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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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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垫。阿超看到雨凤这样,稍稍放心,他就远远的避到一边,带着马儿去吃草。但是,他的眼神却不时飘了过来,密切注意着两人的行动,生怕雨凤再出花样。

    云飞背靠着大树,膝上,放着一本书。他把书递到雨凤手中,诚挚的说:“一直不敢把这本书拿给你看,因为觉得写得不好,如果是外行的人看了,我不会脸红。但是,你不同,你有很好的文学修养,你又是我最重视的人,我生怕在你面前,暴露我的弱点这本书,也就一直不敢拿出来,现在,是没办法了!”

    雨凤狐疑的低头,看到书的封面印着:“生命之歌苏慕白着。”

    “苏慕白?”她一震,惊讶的抬起头来。

    “是的,苏慕白。这是我的笔名。苏轼的苏,李白的白,我羡慕这两个人,取了这个名字。所以,你看,我并不是完全骗你,苏慕白确实是我的名字。”

    “这本书是你写的?”她困惑的凝视他。

    “是的,你拿回去慢慢看。看了,可能对我这个人,更加深一些了解,你会发现,和你想像的展云飞,是有距离的!”

    她看看书,又看看他,越来越迷惘。

    “原来,你是一个作家?”

    “千万别这么说,我会被吓死。那有那么容易就成“家”呢!我只是很爱写作而已,我爱所有的艺术,所有美丽的东西,包括:音乐,绘画,写作,你!”

    她一怔。

    “你又来了,你就是这样,花言巧语的,把我骗得糊里糊涂!那么”她忽然眼中闪着光彩,热盼的说:“你不是展云飞,对不对?你是他们家收养的你是他们家的亲戚”

    “不对!我是展云飞!人,不能忘本,不能否决你的生命,我确实是展祖望的儿子,云翔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沈痛的摇头,坦白的说,不能再骗她了。

    雨凤听到云翔的名字,就像有根鞭子,从她心口猛抽过去,她跳了起来:“我就是不能接受这个!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能接受这个!”

    他伸手抓住她,哀恳的看着她:“我今天没办法跟你长篇大论来谈我的思想,我的观念,我的痛苦,我的成长,我的挣扎这一大堆的东西,因为我真的太衰弱了!请你可怜我抱病来见你这一面,不要和我比体力,好不好?”

    她重新坐下,泪眼凝注:“我真的不知通要怎么办才好?你把我弄得一团乱,我一会儿想到你的好,就难过得想死掉,一会儿想到你的坏,就恨得想死掉哦,你不会被我害死,我才会被你害死!”

    他直视着她,眼光灼灼然的看进她的内心深处去。

    “听你这篇话,我好心痛,可是,我也好高兴!因为,你每个字都证明,你是喜欢我的!你不喜欢的,只是我的名字而已!如果你愿意,这一生,你就叫我慕白,没有关系!”

    “那里有一生,我们只有这一刻,因为,见过你这一面以后,我再也不会见你了!”雨凤眼泪又掉下来了。

    他瞪着她:“这不是你的真意!你心里,是想和我在一起的!水远在一起的!”

    “我不想!我不想!”她疯狂的摇头。

    他伸手捧住她的头,不许她摇头,热切的说:“不要摇头,你听我说”

    “我不能再听你,我一听你,就会中毒!雨鹃说,你是披着人皮的狼,你是迷惑唐僧的妖怪你是变化成苏慕白的展云飞我不能再听你!”

    “你这么说,我今天不会放你回去了!”

    “你要怎样?把我绑票吗?”

    “如果必要,我是会这样做的!”

    她一急,用力把他推开,站了起来。他跳起身子,不顾伤口,把她用力捉住。此时此刻,他顾不得痛,见这一面,好难!连阿超那儿,都说了一车子好话。他不能再放过机会!他搂紧了她,就俯头热烈的吻住了她。

    他的唇发着热,带着那么炙烈的爱,那么深刻的歉意,那么缠绵的情意,那么痛楚的渴盼雨凤瓦解了,觉得自己像一座在火山口的冰山,正被熊熊的火,烧烤得整个崩塌。她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什么思想都没有了。只想,就这样化为一股烟,缠绕他到地久天长。

    水边,阿超回头,看到这一幕,好生安慰,微笑的转头去继续漫步。

    一阵意乱情迷之后,雨凤忽然醒觉,惊慌失措的挣脱他。

    “给人看见,我会羞死”

    他热烈的盯着她:“男女相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什么需要害羞的!何况,这儿除了阿超之外,什么人都没有!阿超最大的优点就是,该看见的他会看见,该看不见的,他就看不见!”

    “可是,当我捅你一刀的时候,他就没看见啊!”“这一刀吗?他是应该看不见的,这是我欠你的!为了我骗了你,我伤了你的心,我姓展,我的弟弟毁了你的家让这一刀,杀死你不喜欢的展云飞,留下你喜欢的那个苏慕白,好不好?”

    他说得那么温柔,她的心,再度被矛盾挤压成了碎片。

    “你太会说话,你把我搞得头昏脑胀,我我就知道不能听你,一听你就会犯糊涂我我”

    她六神无主,茫然失措的抬头看他,这种眼神,使他心都碎了。他激动的再把她一抱:“嫁我吧!”

    “不不不!不行!绝对不行”

    她突然醒觉,觉得脑子轰的一响,思想回来了,意识清醒了,顿时间,觉得无地自容。这个人,是展家的大少爷呀!案亲昵骨未寒,自己竟然投身在他的的怀里!她要天上的爹,死不瞑目吗?她心慌意乱,被自责鞭打得遍体鳞伤,想也不想,就用力一推。云飞本来就忍着痛,在勉力支持,被她这样大力一堆,再也站不稳,跌倒在地。痛得抱住肚子,呻吟不止。

    雨凤转头要跑,看到他跌倒呻吟,又惊痛不已,扑过来要扶他。

    阿超远远一看,不得了!好好抱在一起,怎么转眼间又推撞在地?他几个飞窜,奔了过来,急忙扶起云飞。

    “你们怎么回事?雨凤姑娘,你一定要害死他吗?”

    雨凤见阿超已经扶起云飞,就用手捂住嘴,哭着转身飞奔而去。她狂奔了一阵,听到身后马蹄答答,回头一看,阿超驾着马车追了土来。

    云飞开着车门,对她喊:“你上车,我送你回去!”

    雨凤一面哭,一面跑:“不不!我不上你的车,我再也不上你的车!”

    “我给你的书,你也不要了吗?”他问。

    她一怔,站住了:“你丢下车来给我!”

    马车停住,阿超在驾驶座上忍无可忍的大喊:“雨凤姑娘,你别再折腾他了,他的伤口又在流血了!”

    雨凤一听,惊惶、心痛、着急、害怕各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理智再度飞走,她情不自禁又跳上了车。

    云飞躺着,筋疲力尽,脸色好白好白,眼睛好黑好黑。她跪在他面前,满脸惊痛,哑声喊:“给我看!伤口怎样了?”

    她低下头,去解他的衣钮,想察看伤口。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握得她发痛,然后把她的手紧压在自己的心脏上。

    “别看了!那个伤口没流血,这儿在流血!”

    雨凤眼睛一闭,泪落如雨。那晶莹的点点滴滴,不是水。这样的热泪不是水,是火山喷出的岩浆,有燃烧般的力量。每一滴都直接穿透他的衣服皮肉,烫痛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盯着她,恨不得和她一起烧成灰烬。他们就这样相对凝视,一任彼此的眼光,纠纠缠缠,痴痴迷迷。

    车子走得好快,转眼间,已经停在萧家小院的门口。

    雨凤拿着书,胡乱的擦擦泪,想要下车。他紧紧的拉住她的手,不舍得放开:“记住,明天早上,我还在巷子里等你!”

    “你疯了?”她着急的喊:“你不想好起来是不是?你存心让我活不下去是不是?如果你每天这样动来动去,伤口怎么会好呢?而且,我明天根本不会来,我说了,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不管你来不来,我反正会来!”

    她凝视他,声音软化了,几乎是哀求的:“你让我安心,明天好好在家里养病,不要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

    他马上被这样的语气撼动了:“那么,你也要让我安心,不要再说以后不见面的话,答应我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明天,我不来,阿超也会来,你好歹让他带个信给我!”

    她哀恻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挣脱了他的手,跳下车。

    她还没有敲门,四合院的大门,就“豁啦”一声开了,雨鹃一脸怒气,挺立在门口。阿超一看雨鹃神色不善,马马虎虎的打了一个招呼,就急急驾车而去。

    雨鹃对雨凤生气的大叫:“你又是一大清早就不告而别,一去就整个上午,你要把我们大家吓死吗?”

    两凤拿着书冲进门,雨鹃重重的把门碰上。追着她往屋内走,喊着:“阿超把你带到那里去了?你老实告诉我!”

    雨凤低头不语。雨鹃越想越疑惑,越想越气,大声说:“你去跟他见面了?是不是?难道你去了展家?”

    “没有!我怎么可能去展家呢?是他根本就在车上!”

    “车上?你不是说他受伤了?”

    “他是受伤了,可是,他就带着伤这样来找我,所以我”

    “所以你就跟他又见面了!”雨鹃气坏了:“你这样没出息!我看,什么受伤,八成就是苦肉计,大概是个小针尖一样的伤口,他就给你夸张一下,让你心痛,骗你上当,如果真受伤,怎么可能驾着马车到处跑!你用用大脑吧!”

    “你这样说太不公平了!那天,你亲眼看到我衣服上的血迹,你帮我清洗的,那会有假吗?”雨凤忍不住代云飞辩护。

    小三、小四、小五听到姐姐的声音,都跑了出来。

    “大姐!我们差一点又要全体出动,去找你了!”

    小五扑过来,拉住雨凤的手。

    “你买了一本书吗?”

    雨凤把书放在桌上,小三拿起书来,念着封面:“生命之歌,苏慕自着。咦,苏慕白!这不就是慕白大哥的名字吗?”

    小三这一喊,小四、小五、雨鹃全都伸头去看。

    “苏慕白?大姐,真有苏慕白这个人吗?”小四问。

    雨鹃伸手抢过那本书,看看封面,翻翻里面。满脸惊愕:“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雨凤把书拿回来,很珍惜的抚平封面,低声说:“这是他写的书,他真的还有一个名字,叫作苏慕白。”

    雨鹃瞪着雨凤,忽然之间爆发了:“赫!他的花样经还真不少!这会儿又变出一本书来了!明天说不定还有身份证明文件拿给你看,证明他是苏慕白,不是展云飞!摘不好他会分身术,在你面前是苏慕白,回家就是展云飞!”她忍无可忍,对着雨凤大喊:“你怎么还不醒过来?你要糊涂到什么时候?除非他跟展家毫无关系,要不然,他就是我们的仇人,就是烧我们房子的魔鬼,就是杀死爹的凶手”

    “不不!你不能说他是凶手,那天晚上他并不在场,凶手是展云翔”

    雨鹃更气,对雨凤跳脚吼着:“你看你!你口口声声护着他!你忘了那天晚上,展家来了多少人?一个队伍耶!你忘了他们怎样用马鞭抽我们?对爹拳打脚踢?你忘了展夜枭用马鞭勾着我们的脖子,在那杀人放火的时刻,还要占我们的便宜?你忘了爹抱着小五从火里跑出来,浑身烧得皮开肉绽,面目全非”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雨凤用手抱住头,痛苦的叫。

    “我怎么能不说,我不说你就全忘了!”雨鹃激烈的喊:“如果有一天,你会叫展祖望做爹,你会做展家的儿媳妇,做展夜枭的嫂嫂,将来还要给展家生儿育女我们不如今天马上斩断姐妹关系,我不要认你这个姐姐!你离开我们这个家,我一个人来养弟弟妹妹!”

    雨凤听到雨鹃这样说,急痛钻心,哭着喊:“我说过我要嫁他吗?我说过要进他家的门吗?我不过和他见了一面,你就这样编派我”

    “见一面就有第二面,见第二面就有第三面!如果你不拿出决心来,我们迟早会失去你!如果你认贼作父,你就是我们的敌人,你懂不懂?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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