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次,觅盍在山中发现了一个洞窟,细搜了一遍后发现了一个铜鼎和两页残缺的功法。他不知道那两页功法是什么东西,但觉得铜鼎说不定能卖钱,便一起带回了家中。第二天,姐姐开市时便将铜鼎摆了出来,却一直无人问津,直到半个月后,才来了一个叫做陆鬲的青年猎人将铜鼎后买了去。
几个月后,陆鬲又来找他姐姐,询问铜鼎的来历,他姐姐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还将那两页残缺的功法送了给他。陆鬲很感激他姐姐,送了些猎物给他们后,便在他们旁边盖了个房子与他们做起了邻居。平时,陆鬲打到猎物会送些给他们,觅盍找到大东西时,也会叫他帮忙。一来二去他姐姐便嫁了过去。
平淡幸福的日子过了几年之后,陆忝出生。在陆忝百日时,陆鬲将一家人召集在一起说出了自己的来历。他是一个太古遗族,属于罡族,因躲避修真者的追杀才逃到此处。上次觅盍挖出的铜鼎和那两页残缺的功法,都是罡族之物,虽然品级不高,但他当时怕被修真者看到害了他们姐弟俩,所以才买了去。而此时修真者已经得知他隐于此地,正在赶来的路上。
陆鬲告诉姐弟二人,自己可能是罡族最后的苗裔,如今留下了血脉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所以他让觅盍带着姐姐和陆忝赶快离开。觅盍的姐姐和陆鬲感情很深,不肯独自逃生。硬逼着觅盍带着陆忝出了家门。
觅盍既担心姐姐和姐夫,又放不下陆忝,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先逃出来。他本想安顿好陆忝之后,再回去劝姐姐和姐夫一起逃生,但是半路上碰到了逃难的同乡,听说姐夫与一些和尚道士大战了一场毁了村子,夫妻二人虽然没死,却被那些人抓了去,至今生死不知。
听到这样的消息,觅盍不敢再和认识他的人接触,远远的跑到了修真者不多的大威军城。来到这里后,便隐姓埋名的养育外甥,希望找到机会再去寻姐姐和姐夫。
说完自己的身世,觅盍看了看四周无人“扑通”一声跪在闻睿面前叩了个头道:“师尊,我知道您不是修真者,而是太古遗族。因为姐夫告诉过我如何才能分辨修真者和巫修,觅盍只想学了高深的修炼之法寻回姐姐、姐夫,还请师尊不要怪我不告之罪。”
闻睿这才明白,觅盍为什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告诉自己这个修真者陆忝的真实来历。他觉得这个模样看起来很粗俗的大汉,心性坚忍细密,而且有当机立断之才,是个做统帅的苗子,但一时还无法信任他,所以心里对带不带他回去非常矛盾。
思考了一会之后,闻睿还是觉得先带着他,看看情况再说。将觅盍扶起时,他以几道隐讳的手印探察了一番,确认他的确没什么古怪之后才道:“以后仍然以觅盍为名,回去之后你就拜我大师兄为师学习炼器。陆忝可以拜我的弟子为师,我会好好培养他,寻找你姐姐和姐夫的事着落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觅盍知道自己不是很适合修炼,对闻睿的安排也没什么意见。
待他起身后,闻睿又问道:“既然你知道罡族之事,是否知道陆忝的血脉传承如何延续?”
觅盍答道:“姐夫曾说过,罡族与其他巫修不同,血脉纯度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增强,陆忝十岁时,需按照一篇心法自行启动真灵。若有达到一定境界的巫修护持,便很容易成功。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自生自灭了,最大的可能是当场死掉。”说完,他将一篇心法背诵了出来。
闻睿点了点头,将所有心法记下后拍了拍觅盍的肩头道:“晚上带着陆忝单独来我这里。要注意些,不能被任何人发觉。”
觅盍离开后,闻睿又暗地里吩咐动地,晚上宿营时严密监视这两个人,丝毫不能放松警惕。
圆月高照,觅盍带着陆忝来到闻睿的帐篷,二人落座后,闻睿对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意思。身为太古遗族,他无法信任两人,所以必须以一种巫术对他们进行全面探察。
觅盍逃出来之前,陆鬲曾经说过太古遗族的习惯,所以他没有表示异议,陆忝则懵懂无知,只是觉得好玩。闻睿叹息一声,忽然想起了在地球时普通人对巫师的评价:神秘、残忍、恶毒等等。
苦笑了几声,闻睿收拾心情,以遁念之术配合多种符咒、符纹彻底的将两人检查了一遍,然后洗去了二人对往事的记忆。经过此术,觅盍只保留了寻宝、认宝的能力和知识,陆忝则如刚刚出生的婴儿般干净纯粹。即使他们是修真者派出的探子,也已经不可逆转的成了少正族人。
施术完毕,闻睿想了想爷爷在蓝光事件时对自己的的做法,感觉心头非常压抑。为什么巫修就只能以这种方式偷偷摸摸的苟活于世?那些修真者为什么就容不下巫修的存在?
再次叹息了一声,闻睿怜惜的摸了摸小陆忝的脑袋,将舅甥两人送到床上睡下。他知道,从此以后家族中多了两个无忧无虑的巫修,而自己的责任却又重了一分,罡族的血仇也成了少正族的血仇。
月光下,动地听到了闻睿的叹息,没心没肺的嘎嘎笑道:“二师伯,外面连个屁都没有,放心吧!嘎嘎,这些龙杂种带回去,大师伯定是要笑翻了。”
动地发自本心的欢喜感染了闻睿,他走出来笑道:“回去叫上你大哥,每人给我收上五千徒弟操练起来,这些龙种以后有大用。”说完,他如一朵乌云般飘过各个营帐,所有人对觅盍二人的记忆都随风化去。累了半夜的闻睿疲惫回到帐内时,很欣赏的看了看熟睡的小陆忝,盘坐在椅子上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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