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抹浅笑“事不宜迟,我们走吧,帐就不要去结了,反正钱有多付在那里,一结帐反而招人注意了,我们就当无事闲逛一般离开这里,反正也没有行礼之灯的烦恼!”“少爷说的对,我们走吧!”两人轻松自在的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到店堂,又自在闲散的晃了出去,没有任何人在意他们的离开,在街道上又晃了好一会,一路走一路留下只有展家铁卫才看得懂的记号,确定没人跟踪后,两人才折道去了汇合点。
这是一家铁匠铺的后院,这家铺子是展家隐在金国的秘密据占之一,用来刺探一些军情战机,也用来做铁卫暗中的联络站,很是隐秘,当初展夕建立这些本是想给瑗郡王收集情报所用的,如今瑗郡王已经登基做了皇帝,且他也拥有着更严密的情报机构,自然也就用不着展家了,而晴儿也有意培训铁卫管理铺子,所以他原是打算要解散这些据点的,却没料到晴儿却先出了事。
深泽岩井已经在屋中焦急的来回踱步了,见他们终于来了,连忙迎了上来“展夕,怎么这么儿,我还以为你们出来了!”
“没事,岩井,是我的信连累你了吗?”展夕看着深泽岩井一身粗布衣裳,发丝有些凌乱,还带有一丝狼狈,三份焦灼的神情,就是他不说他自己是溜出来的,他们也看的出来了,不由有些愧疚的道,早要是想明白那些疑点,他就不给深泽岩井写信了,毕竟晴儿的生死还未知呢,不过他有种感觉晴儿还活着而已。
“展夕,跟你没关系,我只是需要一个更更冷静自由的空间而已,先不说我的事了,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向晴出了什么事吗?”深泽岩井脸上虽然有淡淡的落寞,但仅仅一亲就不见了,转而就开始问展夕了。
展夕和封于煌同时沉默了下来,三个人在桌边坐了下来,好半天展夕才道“晴儿失踪了!如今生死未卜!”
深泽岩井立即站了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
“到现在已经二十一天了!”
“那你们为什么来金国,是金国的什么人邦了向晴吗?”深泽岩井很快冷静下来了,转而一联想,疑问立即就脱口而出了。
“虽不中亦不远了,具体的消息先先得等到了晚上才能得知,如今我也不确定!”展夕摇了摇头“岩井,你在金国这么多年,对金国了解吗?”
岩井看着他有些憔悴忧郁的脸,不由羡慕起了向晴来,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人为自己担心牵挂?很快斜哥就会知道自己逃走了,他会有什么反应?肯定是暴怒吧!他会有一点点的担心和牵挂吗?还是恨不得把自己捉回去,狠狠惩罚和教训一顿?
“谈不上太了解,但是该知道的却也不会少知道!”深泽岩井轻轻的道,事实上他这几年踏出王府的时候并不多,但是他脑子装的对这个时代的了解程度却并不少,所以虽然不知道展夕问这话的意义,但是他还是实是求事的问答了他。
“那就好,晚上我给你看样东西,然后你帮我判断下会是属于什么人所有的!那是我找到晴儿唯一的线索了!”展夕眼睛终于出现了一丝亮色,带着微微的兴奋道。
“少爷,是什么?”封于煌一听有线索立即急切的抓住展夕的臂膀。
展夕想了想还是不再隐瞒道“是一块墨玉,于煌,之前因为怕你会因为那块玉对晴儿有什么误会,所以我特意没跟你提起过,之前在客栈里听闻了你的那番话后,我也就放心了,那块玉是晴儿还是伍家时,一个被追逃躲进伍家的人强塞给她的,是个金人,我怀疑是这人在背后劫救走了晴儿,却又布置出晴儿已死的假象迷惑我们不再搜寻她!”
封于煌一听展夕提及墨玉,立即惭愧的想跟展夕坦诚他犯的错误,若不是他头脑发热的怀疑了夫人,也不会放走了艾小翠,夫人也不会被艾小翠绑走,遭受一连串的伤害,如今夫人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这一切全是他的过错,此次若夫人真的是吉人天相还好,万一真的已经罹难,他百死也不足以赎其罪。
“墨玉?”还未等他开口,深泽岩井却先一步惊呼了一声“可是呈圆形的一块墨色玉珏,阳面有纹路,阴面有字?”
“正是!”展夕立即点头,这回换成是他惊喜的抓住深泽岩井的臂膀了,急促的追问道“岩井,你是怎么知道?你知道它的主人吗?”
深泽岩井苦笑了起来,这个向晴啊,你什么人不认识,怎生偏偏是被他看上了呢?他怀疑斜哥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个中原委,所以不许他参与其中,否则也不会说出“不是你管得了”这样的话了。
那墨色的玉珏是原来的金国三太子完颜宗辅之物,说他是玫玉珏并不贴切,那完颜宗辅常年为金国东征西战,那玉珏经常被当做兵符和信物在军中出现,后来完颜宗辅的爱妾李洪愿为他诞下一子,因胸口有七颗黑痣呈北斗七星状排列,是以被认定为旷世奇才之兆,因而表示对这个儿子的喜爱,完颜宗辅便把这块墨玉赐给了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登基的新皇帝,金世宗完颜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