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白笙惊讶的转过身,他被白笙搞得有点措手不及,他们明明将他保护的那么好,他怎么会知道?
“那年我十岁,怜儿五岁,我们无意间闯进父亲的密室,听见了您和娘亲的谈话。”白熙没想到自己戳穿这一切时,却很坦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原来如此,罢了,老天爷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苦衷,既然你都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吧!早晚都是要跟你交代的。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你娘亲了,你娘亲是最疼你的,可不能让她失望、难过。”
白笙这一生最爱的就是鄂敏,可是临了,却要她跟着他吃苦,一想到这里,心中难免有口气如鲠在喉,久久不能平复他的心。
“可是,父亲,您能相信熙儿一回么?”白熙还是希望父亲可以相信他。
“下去吧!我累了。”白笙挥挥手,示意白熙可以离开了。
“是。”白熙离开了书房后,来到了绮梦阁,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让他有片刻的宁静。
白熙站在绮梦阁的庭院里,抬眼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今日黄灿灿的明月中,带着一丝丝血气,他不禁失笑,一切好似又回到那年十岁,冷意再次袭上心头,只是不习惯的是身边没有了她的身影。
黑夜中,一个身影来到白熙的身边,只见那身影单膝跪地,禀报重要讯息,“主子,已探听到,是?”
“是谁?”白熙不断磋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恨不得将对方一刀毙命。
“是柳丞相。”禀报情况的黑衣人是白熙的死士,自从十岁那年知道真相的他,开始认真学习,不再贪玩,每天总是会合理安排时间。
白熙在十五岁那年,他无意收留了一名乞丐,自此他的势力越来越大,他养的死士全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了感情的羁绊,谁都不能威胁到他们,甚至是当今皇上玄烨。
可现在那人却拿他最亲最爱的人来威胁他,孰不能忍不可忍,该是还手的时候了。
“真是野心不足,退下吧!继续观察。”白熙打发了黑衣人,悄然无声的走进了夏早早的闺房。
白熙每到这时候,总是非常寂寞,他的心里早已千疮百孔,离真相越来越近的他,是越来越贪婪,想拥有属于他的一切。
特别是她,他无比眷恋她给他带来的一切,没有她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他看着空旷的一居室,无比留恋她在的每一刻。
夏早早睡了一夜后,感觉到整个身体好似轻盈了许多,她起身没有看到白熙的身影,还真有点不习惯。“白熙,你在哪?”
夏早早这几日被白熙伺候惯了,连起床都等着白熙来扶她,“快来扶本宫,听见没?”
“小姐,你这是要起身么?”念儿从屋外端着一盘温水来到夏早早的床边,她那天真的目光,打断了念儿的话。
“对,快来帮小姐我洗漱,顺便告诉我,你是怎么从白府里逃出来的?”念儿和小姐说话,始终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她看出来她在撒谎。
“小姐,您能不能少看些戏本子,奴婢是坐着马车来到你的身边的。”念儿还真觉得小姐的想法奇特,好似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一样。
“白熙去哪了?”夏早早见半日过去了,还不见白熙的身影,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小姐,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丫鬟怎么能知道。”念儿自是答应了熙少爷,定会守口如瓶。
“真的不知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夏早早离开了白熙的控制,她的心好似变成飞在天上翱翔的老鹰,想着之后的日子该如何安排,可不能浪费了大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