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军队。
只见这只军队都是步兵,队形十分散乱,士兵们的军装破破烂烂,士兵们个个无精打采、哈欠连天。见识了后世军队军容整齐、英姿飒爽的军人形象,周兴估计这就是一只抽大烟的军队,战斗力只能欺负老百姓。
领头的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军官,他骑着高头大马,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身边还有四五骑,将他拱立中央。
周兴翻身下马,等着这只军队向他靠近。五六百米的距离,这只步兵竟然走了近一刻钟。到了跟前,这只部队才发现周兴牵着马横在大路中央。他们神情紧张起来,卫队士兵端着枪,指着目的不明的周兴。
“请问是不是郭旅长的军队?”周兴面无惧色地拱手问道。
“我们是刘都统的部下,你是哪个?”一个神似军官模样的人拱手问道。他见周兴气质雍容华贵,身穿绫罗绸缎,倒是不敢托大。
“这是我的证件,我找郭旅长有要事相商!”周兴的调查统计员身份再次发挥了作用。问话的军官看了一眼证件,神色微变,他将证件拿给领头的军官,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领头的军官面皮黝黑,腰上别着一把指挥刀。他翻身下马,冲周兴不咸不淡地拱手道,“周调查员,失敬!”
他是刘都统手下的红人,自然不惧怕周兴这些小特务。不过他也不会轻易招惹他们。“郭旅长吉祥!”周兴在这些实权派军官面前不敢托大,恭敬地还礼。
“不知道周调查员找郭某有何贵干?”
“郭旅长,我有一桩天大的富贵想送与郭旅长。”他警惕看看郭旅长身边的几位军官,郭旅长有些不满,“有话但讲无妨!”
“是!是这样的,鹅城发生了惊天巨变,县长和黄四郎火拼,相信郭旅长您也知道了。”郭旅长微微点头并不插话。
“但是您可能还不知道,黄四郎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黄四郎,刘都统信任他,视他为自己的大腿,烟土交易全部由他经手,可惜他恩将仇报,蓄养了一群麻匪,玩起了监守自盗的把戏…”
“什么?”郭旅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黄四郎一直假称刘都统的烟土被抢,实际上是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他本能地不信。
“没错,这事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不过现在鹅城已经传开了,黄四郎派人假扮麻匪,先后杀了五个县长。他手下的假张麻子招供,这一切都是黄四郎指使的。这也是为什么,鹅城麻匪屡剿不绝的原因。”
郭旅长低头沉思周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要是这样的话,刘都统必然大怒,亲自率领大军屠尽黄四郎一族也未可知。鹅城正面临一场滔天大祸,为何周兴又说有一场大富贵呢?
“郭旅长,还有一桩秘闻您肯定也不知道,现任鹅城县长,正是麻匪张麻子假扮。”
“什么?”郭旅长再次震惊了。屡次劫掠刘都统烟土,令刘都统恨不得生食其肉的张麻子,竟然混进了县衙,当起了县长?周兴将前后经过一说,郭旅长倒是信了几分。
“那你说的大富贵是?”郭旅长开口问道。”张麻子正要发动鹅城的百姓攻打黄府,如果您能在黄府被攻破之后及时赶到,黄府的财富尽归您所有。郭旅长,黄四郎盘踞鹅城几十年,他抢了多少刘都统的烟土?他又有多少钱?”
周兴步步引诱道。“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发动鹅城两大家族劳军。”
郭旅长心动了,照这样说的话,黄府的财富何止千万两。“调查员,照你这么说的话,我直接攻破黄四郎的碉楼抄了他的家,逼他就范即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周兴看了一眼郭旅长手下孱弱的军队,婉言劝道,“黄四郎的碉楼里有400多团练,个个装备精良,郭旅长,您准备牺牲多少弟兄的性命?”
郭旅长老脸一红,“还是调查员考虑得妥当,调查员把这么重要的两个消息告诉我,不知道你图什么?”
“我要当鹅城县长!”周兴坦诚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