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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孝的负罪感,还会折磨她这一生。
秦司漫抬起头,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刮过的胡子,有些扎手。
“这件事只能我来做,我是秦淮洲的女儿。他还不清的罪过,就由我担着吧。”
“没人会记得你做了什么,你想过自己会背负上什么骂名吗!?”
沈琰握住她的手指,因为激动,一贯神色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了许多秦司漫未曾见过的情绪。
秦司漫笑笑,眼里有泪光“可是沈琰会记得。”
沈琰呆滞在原地,一个年过三十的大男人,为这一句话顿时红了眼眶。
秦司漫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落下一吻“我是个医生,我要对得起这两个字。”
“我陪你一起去。”
秦司漫摇头,从他的怀中退出来“我想一个人去,你等我回来。”
“可是——”
“沈琰,留点面子给我。”
如此狼狈不堪的家庭,如此残忍冷酷的自己,
已经全部收入你的眼底。
所以请最后,为我留点颜面。
秦司漫乘电梯来到七楼的院长办公室门口。
听其他人说公安局成立了一个专案组,今天来辽西调查的小组现在正在办公室问话。
孟嘉石趁着空档出来抽了根烟,正准备开门进去,有人叫住了他“警察同志。”
秦司漫走上前去,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是秦淮洲的女儿秦司漫,也是辽西眼科的住院医师。”
孟嘉石正打算去找这个犯罪嫌疑人的家属问话,没想到还有主动凑上来的。
要知道那个秦淮洲家里的亲戚,一听说他出了事,每个都躲得远远的,就连他的老婆和儿子都一起跑没影了。
原来秦淮洲还真有个女儿。
“你来得正好,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秦司漫点点头,拿出手里的录音笔,语气清冷得让孟嘉石不由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这里面有些言论能够证明秦淮洲的罪行。”
孟嘉石伸手就要去接,秦司漫却一把收回,补了句:“我可以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们,也愿意配合你们的调查甚至愿意出面指证秦淮洲的罪行,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真的是秦淮洲的女儿?”
孟嘉石简直难以相信。
他当兵做警察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女儿会站出来为自己父亲说明罪行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是。”秦司漫苦笑。
孟嘉石轻咳一声,问道:“说说你的请求。”
“这里面的对话内容涉及我的家事,希望警方不要公开,给我去世的母亲留点颜面。”
孟嘉石思忖片刻,说:“如果经过我们的调查确定与本案无关,警方会全力保护你的隐私。”
秦司漫这才安心,把录音笔交到了孟嘉石的手里。
“你在这里等会儿,我派人过来做笔录。”
“麻烦了。”
孟嘉石将录音笔收进透明袋里,进去之前,回头看了看身形瘦削的秦司漫,多嘴提醒了句:“我们会最大限度的保护证据提供者的隐私,但考虑的你的特殊身份,怕是”
秦司漫心头了然,神色倦怠的闭上眼靠在墙边,沉声说:“无碍,我不在乎。”
从她下定决心去数码店买录音笔留后招的那刻起,秦司漫就知道这是一条没有后路的选择。
她把赢的赌注全部压在了秦淮洲身上,她还存有幻想,抱着侥幸期待他还拥有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然而她输得血本无归。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秦司漫拿出随身带着的玉佩。
她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只有远在天堂的何婉兮看见这一切,会是什么感受。
“妈妈”秦司漫握紧了玉佩,放在胸口的位置,声音近乎哽咽“你别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先断在这里,明天我多写点把这个剧情一次性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