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像她这种随时准备着算计别人的人,有点神经质也不足为怪。
……
有点担心弥纯儿,洛映水专门打电话向罗琳打听她的情况。知道她最近情况尚好,洛映水便放心了不少。
南宫寒野自那晚之后,忙了起来,早晚见不到人。
洛映水打电话给妹妹,还有黄超远,让他们利用自己的人脉,寻找弥纯儿的母亲。但愿可以找到她,救她们母女于危难。
妹妹对于她回国还是不太放心,电话里,总会不停地问她,过得可好,有没有遇到困难。她理解妹妹的心情,却也不想她太过担心。就算有危险,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应该顶在前面,更不会告诉妹妹。
而黄超远,当然会力尽全力办到她要求的事情,也不忘再次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情。“水儿,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吗?我对你的真心,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
“哦,超远哥,你又来了,可不可以不说这事了?”洛映水觉得为难。
“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已经答应了欧阳不凡,如果是的,你就直说,只要你幸福,我愿意放弃。”
黄超远的语气里透着苍凉,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凉。放弃洛映水,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过,他还是希望她幸福。
“哪里会。”洛映水其实很想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心爱的人,可她说不出来,不善于说谎,她只能以匆匆挂断电话来逃避。
超远哥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经营着跨国房产企业的他,有足够多的机会接触优质女人,甚至顶级名星,可他从来没有对别人动心过,除了她。
他不像欧阳不凡那般紧追不舍,却也懂得在她的背后默默支撑,如当年一样!
唉——
轻轻一声叹,这两个男人,她注定要负他们。
夜,黧黑得让人压抑。
就连一向明亮的路灯,都变得昏暗,沉闷得骇人。无数树的影子阴沉沉地撒下,在某些地方张牙舞爪地形成最为怪异的图案。
某间房内,没有一丝灯光,只有一个火点来回闪烁。一对阴暗的细眸在小火点的映衬下发出幽幽的亮光,显得诡异而危险。
一声轻咳,门被打开一角,射进来一点点晕黄的光亮,可以看到咳嗽着上下浮动的肩膀。
“要下雨了。”安妮摇摇手中的烟,将其掐灭在身旁的烟灰缸中,略显烦躁地说道。她扭过半张脸,看着开门的那个人,南宫寒雪。
“为什么这么做?”南宫寒雪并不关心天气,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安妮像没听到一般,直接转身,打开了房间的灯。强烈的光亮照得她微微地皱上了眉。“或许,我一生都该在黑暗中行事?”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问南宫寒雪。
南宫寒雪很不耐烦地跨进一步,并不接她的话,而是继续刚刚的责问。“为什么你要骗我和我哥,找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守在我哥身旁!你到底在想什么?”
安妮的眼终于正视南宫寒雪,她的眼里流露出令人难以猜测的情绪。一眨眼,便恢复了正常。
“我这是为我们大家好,是不得已,你知道吗?”
南宫寒雪坐了下来,安妮正好可以轻易地看到她的头顶。半长的发披在肩头,形成完美的外翘,她比七年前成熟了许多。
“你难道忘了七年前的事情?”
“这跟七年前有关系吗?”安妮的故意卖关子令南宫寒雪很不舒服,她现在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安妮将半面窗户关上,抱胸走到南宫寒雪面前,坐在了她的对面,翘起的腿脚尖伸直,很有女强人的风范。
“七年前,我们共同谋害洛映水腹中的孩子,你——”拖长了尾音,安妮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向南宫寒雪的脸。“还将洛映水丢下了水库!”
南宫寒雪身体猛然一缩,顿时没有了底气。
“这事,如果你哥知道,我们就算死一百次都不够!”
“那又怎么样?我们不是已经将所有的罪转嫁给洛映水了吗?”南宫寒雪抬眸,说话的语气里透着细小的颤抖,显然对此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安妮嘴角一翘,因为南宫寒雪的话而挂上一丝冷笑,她划动手臂,狠狠地压下。“你认为洛映水是哑巴吗?她会笨到为我们说话吗?当年为什么不确认她死了再离开?却留下现在这个大麻烦!”
“我……哥也不会信她的话呀!”
“不信,他不会去查吗?”
安妮一声绝然轻吼,南宫寒雪就像结冰了般,呆在原地,僵硬的脸部线条半天都未能缓和。她滚动着眸子,透露出不安。“但……哥哥……没有呀。”
“雪儿,你傻了吗?他调查的是你我,还会先跟我们打招呼吗?最近,他总是早出晚归的,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指不定是去找王医生,想要问清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