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得不能再静,空气凝结在一个点上,连风声都飘得小心。
喀!划破宁静的点,控制全栋的中央电源已被切断。曹译抬起手看腕上的表,只有三分钟。三分钟后,自动发电系统启动,他必须赶在启动前完成任务。
黑暗中的他,像一只保持高度警觉的豹,锐利的双眼,熠熠发光。电源一启动,中控电脑一定会最先发出讯号,他要用最冷静的目光判断讯号来源,再毫不犹疑扑向猎物。
找到了!他将极小的液晶体,安装在背部最不显眼的角落。
还剩二十八秒,他轻盈地回转过身,一身黑衣,消失在夜色里,背部的光芒开始大放。
曹译埋伏在青云总部对面的山林,透过远距枪枝的镜头,追踪液晶体所在的位置。
搜寻红外线的光源,瞄准后发射。中控电脑线路立即引爆,功能完全无法执行,各点的摄影侦测停摆,人员趁此四面包围总部。
青云总部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四面八方都已被包围,他们的头头和属下正在大门外和警方周旋。双方人马呈现对峙的状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擒贼先擒王,只要青云总部总指挥倒下,胜败马上便可分出。但以和他正面对峙的沈警官的枪法与勇气,是万万没法达成的。曹译在暗处,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头目,制造出沈警官的英勇假象。
不能有任何騒动,他屏住气息,瞄准青云总指挥,等待最佳时机开枪。曹泽周围的伙伴比他还紧张,这之间不容许稍有差地,否则后果将是一场大火并。空气凝结在随时会被拉拔的点上,连心跳都变得刺耳。
曹译戴上耳机,将随身听的音量扭转到最大“快乐颂”的交响曲,正以轻快的节奏,传送鬼魅的气氛。一只虎头蜂突地飞出,盘旋在曹译的上方,最后竟大刺刺停在他手上。一旁的阿驹差点失声大叫,曹泽显得相当沉浸在音乐的洗礼中,不动声色,眉头皱也皱一下。
机会来了!他开枪稳稳射向青云总指挥的膝盖,在他应枪跪下的同时,包围的人员纷纷举枪,胜败己见。
阿驹吁了口气。“大哥,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功夫,实在可怕!虎头蜂都停在你手上了,却不能让你的手移动分毫,我多怕它一个不爽叮下去,一切就毁了,害我吓得冷汗直冒。”
说完,阿驹不由自主地往曹译的手上瞧,不瞧还好,一瞧阿驹的嘴马上张成大大的o字型。“大哥你的手”
曹译瞥一眼手上的大红包并不管它。更恐怖的都遇过,这实在显得小case。当初结训时,一条蛇冷不防掉落在他手上,他一样射得分毫不差。而今一只小小的虎头蜂,他又怎么会放在眼底呢?
看阿驹反应过度的表情,他略微牵动嘴角,不置一词。
后面树丛中的叶鹏飞,笑着拍手走出来,极为满意地搭在曹译的肩。“干得好!真不亏你冷面神枪的封号。”
曹译不着痕迹地移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把枪丢给阿驹,头也不抬,只是淡淡抛下一句话,便消失在林子里。
“给我三个月的假。”
阿驹追赶在曹译身后,大叫:“大哥,等等我呀!”
却被曹译无情地挥手摆脱,阿驹只能望影兴叹。“偶像”
叶鹏飞看着曹译离去的背影,心想:“不亏是曹泽,沉得住气,从小失手。这种人才太难碰到,绝不能轻易放走。得叫云霜这个丫头盯紧一点,别让他跑了,不然损失可大了。”
碧玉山庄宽阔庭院上,整片韩国草皮接连着一大扇落地窗的明亮大厅。显出不凡的气势。
鲍子哥儿样的任海仲,未经风霜的脸上透着白皙。真丝衬衫与长裤,没有太多缀饰,式样简单,搭在他身上,自然便透着高贵。
“喏!拿去。”任海仲斜倚在吧台边,将一串钥匙抛向任舒云,被她漂亮地接住。
望者停在庭院簇新的红色爱快罗密欧,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这可是她和老哥的赌注,想当初仔海仲一脸不屑的口气。“你如果能一次考过驾照,我送一部车给你。”
嘿,嘿!恶人遭天谴了吧。
任海仲哪会不知道他这个妹妹脑子在转什么念头?倒也不是心疼那一点钱,反正当初就打算送她一部车。只是想到她上路的样子,他心底不禁发
毛。唉但求菩萨保佑,可别在老爸回国前出什么乱子才好,不然他可要尝到英年早逝的滋味。
“拜托,千万小心,别在街上残害无辜。”
“任海仲!愿赌服输,有没有肚量?”任舒云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撂下话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绵绵,老爸交代,明天要你到擎天报到。”
任海仲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
舒云挥挥手。“知道啦!”
擎天集团是鼎立台湾商界的金三角之一,总裁任均毅是舒云的父亲。任均毅只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是他的骄傲,小女儿是他的宝贝。
任舒云生得粉雕玉琢,灵活的大眼与浅浅的酒窝,笑起来谁也拒绝不了她的要求,她是被众人呵护在掌心的娃娃,真要?担嗡材盟徽蕖?br>
绵绵是家人及好友对她的昵称,因为不管她的样子或是说话的声音,总是软绵绵的,惹人爱怜。
罢从大学毕业的舒云,对人生充满向往与憧憬。她根本不想到擎天当什么总经理特别助理,一听起来便像个无足轻重的花瓶角色?习指静灰钥啵詈镁褪且旄尚剑缓蟮茸偶奕恕?br>
多无趣,她才不要葬送她的美好的青春呢!
本来坚持要到外面工作,但为了她们六个人的店,也算是梦,她只好答应老爸的威胁利诱。
奇怪,她怎么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感呢?
甩甩头,不管了,她决定开她的战利品去兜兜风。
头一回上路,说实在任舒云并不是很有把握。行进倒还顺畅,但只要一想到待会儿要停车,马上一个头两个大。
啊!太棒了。眼前有个靠边便可直停的位置,不假思索,她直接开过去。完全没注意到前面正打方向灯准备后退的车子,就这么硬生生给人家插进去。
幸亏曹译反应快,方向盘往古急速偏开,才没撞在一块。
懊死!曹译不禁咒骂着。
怎么会有人如此没车品?
任舒云看到仅和自己车身相距不到五公分,戛然而止的银色宾士敞篷车,马上领悟发生了什么事。
完了,她不禁哀叹。想到以前在路上,看到为车擦撞而引起的纠纷,身上寒毛不由得直竖。
抬起羞愧的双眼,对上的是一双冷冽的眸子,宛如毒剑,毫不留情地刺得人发疼。她不敢再直视,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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