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伍若云也在她的眼中读到了‘不可能’三个字,那之后前的闪亮眨眼间变成了死寂沉沉的一片,微薄的期待终于完全落了空“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明明是他对不起向晴儿在先,为什么此刻自己竟然有些感觉对不起他?
向晴自己也觉得矛盾不已,是因为自己没有体会过向晴儿所受过的苦,所以才这般轻易的对伍若云心软吗?若是如此,那展夕这般温柔对她,她该早就允头嫁他才是,毕竟在这个时间一个夫家休弃的女子,有人肯要已经是天大的幸运,更何况是展夕这般的好条件,然而为什么她对展夕就不曾有过这般的心软?
“随便叫我什么都好,哪怕不称呼也无妨,但求别再唤我‘伍少爷’了!”伍若云握紧拳头,难掩绝望和心痛。
向晴无语,原来便是她那声‘伍少爷’让他突然间黯然神伤了,看着他的眼神呆了几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悯和柔软“不是有意拒你于千里之外,只是我实在没有经验,不知道在如今这种情形下,应该称呼什么,既然你这么介意这一个无意中的称呼,那以后再不叫就是了,就唤你伍若云吧!”
“好!”伍若云低低的应了一声,权当她已经唤了他的名字一次了,却错漏了她若软的眼波“我走了,我会叫青书带人来帮你们搬东西的!”
这次向晴没再唤住他,看着他消失在那片残破的珠帘之后。
就在伍若云离开不多时,展夕带着还在兴奋不已的小秋和小夕回来了,一进门便看到倒地的红木椅子和残破的珠帘,顿时笑容凝固在脸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掉落一地,小秋和展夕同时快步跨入房中,迎接他们的是向晴温柔雅致的微笑“你们回来了?玩的开心吗?”
“晴儿(小姐),你没事吧!”展夕和小秋却还有些惊魂未定的道,特别是展夕,他几乎被那副残破的珠帘惊掉了整个魂魄,生怕就在他离开的这半日里出了什么意外。
“你们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向晴笑盈盈的反问。
“那小姐,这珠帘和外面的椅子是怎么回事?”小秋见她确实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才放下了心,不由奇怪的指指被扯断的珠帘。
“刚刚伍若云来过,珠帘估计是被不小心扯断了的!”向晴淡淡的解释道,故意忽略掉有黑衣人进屋的事情,过去就算了,何必再让小秋和展夕担心。
“若云他来干什么?又给你难堪了吗?”展夕不愿如此不君子的猜测伍若云的来意,只看到这牢靠的珠帘非常珠帘,非得有些离奇才会扯得短它,哪是晴儿嘴里不小心就能扯断的程度,然而他成亲那日,分明已经有意成全他和晴儿了,怎么今天又会突然来这里呢?
“伍少爷实在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老是欺负小姐,今天又趁我们不在”小秋一听展夕的话,立即变他的疑惑为肯定,立即判了伍若云有罪,谁叫他素行不端呢?
“够了,小秋!”向晴难得严厉的阻断她的数落“我怎么跟你说来着?”
“对不起,小姐!”小秋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
“算了,你去端午饭来吧,我饿了!”向晴见她那模样,虽不算是认错,但总算知道低头了,也不多说她,只淡淡的吩咐道。
“是,小姐!”小秋规矩的多了,转身便走了出了。
展夕也有三分惊讶的看向向晴,抱着小夕走到床边“晴儿,难得见你板着脸对小秋说话,小丫头怕是被你吓到了!”
“娘!凶凶不好!小夕害怕!”小夕一靠近向晴,立即便要从展夕怀里爬出,向晴也疼爱的伸手接过他“好,娘不凶了!小夕不怕哦!”对着小夕说完才抬头看展夕“不是有意对小秋严厉,只是这丫头年纪还小,偏又太心直口快,什么事情都喜欢简单的判断,迟早会吃亏,我不是怕她给我惹祸,只是怕她给自己惹祸,该让她学着稳重点才好”
“那若云他到底来干什么?”展夕忍了一会,不见向晴主动回答,只好自己问了,所谓情人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若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带着小秋他们出去的时候,独自来见晴儿,难免让他多了几分担心,怕他一时又不甘心的来给晴儿难堪受。
“他让我搬去晴暖楼养伤,说这里太偏僻!”向晴又自动略过伍若云看见黑衣人之事,只简单的说了说结果。
“晴暖楼?为什么?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他怎么突然想起让你换地方住了?”展夕一听这名字便觉得有种危机感,若云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肯定着伍府里,以前从未有过晴暖楼这么个地方,可见要么是新造,要么就是改掉了原先的名字,不管是新造还是后改,他都想知道若云这么做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约莫是觉得这里不够安全!”向晴轻声道,她其实也很困扰,伍若云如今新婚,却还留她这个下堂妻住在府里,若被他那新妇知道,自己的平静日子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现在才觉得不安全吗?不安全都已经让你住了两年了!”提起这个展夕就有气,晴儿腿断那日,是他第一次踏入这院子,记得还未到院门口,他就惊呆了,虽然之前就知道若云一直很冷落他的原配妻子,可是却没料到冷落到如此境地,让她住在最最偏僻的西院角落,荒芜的院墙外杂草丛生,院内除了两颗高大的梧桐树外,什么也没有,若非亲眼看到,简直不敢相信,富丽堂皇的伍府里还有如此破败萧条之所,虽然屋子里的器具之类总算还齐全,但这怕也不是若云的授意,而是出自伍家妇人的照顾,如此种种,让他怎么能相信,若云要晴儿搬家是为了怕不安全?
向晴难得见他温柔的脸上出现薄怒之色,虽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也能猜到几分,柔声宽慰道“展夕,不用为我感到委屈,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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