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这绝对不是一个个人能做到的圈套,这是有心人早几年就做好了套子在等我们了,要知道光是买下那些出问题的船只,所需的大笔金钱就不是一点半点的人家能拿的出的,我们必须先查找出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放冷箭!依于煌之见,目前先停止所有展家造船作坊的运作,等查清幕后主使后,再恢复动工。”封于煌心里的怒也并不比展夕少,因为沉没的船只中,竟然有两艘船是从他亲自负责的造船作坊里造出的,这简直是荒谬到极点的事情!
“我知道!于煌,我承认我很愤怒,但是我还不至于被激怒到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来,你放心!就照你的意思,通令全国各地所有的造船作坊停止生产,另外也不许卖出船只,哪怕一块船板也不允许!陈先生,你算一下,如果做出赔偿和退货处理的话,我们展家的损失会有多少?”展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定了一下心绪道。
陈清涛脸色一变,立即低头,一边翻起桌子上的好几张纸,一手在另外一张纸上奋笔疾书,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把算珠拨的震天响,最后,看着算盘上呈现的数字,额头冷汗直冒,连说话也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少爷,这样不行!我再算一遍,我可能算错了!”
展夕却已经走到他桌前,按住他欲再算的手,看着算盘上呈现出来的数字,轻轻的问“这数字是银子还是黄金?”
“少,少爷!是黄金!”陈先生的汗不由自主的滴了下来,急切之间,已经脱口而出道:“少爷,把夫人接回来吧,夫人一定有办法的!若照此数字赔付的话,我们展家就完了!”
话刚说完,陈清涛便意识到说错了话,毕竟展夕才是当家之人,他这么说不是等于在看不起他吗?连忙又解释道:“少爷,清涛不是那个意思”
“先生别慌,展夕知道先生是好意,晴儿也确实比我有办法,我没有生气,只是如今若云命在旦夕,晴儿受托去照顾他,已是心力交瘁,我如何能在这个时候再拿这些事去烦她?”展夕连忙道:“如今重要的是挽回展家的声誉,否则展家以后在造船业怕是再无立足之地了!”
封于煌听闻他的话,不由也失了镇定,带着几分焦急的道“少爷,你难道真的打算回收我们卖出去的船只吗?要知道,只要你一同意回收船只,就不是眼前这七家退货,可能会所有的船只都会要求来退货,到时十个展家也必垮无疑!”
“我知道,但是如果形势逼的非如此不可的话,我们也只有死里搏一把生路了!那人把局设的这么大,布置了几年才有今天的成效,你想他会这般轻易的放过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们如今已经是处在被动的位置上了,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不得重头开始,展家百年基业全毁在自己手上虽然可惜,但是人只要活着,便总有机会东山再起,只是那些依附展家生活的人,免不了受到波及了!
“铁卫如今已经全部派到各地去了!不日就会有详细的讯息了!”封于煌对展夕话里的意思非常的明白,但是他却不能像展夕那般想的豁达,展家就如同他自己的家一般,他绝对不容许展家就这么被人毁了,少爷虽沉稳有余却还是狠厉不足,也许陈清涛说的对,应该把那个谈笑间便能让人不寒而栗的夫人给请回来,现在他也承认,没有人比向晴更合适做展家的当家主母了,只是这小动作得背着少爷才行,少爷知道了一定会反对的!
“于煌,辛苦你了!”展夕轻声道“玉寒也应该在回临安的途中了吧!”
“少爷不用跟于煌客气,刘兄估计已经在急赶回来的路途之上,各地的管事已经赶回不少,请容于煌提醒少爷,离少爷的婚期不到五日了,是不是到了把夫人从伍府接回来的时候了?”封于煌恭敬的低头道。
陈清涛一听封于煌的话,立即意会出来他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连忙也附和道“是啊,少爷,今日已经是二十三了!再有五日便是你们的大好日子了,这请柬都已发出,改期或者延期都已是来不及了!也该是时候把夫人接回来了,伍少爷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可是,少爷的婚事也同样是大事啊!更何况小夕少爷这两天都不笑了,天天都念叨着夫人,少爷您该最清楚才是啊!”他就不信把小夕都抬出来了,少爷还不去把夫人接回来!
“我知道你们都是想等晴儿回来告诉她船的事情,你们跟我多少年了,我岂会不清楚?今天我就把话说在前头,谁也不许跟晴儿提这几天新发生的事情!”
展夕洞悉人心的提前提醒道,晴儿那边连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也不知道若云到底有没有苏醒过来,加上这几天各地传来的沉船事件,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功夫去伍府看她,又是相思又是难过,小夕的哭闹和不开心他哪会不知道?再有两天若晴儿还不回来的话,他会亲自去伍家接人的!他哪知向晴伤了右手,想给他写个一言半字的也不可能?
两人都不动声色的低头道“是!”私下又偷偷交换了一个彼此明了的眼神,为了展家,少爷就原谅我们任性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