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我倒不觉得。”
这时慕容不该插话道:“就是说呀,阿业你就别自谦了,花谷里除了花主外,谁的技术能比得上你?”
“不该别这么说,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他真的担心,现在不该将他说得那么厉害,要是自己种不出皇子想要的香味,那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就是,干嘛那么谦虚,况且又是在宗哥哥面前,那就更不用谦虚啦!”他捉弄的笑道。
“我”向来不太懂得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的他,支吾着不知如何接话。
一旁的宗叔申,连忙帮他解围“你就别逗他了,你看他的脸,红得像晚霞一般了。”
“我就是喜欢阿业脸红的样子,宗哥哥,你不觉得这样的他更像惹人怜爱的熏衣草吗?”他戏笑说。
“嗯!这倒也是。”他赞同的说。
“你们你们就别再说了好吗?”听着别人的赞赏,让他更加不自在。
“好了好了,我们就别逗他了,不然要是他不肯进宫那可怎么办?到时我可就难交差了。”
“好啦!不闹你就是了,倒是宗哥哥,你可要好好照顾阿业,他可是很纤弱的,要是出什么差错我可不饶你。”慕容不该凶巴巴的警告。
“好好,届时他一定会完好无缺,这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走到羽渊业的身旁,慕容不该不舍说:“阿业,人家要好久才能见着你,香一个吧!”
“嗯!”唉!这差事可是你替我接的,还撒娇!拿他没辙的羽渊业轻点了头,在他的脸颊轻啄一下。
“好了,别依依不舍,天色不早了,阿业我们也该走了。对了,我跟着不该这样叫你成吗?”宗叔申询问说。
“嗯。”“那你叫我宗就行了。”
“好。”轻点头后,他对一旁的慕容不该道别“不该,我走了。”
“阿业,皇子是暴戾了点,不过你一定要忍耐喔!”
他这不着边际的话,让羽渊业疑惑,不过他也没多想地点头“嗯!我会的。”
羽渊业随即跟着宗叔申离开,站于原地的慕容不该笑吟吟的挥着手送他们离去。
进了宫,走在宗叔申后头的羽渊业,本以为一进宫便要面对山苍,没想到竟是先被带到一处静谧的雅阁。
走进雅阁内,一旁的侍女们马上恭敬的问候:“宗大人您回来啦!”
“嗯!”这时他停下脚步,转身对侍女们说:“对了,从今儿个起,他将是这里的主子羽渊业,今后你们可得好生伺候着,懂吗?”
“是!”侍女们马上对羽渊业恭敬的说:“羽渊少爷您好。”
“不、我”
羽渊业正想反驳宗叔申所说的话时,就被他给打断“以后她们就供你使唤,跟我进屋吧!”
“我”
“走吧!”不容他置疑,宗叔申便领着他走进去。
羽渊业不明白为何他要这样说,更不明白侍女们为何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不容他多想只好乖乖的跟在宗叔申的后头进屋。
见两人入屋后,侍女们马上围成一团窃窃私语了起来。
“哇!他是谁啊?长得可真俊呢!不过他怎能住进熏香苑?”
“就是说啊!宗大人竟然会让他住进去!他到底是何来历?”
“不过,你们有没有闻到?刚才那人的身上有一股很独特的熏衣草味耶!”
“啊!你们也有闻到喔?有一股特别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呢!”
语毕,侍女们疑惑的目光,忍不住的转向苑内。
进了屋,宗叔申命人为他准备晚膳后,准备离去时,却被羽渊业唤住。
“宗,等等”
“有事?”宗叔申转过身温柔的问。
“嗯!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阿业你不需要如此生疏,想问什么请说。”
“我我只是名花匠,为何要住这么华丽的地方?”被人在后头指指点点的,他实在很不习惯。
“因为你独特啊!”他莞尔一笑。
“独特?”
“没错,你可是不该口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熏衣草,更是制造熏香的源头,这样的你,我可不能有所怠慢。”
“我不是什么熏衣草,那是不该乱开玩笑的。”羽渊业急忙解释。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能让你和其它花匠一同挤大通铺,到时不该要是知道了,不骂我一顿才怪,所以我才将你安排在这里。”他故意望了望四周,微皱着眉说:“难道你对这儿不满意?”
“不、不是,你别误会了,我只是只是觉得”
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宗叔申问:“有问题吗?”
“我只是觉得我不需要与别人不同的待遇,这样只会招来议论,请让我也住大通铺好吗?”
“不成。”他一口拒绝“就算你肯屈就,我也不能让你有半点委屈,因为皇子需要你。”
“什么?”闻言,他的身躯为之一颤,他知道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瞧他惊慌失措、眼神飘忽的模样,宗叔申笑了笑。
“我是说,皇子需要你种植出来的花香,不是吗?”
“是是啊!”还好他并未察觉,羽渊业这才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的问:“对了,皇子呢?我不需要见他吗?”
“当然要你〔还?靶┤兆踊首佑惺鲁龀牵?赡芤?俸眯觳呕峄乩础!?br />
“喔!”太好了,可以不用见到他,那得赶在他回来前教授完种植技术离开才行。
“你放心吧!皇子一回来我会尽快安排时间让你们见面。”
“不、不用了。”躲他都来不及了,哪会想见他。
“什么?”宗叔申故作没听清楚的问。
“我我是说,皇子日理万机,不需要为了我这么个小小花匠而特别召见。”他慌忙说道。
“喔!”宗叔申窃笑。“无论如何总是要见的不是吗?倒是你还有问题吗?”
“没、没了,谢谢你。”
“那我就先告辞,夜深了,用完膳后你早些休息,那我走了。”
“嗯!你慢走。”
送走他后,羽渊业根本无心用膳,和衣躺下身来,脑中唯一的思绪全是妹妹死时的情景。
“小业,我该怎么办?逃了六年,无论如何我都不想、也不愿见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