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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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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无能为力?是不想使力吧!你是靖睿王,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主不得的?”我用言语激他。

    “父皇的命令,我不能做主改变。”

    “皇上?”惊呼,我发誓昨天我没碰到皇上。“你会不会传错圣旨?也许他想传的是程尚书家的千金、李宰相的孙女、王辅国的小女儿或者其他人?”

    “别怀疑,就是你。”他好笑地用扇子点了点我的额头。

    “为什么?”

    “昨天淑妃、德妃都去见了父皇,要求把章大人的千金赐给自己的儿子。”

    “六皇子镛翔和十二皇子镛贯?”哇,难怪二十一世纪的我没人追,原来我的桃花运全在这个时空里开完了。

    “对,今天母后也去见了父皇,为老九讨你。”

    “我几时变得那么炙手可热?”苦笑。

    “之前,你的贤淑才华早已传遍京城,这下子,一个花赏会就让好几个皇子对你有心,父皇当然想见见你。”

    树大招风啊,章幼沂怎么不懂得低调,都是她的错。我半点都不检讨自己,一心卸责。

    “唉,我以为有你这个朋友当靠山,就可以高枕无忧。”我眉苦脸更苦。

    他咯咯轻笑,完全没将我的黄连脸摆在心上“抱歉,让你失望了。”

    双肩垮下,我问:“真的没办法可以让我不进宫?”

    “应该是没有。”他在笑,笑得像春风吹过,笑得很落井下石。

    谁说朋友是用来分担痛苦的?说这句话的人,一定不认识靖睿王。

    “如果我身染恶疾,会传染给别人呢?”我很努力想办法。

    可他满脸悠哉“短短的几个时辰,你能染上什么恶疾?”他嗤笑。

    “有没有那种一抹在皮肤上,就会溃烂的药膏?”染不上就自己制造呗。

    “毒?大概有,不过一时之间,应该配不出来。”他摆明了不帮忙。

    “不然你砍我两刀好了,不敷药、不看医,我明天就会因为破伤风、发高烧,下不了床。”我没好气说。

    “你要我抗旨?知不知道欺君是大罪?”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欺君这回事?再说,就算东窗事发,你是皇子,又是嫡长子,不会有事的啦!”

    他勾起我的下巴,看了老半天,缓缓摇头。“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当你的朋友。”话说完,他仰头大笑,轻摇着扇子离开。

    就这样拍拍屁股走掉?我瘪嘴。若是权朔王在,他就能想出办法了吧?

    咦?我凭什么这样认为?他没为我做任何好事,还差点儿把我的手捏断,是个反复无常的怪咖,我为什么相信他会帮我?

    就说吧就说吧,我的直觉超烂。

    夜里,我把苹儿、橘儿支开,亲自收拾行李。

    既然不知道会做客到什么时候,我得有万全准备,万一哪天我东走西走,不小心又走回现代去,该带的东西,绝对要带齐。

    拴上门,我把包包从床底下拉出来。

    就带一套现代衣服吧!保养品、数字相机要带,护照、台胞证、机票更要随身带着等等,我的护照、机票、台胞证呢?

    我把包包整个翻出来,东西乱七八糟倒满床,在里面翻翻挑挑,却找了老半天也找不到。

    放到哪里去了?我把衣服口袋统统搜一遍。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唉呀!想起来了,我在饭店时把它们拿出来摊在床上一一检视,是那个时候忘记收回行李里?

    晴天霹雳!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办呢?完蛋了,没有重要文件,我是谁啊我,呼我急得跳脚。

    笨蛋,跳也没用啦,我在心底大喊,沉着、冷静!往好处想。

    好处、好处哦,说不定回到现代,时空会停在我从饭店醒来那个点,到时哪有什么护照问题?没错,就是这样。

    终于找到“好处”安了心,我把东西一一排整齐,笔记本要带、原子笔要带,数字相机、p4、手机统统带,镜子、梳子、化妆品、小说

    其实,丢掉最重要的证件,其他的带不带都无所谓了。只不过,因为丢掉最重要的,剩下的东西,我反而半样都不想丢。

    我把所有东西都收回包包里,再找个箱笼连同包包装进去。从现在起,我走到哪边,它们就跟我到哪边,形影不离。

    收拾好后,我在上面迭入几件长衫、长裙掩人耳目,再把行李箱重新塞回床底下。

    该准备的准备好了,我没闲着,继续对自己生气。先骂自己愚蠢到去招惹那么多个皇子,再骂古代的爹娘无情,用女儿去换荣誉,然后怨可怜天下父母亲,不重生男重生女,再恨友谊淡薄、人情如纸最后,我拿出原子笔和笔记本,写下这几天的经历。

    我本来想带笔电的,后来考虑到重量问题,于是换了两本笔记本。况且,在没电可用的古代,笔记本绝对比计算机好用。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我迅速把纸笔收压在棉被下。

    “谁?”我扬声问。

    “姊姊,是我。”

    幼芳?她来做什么?

    打开门,她穿着秋香色披风进来,一进门,她便解开披风,走到桌边坐下。我给她倒水,她端着水杯,手指头在上头磨蹭,半响不说话。

    “妹妹,有事吗?”

    “明天姊姊就要入宫,妹妹想送姊姊一个玉环,留做纪念。”说着,她从荷包里面拿出一个翡翠镯子给我。

    我不懂这些东西价值多少,但我知道去年石油曾涨到一百三十几块,黄金涨到八百块美金,还有人预言会涨到一千天,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谢谢妹妹。”我不客气,东西直接套进手腕里,表明接受她的好意。

    我猜,马车上那番交谈,她大概很开心我不再和她争表哥,心情大好,礼物自然送得出手。

    “姊姊,你真的愿意进宫?”她犹豫半晌后问。

    “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不进宫的问题。”我老实说。“皇上有口谕,爹娘又那么开心,我总不能违背他们的心意。”

    “可二姊说,那日子不是人过的。”她低下头,再闪开眉睫时,挂上两串晶莹剔透。美人含泪,半开梨花春带雨。

    那件事我听说过了,二姊幼出嫁前,心仪的是两广总督宇文大人的公子,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谁知道皇帝赐婚,把玉萱公主赐给宇文公子,却让二姊嫁给禹和王。

    当皇宫里高高兴兴筹备婚礼时,二姊和宇文公子却泪眼挥别。婚后,禹和王对二姊并不好,他专宠侍妾,对正妃侧妃都冷淡无情,每次回府,二姊总是泪涟涟,哭诉给亲娘和妹妹们听。

    “可不,皇帝的工作是治理国家,做好本分就是了,何必同月下老人抢工作?”我叹气,直觉出口。乱点鸳鸯谱,苦的是世间男女啊!

    大概没料到我敢批评当今皇上,幼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用帕子捂住嘴巴。

    话说太白了,我又忘记对人要留三分心,赶紧转开话题:

    “妹妹,我是躲不了啦,可你还有机会,假如你真的喜欢表哥,就放大胆量跟他说明白,求爹娘成全。”

    “不成啊,我是待选秀女。”

    “到时,总有办法的,别眼睁睁让机会溜走,像二姊和我这样。”我是鼓吹自由恋爱的现代人,受命运安排不是我所能认同。

    “真的可以吗?”她扭紧帕子,柳眉轻蹙,抿白了唇色,表情惶惶不安。

    “可以的,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你不要放弃。”我轻轻握住她的手。

    “可表哥心仪的是姊姊啊!”“明日入宫,未来难定,我凭什么耽误表哥?”

    “那么姊姊”她犹豫片刻,问:“你可有信要妹妹交给表哥?”

    她话一出口,我立刻听明白了。我毕竟太嫩,她根本不需要我的苦口婆心,早就准备好接手表哥,问题是,她需要一封书信来让表哥死心。

    心机啊,我连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都斗不过,想到明日的宫廷险恶,突然有种命运多舛的忧郁。

    写信不难,可我的书法,一出手保证露馅但幼芳望着我的忧郁眼神,让我不能不往案边挪移。怎么办呢?我慢慢走、慢慢坐下来、慢慢磨墨,忖度着有什么方法能逃过这一着。

    有了!我拿起毛笔,酝酿悲情,好不容易在毛笔沾满墨汁时,在宣纸上落下珍贵的泪滴。

    彻笔,我伏在桌上,抖动肩膀,假装悲伤过度。须臾,我用帕子覆面,哽咽道:“妹妹,姊姊心乱”

    “姊姊”她站在那里,轻轻跺脚,恨不得代我写出绝情书一封。

    我慢慢止住哭声,抬眉望她。

    她轻咬唇,说道:“姊,别写了吧,我告诉表哥,姊姊身不由己,望表哥善自珍重。”

    “多谢芳妹。”完事啦,我偷偷松口气,等着她离开。

    可怪的是,她迟迟不走,搞得我不知道怎么办。

    “姊姊,可不可以送妹妹一个贴身物,留作纪念?”

    这回,我脑袋多绕上几圈,想得透澈了。“当然可以,妹妹想要什么,自己选吧!”

    我牵起她的手,走到梳妆台前,把首饰盒打开。

    她在里面捡了半天,挑出一枝玉簪,望着我,小心翼翼问:“这个给妹妹可以吗?”

    “这是表哥给我的东西”我试探道。

    她没否认。

    我猜对了!?好吧,要赌就赌大一点,反正我对那位表哥真的没心思。接过玉簪,我爱怜地细细抚摸它,叹气、不舍,等把表情做足之后,用力一折,细细的发簪应声而断。

    我把断掉的簪子交给幼芳。“请转告表哥,玉断情断,此生休提过往。”

    “姊姊”

    我扑到床上,她进前来安慰我,我忙挥手道:“我没事,你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不多久,我听到脚步远离、门关上的声音,方深深吐气,坐起身。这是我演的第一场戏,想到往后都要照这样过日子,突然觉得好累。

    勾起脚,我抱着棉被,下巴搁在膝上。

    “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呢?这种生活过多了,会让人性格不正常。”我把头闷在棉被里,狠狠地捶了棉被两下。

    迷迷糊糊间,苹儿、橘儿来过又走了,她们在我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也不理。我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总是一股气堵在胸口,难平息。

    夜半,像睡着了又似清醒,恍惚间,我闻到一点甜甜的暖香,很舒服,让我蜷紧的四肢松弛了。我喜欢那个味儿,像六月怒放的茉莉,一簇一簇的白花,染得空气里全是甜甜的香气。

    隐约间,我觉得屋里多了个人。

    轻轻巧巧的,他的动作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靠到床边,我勉强自己睁眼。

    那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头上脸上覆着黑布,只露出两颗眼珠子。烛光昏暗,脑袋昏沉,我不确定他是真是幻,只觉他在我床边坐下,手轻轻地抚过我的脸庞,在颊边流连徘徊,他的指头间有粗粗的茧,但磨在脸上并不难受。

    我不怕他,虽然他是非法闯入者。别问我为什么,我并不清楚,是第六感说的,说他不会伤害我。虽然我的第六感通常不是太准。

    甜美的暖香让我的眼皮更沉了,我听见他低醇性感的嗓音在耳边低吟:“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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