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众人轮翻安慰了一阵,最后被官差带去安置。
忙活了个半天,各自回家。
次日。
天方蒙蒙亮,宋蕴之辗转了半宿,早早就拖了沈苍梧起来,两人来到昨夜走水的房屋前,焦墙冷清,灰砖寂静,烧断的横梁被烟熏火燎弄得不成模样。
“烧成这样,可想当时火势是何种程度。”
柳煜啧啧摇头,“要不是当时你俩在场,那母女二人未必能够活命。”
宋蕴之皱眉。
柳煜被暗卫拖住半宿,出门就听街上有人议论城西民居着火,房子烧得基本只剩个残壳,幸运的是人没事。
清晨的风拂面,时不时拔动烧焦的残物,凑起了伤春的悲曲,沈苍梧一脸肃杀瑟然,视线着落的地方,瓦砾和着木板烧焦的残渣,微微有点突起。
沈苍梧用剑拔了拔,露出一只灰色铁罐。
“那是什么?”
沈苍梧轩眉微皱,“有火油味。”
宋蕴之一惊。忙将铁罐接了过来,凑近鼻间一闻,脸色顿时黑下来,“有人纵火!”
柳煜凑过来也瞧了一眼,点头道:“昨日下了小半天的雨,到处沾了雨水的潮汽,按理说浇不起来,若是浇了火油的话,这就说得通了。”说着,眼睛转了一圈。
“也不知这家人和谁结了仇怨。”
宋蕴之打量屋舍前后,在灰烬里穿梭了一阵,一截碧绿的玉镯被瓦砾掩盖,堪堪露了个头,宋蕴之捡起来,用袖口擦了擦,随后递给柳煜。
柳煜接过瞧了眼,咦了一声,“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玉镯虽然只有一小节,但看成色,是上品的翡翠,懂行的人看一眼就知道它价格不菲。眼前的房屋被大火一烧,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但从屋内被烧得七七八八的陈设来看,主人不会太宽裕。
柳煜摇了摇头,“这大庸的怪事还真多。”
“谁说不是呢!”
此时天已大亮,左右街坊三三两两地聚在屋前,胆大的见屋里站着几个年轻人,原本还想呵斥,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熟面孔。
昨晚他有帮忙救火,亲眼看见沈苍梧从滚滚浓烟中将那母女救出,又是好奇又是敬佩,听见柳煜的话便接了句。
宋蕴之从灰烬中走出,“你住这附近吗?”
那人点头,手指一点,“旁边那处就是我家,要不是昨天下了场雨,说不定就烧过来了,好险,好险。”
他不住点头庆幸。
宋蕴之瞥见他的脸,和自己一般大小,长相平实,称得上老实可信,一双晶圆的眼睛透着和气。
见宋蕴之看自己,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个不好意思地笑。“孙夫人也是可怜,家里男人突然就没了,她一个女人家,还带着个孩子,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宋蕴之一惊,“住在这里的是孙夫人?靡香铺的那位孙夫人?”
昨晚火光晦涩,每个人都灰头土脸,宋蕴之确实没有认出,沈苍梧从火场里救出的妇人是孙夫人。
孙掌柜去后,好巧不巧被柳煜盘下了靡香铺,当时大家一致认定,孙夫人之所以会转让百年基业,定是会触景伤情,要远离大庸。
却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