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下午回来后就说昨晚通宵工作,要补眠去,连晚饭也不吃。”丁母一边朝丁秋说一边侧耳听着,见没回应,复又再叫。
躺椅上的丁案嫌吵,朝侄女点点头,拿着报纸到院子乘凉。
“哎,半小时后进来吃宵夜!”丁母朝丈夫背影叫了一声,转头对丁秋笑说“你们也别聊久了,一会就下来吃莲子鸡蛋糖水,我放了很多料子。”
“谢谢伯娘。”丁秋笑了笑,转身“蹬蹬蹬”上楼朝丁萌房间走去。
拐弯时,她扭头扫了一眼丁家布置得简洁高雅的客厅,心中微叹一口气——每站于丁家之内,情感会变得混乱——羡慕、嫉妒、沉默寡言却又礼貌客气,想维护想破坏,过后又会内疚。然后一如平常躲进丁萌房中,在她纯直爽朗的说话声中百感交集,自我唾弃。
敲门进去后,丁秋望着听到开门声故意大被蒙过头的丁萌,劈头一句:“程昊说爱上你了。”
被子毫无动静,可见她已经有这种认知。
丁秋一**坐在床边,冷冷地说:“你厉害,踩着宝了。”
“”“如果他是我的旧相好,咱姐妹俩便成了他的新欢旧爱。”丁秋抬手一拍隔在被子里的**“我真的很嫉妒你!如果他爱我,你便成了我母亲般不光彩的角色!可恨他从没爱过我。”
这下被子里传来丁萌闷闷的声线:“扯上我干吗?你喜欢就倒追是了”
“想过,却预感成功率极低。”她咬牙说“心中明知程昊平凡又可恶!却按捺不住想着他。每次望着那泰然自若的举止,听着那平静稳重的言谈,就会仰慕得想把自己倒贴出去你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卑微的思想,不理智、不道德、自私自利,那心思和吸毒后迷失心志没啥两样,却又悲壮得连自己都可怜自己!”
丁萌慢慢掀开被子,愣望着她不说话。
“眼巴巴干吗了?”丁秋没好气地说。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爱他”短短几字,她说得颇显艰难。
“他爱的是你。”
“只可惜我还未确定是否爱他,就”
丁秋听出端倪“怎么了?”
羞耻顿时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俯卧在床,小脸埋在枕间不做声。
“究竟出了什么事?”丁秋紧捉住她的手臂。
“我我和他”
丁秋全身绷紧“你们你们上了?”
丁萌越发羞愧,泪水自指缝间淌下,渗进雪白的枕套,却掩不去点点斑斑。
丁秋深吸一口气,颤声问:“笨蛋,你没有避孕吧?”
枕上的后脑勺一硬,半天才轻摇了摇。
“有一种事后避孕药未超过24小时服用有效,快快快,我和你买去!”丁秋立即扯她起来,然后扑向衣柜“我找衣服,你快穿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