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智大勇,大智大勇啊!”见他忽然转移了目标,赢虔和扶苏都有些诧异。扶苏用不解的目光看着闻睿道:“扶苏乃一固执莽汉,当不得大智大勇。”
闻睿反复看了看面前二人,长叹了一声道:“公子力鉴始皇,当不当得大智?飞骑击胡,当不当得大勇?固执鲁莽?嘿嘿,能留一条命到现在?”
这轻轻的一句话使二人大惊失色。扶苏力鉴始皇和飞骑击胡应该是旁人所不知道的,听闻睿一口叫破,二人心中已不仅仅是疑惑。
见他们面色惊惧,闻睿转身走到编钟前,以指击节唱道:“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猛然听到这雄浑苍凉,充满了冷峻威严之气的歌声,二人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赢虔身体颤抖着急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可是我老秦人?”
闻睿突然转身向他们怒吼道:“赢虔!扶苏!你二人可知错!?”
二人愕然。一时之间,激动之心如入冰湖。
闻睿愤然戟指道:“赢虔!赢渠梁苦心孤诣不假,但你明知大局,却一意愚忠,从未对其劝鉴,致其矫枉过正,顿失老氏族之心,独力支撑朝局之下,不支而活活累死。赢渠梁死后,你又未能掌控大局,削国之逆首,你怕什么?怕卫鞅做大!而卫鞅不得不以惨死之局舒缓朝堂之逆流,你于心何忍!?还敢说刎颈之交!?你可知道,大秦有卫鞅之奇谋经纬,必得天下于五十年后”
“扶苏!你能看百年之事,也有但当之勇,却于家国之间择小而忘大。虽假死遁身保得嬴家血脉,却致嬴政遣蒙恬相助之心尽丧!致蒙恬一代豪雄独木难支,自尽惨死!嘿嘿,大秦有你不亡?试问,大秦如今何在?!大秦,非胡亥亡之,乃你扶苏亡之”
“来人,!拿酒给他们,让他们喝!让他们喝到自己认识自己”
“扑通!”
“扑通!”
赢虔与扶苏双双向西跪倒,嚎哭之声极尽凄苍。多年来,他们早已想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覆水难收,大错已成。二人每日饮酒互问,只是希望给自己一些安慰,也给自己一些生存下去的勇气。今日被闻睿毫不留情的撕开了心头之伤,二人再也不能漠然处之,多年积痛一起涌上心头。
“哭有何用?当年孟姜哭倒了长城,难道哭出了结果!?身为华夏之遗,身为大秦之遗,休要做那扭捏之态。赢虔!扶苏!你二人可知错!?”闻睿愤怒之下,语气中没有丝毫余地。
二人哭声顿止,浑身汗如雨下,面现羞惭之色。
赢虔突然捶胸顿足的仰天咆哮:“赢虔知错!赢渠梁!大哥累了你!大哥知错了!卫鞅!赢虔终于明白了你当日苦心,赢虔该死啊!”无声的泪水中显现丝丝粉色,赢虔双目赤红,却紧咬牙关,没有哭出一声。
扶苏郑重的向西三跪九叩之后,回身时面现坚忍之色。他凛声道:“扶苏知错!请问前辈何方神圣?大错已成,我等又当如何?”
闻睿眼见二人之痛,不由得想起了爷爷。他面色黯然,挥手让搬着酒坛进来的悍卒军卫士下去,之后凄然道:“扶苏问的好!奈何我也不知,所以才请二位前来商议此事。”
待二人激动的情绪平息下去后,闻睿调整了一下心态叹息道:“我乃鲁之闻人少征卯后裔,名少正睿,误入此地已经多年,不知你二人可知如何回去那里?”
赢虔与扶苏对视,目光中现出恍然之色。少正卯之名后世之人可能不知,但他们却是如雷贯耳,尤其是间隔时间不算太长的赢虔。
他再次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走上前来道:“没想到先生乃少正先贤后裔,赢虔刚才失礼了。”
扶苏也随之道:“少征先贤乃父皇日夜不忘之人,每每提起均是濡慕不已,今日得见先生大才,实在是唉,我与赢虔也是流落到此,虽然知道一些内情,但如何回去,我二人也在想办法。”
闻睿摇头叹息道:“敞开了说吧,你二人不必拘谨。我知大秦嬴姓乃隐逸巫修,大秦得天下本就是为正巫修之名。嬴政横扫天下后,更是以求仙为名,坑儒生、杀方士、烧典籍,用以削弱修真者的势力。扶苏见事不可为,百家多为修真,那儒家更是得了孔丘之庇佑,成为百家之首,所以才强鉴始皇不可心急。始皇是有些心急,但他早已存了必死之心,希望你能借他屠戮之势,使巫修有一方容身之地,不然何以让蒙恬率三十万大军助你?那蒙恬虽不是巫修,却使的一手云雷戈武其祖师乃鲁国悍卒仇云,始皇明其出处,你却懵懂无知。可叹啊!你竟然蠢到假死以遁。”
二人心惊肉跳的听闻睿说完,不禁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闻睿见二人面色迟疑,无奈道:“周冠之师乃卫鞅,卫鞅之师乃鬼谷先生。鬼谷先生真名王诩,乃我少正族外门执事弟子。鬼谷即是先祖为防儒家探查所设立的弟子出身之地。悍卒仇云死后,先祖少正卯为孔丘所害,暴尸东观。仇风夺尸而走,少正族与仇家合一,改闻人姓,后改闻姓。我少正族乃太古遗族,属纳巫隐脉。不然,二位以为卫鞅为何会助疲弱濒危又失了函谷关的大秦?赢渠梁之义是一方面,赢虔之情是另一方面,老百里也有些作用,但这仅是私情,并非公士所看重。试问他为何不去韩?不去宋?至少这两国的国力强过当时之秦。以他之才,可定天下,你大秦难道改了当初卫鞅定下的方略?嘿嘿,我已和盘托出,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听了闻睿的话,赢虔与扶苏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二人再次施礼,然后才说起他们如何来到源星。
(接老板电话,今天要上班了,我晕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