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叶峰呐呐说不出话来,唯有一双灵动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看上去就知道心思活络。
“啊啊非礼啊”眼见无计可施,此人啊啊了两声,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一头长发忽然散开,指着叶峰尖叫着向后边退边喊“非礼啊救命啊,有人当街耍流氓啦”
唰!顿时间,叶峰就感觉到一道道目光看向自己,很不友好,感觉火辣辣的,似乎叶峰的所作所为触犯了他们的禁忌。
对面的女子自然是不可能放过如此大好的脱身之际,按照她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的叶峰应该是不知所措,忙着辩解自己的清白,而她则乘机溜走。
肩膀熟练的一扭,女子的面色微变,居然没有挣脱,再扭,还是没挣脱,再再钮,女子有种想哭的冲动,叶峰的一只手看似无力,她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继续。”饶有兴趣的看着汗如雨下,将妆都弄花了的女子,叶峰笑意吟吟,在女子震惊难言的目光中淡然道“我这人向来脸皮很厚,很不凑巧的是我又信奉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所以,这些人怎么看我我无所谓。”
“放手!”看得出来这女子是真急了,眼眶都红了,眼看着就要流泪了,可叶峰就是无动于衷。
啪嗒!
没有任何的征兆,女子也根本没有想过,叶峰竟然真的放手了,在她挣扎的最为激烈的那一刻松手。
措手不及之下,女子踉跄着倒退出很远跌倒在地,头也不回的爬起就跑,两旁的人群很自然也很自觉地在前面堵住了叶峰的视线与路线。
“怎么,想要打抱不平?”双手插在裤兜中的叶峰看着群情激奋的人们,冷笑中有着不加掩饰的讥讽“是你是你还是你?”
突然之间,围住的人群不由自主的分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他们不停地后退、后退、再后退。
分开的人群中,一个手持大斧,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双目中充斥着野性的男子缓步而来,唇角边挂着冰冷的笑容。
让叶峰略感诧异的是这名男子的身后跟着的正是刚刚已经跑走了的那名女子,似乎是因为野性男子在身边,女子看着叶峰的目光中满是愤怒与杀机。
见到这一幕的叶峰乐了,彻底的乐了。
这个女子敢偷他的银两不说,居然还敢带人找他报复。
是该说她嚣张呢,狂妄呢,还是无知呢!
“大哥,就是他,就是他欺负我。”来到近前,女子指着叶峰,磨着牙,张牙舞爪的说道,看样子好像与叶峰有着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一样。
“就是你欺负的俺妹妹。”硕大的斧头轰隆一声砸在地面,野性男子瓮声瓮气,大有拿起斧头就砍下去的势头。
“你是她哥?”叶峰神色平静的与野性男子对视,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弧度。
“不错。”野性男子点点头“谁欺负俺妹妹就是欺负俺,就要问问俺的斧头答应不答应。”
“可惜了。”叶峰轻声一叹。
“什”
咔嚓!“啊”
野性男子的话语戛然而止,骨骼断裂声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围观的人群情不自禁的打着寒颤,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眼眸瞪得老大。
身在亡阳街,很少有人不认识眼前的野性男子,确切的说除了呱呱坠地的小娃娃,没有人不认识这名男子。
男子无名,只有一个称号——猎豹,人称豹哥,三十多年前与他的妹妹一起流浪到亡阳街,只身一人灭了一个帮派,从此成为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人极重义气。
妹妹霜华是他的心头肉也是他的逆鳞,这一点众所周知,人们更知道霜华平时有些喜欢恶作剧。
她偷别人东西只不过是为了好玩而已,玩过了还会将东西还给你;她说要杀你其实只是想给你个教训,因为来到亡阳街这么多年,猎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而她从不曾杀过一人。
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霜华神色呆滞,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倒在地的猎豹,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她哥有多强大,没有人比她清楚,即便是猎豹自己都没有她清楚,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有幸看到猎豹暴走而活下来的人。
这样一个人此时却毫无反抗之力的另一个人简简单单的一巴掌给拍飞了出去,看着猎豹那红肿的脸颊,霜华几乎以为这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从来都是我跟别人蛮不讲理,什么时候有人敢跟我讲道理了。”一脸戏谑冷笑的叶峰甩甩右手,浑不在意的看着双眸含泪,透露着愤恨却不敢动弹的霜华。
“你这小丫头,我让你还我银子你不还不说,还污蔑我非礼你,原本我都让你趁机逃走,权当是一个闹剧,你居然还敢找人回来教训我。”说着说着,叶峰对霜华竖起了大拇指“你真的很有种,活了这么久,你是第二个敢这么做的。”
哒哒
缓步而行,在霜华面前站定,叶峰伸出食指勾起霜华那微尖的下颚,粲然一笑。
“你应该庆幸没有对我真的产生杀意,否则现在不止是你,就是你哥也已经下地狱去跟撒旦那老头喝酒聊天去了。”
亡阳街的居民不知道撒旦是谁,这里除了叶峰之外没有人知道撒旦是谁,但不会没人知道地狱。
在地狱与撒旦喝酒聊天?
众人努力地想象着这个场景,而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想要想出这样的场景着实有些难为了他们。
“看着我的眼睛,记住我的样子,因为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还会相见。”眼珠转动,淡淡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霜华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红,娇躯抑制不住的颤动,这是被气的。
长了这么大,何曾有男人敢对她如此放肆,何曾有过男人侵犯到如此之近的距离,娇羞恼怒之下,霜华的贝齿咬的咯咯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