装备,进山很危险。”
李心月也对这个突发情况感到诧异,她上前劝说:“央金奶奶,他说得对,我们这样进山有危险。”
央金冷冷地教训着:“危险是什么,人活在世上,随时都会遇上各种危险,都会威胁到自身,躲避不是办法,克服它,它就消失了。”
金小天和李心月一时语塞,气氛安静下来。
央金只好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人生要走很多危险的路,相信装备不如相信自己的力量。再说,这条路我年轻时走过几十遍,你们就放心吧。”
李心月说:“可是您现在的身体状态怎么能跟年轻时比呢?保险起见……”
央金打断道:“你们的体格不见得比我好!这条路我能走下来,你们未必!很多事情是上天安排好的,我只是按照天神的旨意去做而已。你们别劝了,就算爬,我也要爬上去。”
央金固执地抱着骨灰盒往有路的地方走。
金小天和李心月互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很无奈。
金小天只好妥协道:“好吧,你们先走,我找个地方把车停好,再去追你们。”
蒂娜问李心月:“刘秘书把奶奶的药给你带了吗?”
李心月拍拍自己的双肩背包:“带了,还有食物和水,都在这个包包里。”
金小天去停车,不一会就追上来,将所有的东西都背在他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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