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到裤子、被窝里!”卿霄云一声大吼。
卿玉轩苦着脸乖乖的不敢动了。
卿国公爷这才接着说了下去,“……我依然要给你家法惩治!”
孙晋暖此刻正在院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一听到卿玉轩醒过来,父亲就进去了,虽然自己是卿玉轩的侍君,但是那毕竟还是一个少年女子的闺房,孙晋暖自然不好意思贸然闯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着,三等两等,突然听见房里咆哮了起来,不由得心中一紧:父亲暴怒了,这小丫头不是又做了什么破事吧,怎地让父亲如此大怒?正在担心间……
“砰!”一团白影嗖的从房中飞了出来,孙晋暖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接,却被那狂猛的冲力冲的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同时接住的怀中那物事还惨叫了一声:“父亲……轻点!”
原来是卿大纨绔!
孙晋暖“啊”的一声惊呼,脱手砰地一声将她扔在了地下,满脸通红。
卿玉轩被卿国公爷一脚踹了出来,嘴上虽是大呼叫,其实在半空中便已经迅速调整好了姿势,绝对有十足把握可以安稳落地。
哪知道一下子落进了一个泛着清香的怀里,惊叫才出口,便是一阵沁人心脾的荷香冲鼻而来……
正在感叹这人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好心,却又被扔了出去。
这次可再也来不及调整什么姿势,保持自由落体姿势,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顿时七荤八素,屁股差点没摔成八瓣。
接着卿国公爷一跃而出,不由分说砰砰乓乓就是一顿狂揍,拳打脚踢密集如雨点,看得在一边红着脸的孙晋暖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卿国公爷痊愈的事,孙晋暖是知道的。
所以卿霄云完全没有顾忌,放开了手脚猛揍。
卿玉轩双手抱住头,全身直接卷成了一个非常形象的圆圆沙袋。
认命了,敞开了揍吧!
怎么解气怎么来吧,这九十斤就都交给父亲您了,给留口活气就得!
“父亲……,您您……,您别打了啊,别打了……”孙晋暖着急的上去劝解。
此言一出,清晰地听到了这声音中夹杂的着急和心疼,卿霄云极其意外的停了手,甚至连地上的卿玉轩也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父女二人极有默契的同时瞪着眼睛楞呵呵的看着管清寒,然后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敢相信。
卿霄云心中所想,什么时候孙晋暖居然关心起卿玉轩的死活了?难道见鬼了,还是这女婿魔怔了?!
卿玉轩心中所想,这面瘫好了?不是不想搭理她了吗?怎么又冲出来了?
孙晋暖见这俩人呆呆的看自己,稍微一想便想明白个中究竟。
孙晋暖想着想着,清冷的脸上一红,刷的红到了耳朵根上,不由跺跺脚,有些恼羞成怒,“我……,我就是怕父亲您累着……,打吧打吧,打死她算了。”
说完,却又觉得自己声音几近乎撒娇的腻歪味道,不由的又是一阵窘困,见两人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简直有随时夺眶而出的迹象了,恨恨的哼了一声,一溜烟的快步走了。
“我刚才应该没看错?也没听错啊?晋暖刚刚是咋了?”卿玉轩楞呵呵的摸摸脑袋,挠了两下。这姿势,倒真是很像聪明的一休。
“貌似……,是……。”卿霄云也以一种不是很确定的口气说道,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又大怒,“谁让你站起来的,看来还是不老实啊……”
继续操练打“沙包”……
良久,卿霄云貌似很惬意地甩了甩胳膊,道:“明日乃是你二叔的忌日,届时跟我一同前去家族祠堂上香,然后到将士们为你二叔立的衣冠冢前拜祭。你二叔膝下无子,你便替一下,要尽到为人子的责任,明白了吗?”
卿玉轩哼哼唧唧的道:“明白了。”
卿霄云揉着手腕,迈着方步,施施然心满意足的离去。
走到了院子门口,才又回过头,“萧家、皇室……的事?到底怎么样!”
“真解决了……”卿玉轩欲哭无泪了。
国公爷离去。
爽!只能说国公爷很爽!
能够找个由头教训一下这小丫头片子,国公爷觉得这是自己这段时间最大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