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萌。”
应展“哦”一声“记起来了。”
“你当然要记得,就算不记得她,也应该记得那只被你砸碎的虎皮纹杯子。”
他干笑。
“不过我仍然要谢谢你。”
“谢我?啊,当时你追出去了然后天气骤变,月黑风高,不,是乌云密布咦,难道借此得手了?”
“你想听哪一种答案?”
“当然是否认的好。”
“你嫉妒?”
“是担忧。”应展叹了一口气“若他日要称呼一个几乎被我砸破脑袋的人做嫂子,很高难度。”
“威胁无处不在。”程昊不紧不慢“除了丁萌,云映也是另一个我欣赏的女子,须知道男人雄性激素过高的时候,‘不择手段’四个字便成为本能。”
声线突兀提高数倍:“你敢?!”
“现在不敢,将来就不知道了。”程昊微微一笑“我记得云映曾经闲话,选男友的话我比你更安全。”
“若你敢这样我会揍死你!”
“彼此彼此。”
“看来我也要在业余时间安慰丁萌。毕竟曾被她暗恋,要上手相当容易。”
“事先请通知声,好让我带好相机,拍下她泼你凉开水、扇你辣耳光的经典画面。”程昊冷笑。
“万事开头难嘛。”
“既然如此,我也该及早约会云映才对,你应该知道我们颇能聊的。”
“还未聊着我已揍死你了!”应展骂他“既然这么喜欢丁萌,就献殷勤去!找丁秋干吗?”
“丁秋是丁萌的堂姐兼死党。”
“怪不得她们的样子有点相像。”他顿了一顿,说出一串电话号码“丁秋曾对你有意思,小心一沾上了便如牛皮膏药,扯也扯不掉。”
“我姓程非姓应,不会这么花痴。”程昊“啪”地合上电话,把应展的咒骂截断在空气之中。
“是你?”丁秋惊讶。
程昊微觉难堪。长久不曾联络,她还是一眼就认出自己的电话号码“你好——”
“稀客,有事吗?”她回应得比较小心。
他略一犹豫“刚才我惹怒了丁萌,你俩深交,可否代我到丁家探望她一下?”
“哦——事情是怎么样的?”
“刚刚我向丁萌表白,她却选择逃避。”这么多年了,她对自己应该死了心,不怕直截了当吧。
“表白?"丁秋的声线突兀地尖利“你你爱上了丁萌?”
“可惜她不爱我。”
丁秋不语,半晌轻轻一笑,声音有点恍惚:“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笑声令我平复下来。”
她嗤笑,声音略带轻浮:“仍为了当年不接受我而内疚?不必吧,老实说,你不提起我都不记得了。”
“”“不过据我了解,丁萌心中的理想男人似乎不是你这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