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昊国一路上,黄沙漫漫,极目所及,尽是满天尘土,萧条的景色让豆儿愈看愈是笃定,她代替宁沁公主嫁给那个西昊国国王——端木遥一事,是对的!在花轿锦铺里,她忙着为显然已经热坏的宁沁端茶、送水,就怕宁沁这金枝玉叶之身受不了大漠的天气!“不了!”宁沁摇手,拒绝再喝。“一路上我喝得也够多了,倒是你,身体这么单薄,才是要多喝点茶、多吃点东西!”
豆儿一听,立即挺腰,左手往自个儿没长什么肉的胸脯一拍。
“公主您放心,我豆儿虽然看起来没啥份量,可自小身强体健,连个小病小痛也不曾有过,这捞什子的热天气,我还没放在眼里!”
宁沁听她这么一说,原本带愁的丽容,也不禁扯出了丝笑容。
“你啊,少贫嘴,哪天真的得了什么病,就是老天的惩罚!”
豆儿见她笑开了口,娇憨的搓搓自个儿头发,嘿嘿直笑!“对啦,公主!”豆儿想到到了西昊国后该做的事。自京城出发后,除了丰富的嫁妆外,陪嫁的丫环就她一个人,因为再也没有其他的宫女,愿意陪着不受宠的公主,出嫁到有如地狱般令人丧胆的西昊国。
因此,除了护送她们到西昊国的侍卫外,再也没人知道她们谁是公主?谁又只是个出身卑微的丫环!“等我们人了西昊国境后,我们就得开始互换身份!”为了这个计划,她还做了几套合公主身的服装,好让公主换穿。“到时,我们可要处处小心提防!”
皇宫内院的险恶,若不是亲身经历,绝对无法想象其中一、二。豆儿心想,公主自小就不喜与人争,对于自己应得的,向来也看得淡薄
这样子的性格,在东琰国尚且被人欺侮!要到西昊国,岂不更加严重——若她真的嫁给了西昊国国王,那么好歹她也是个王后,就有能力保护公主,不被人给欺负了!“豆儿,这样子真的好吗?”宁沁也在犹豫着。
要是西昊国国王,不像外界所传的那般冷漠无情,也许她还能安心点可万一,事实果真如此,她怎能亲眼见到情如手足的豆儿,为了她,而嫁给那令人丧胆的男人!“哎呀,我的好公主!”豆儿见她犹豫,连忙说道:“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我可以当王后,你也不必嫁给你不喜欢的人!”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可是要是西昊国的国王对你不好,那”
“再怎么不好,我们还是会有饭吃、有衣服穿、有地方住!”豆儿十分笃定的说:“只要日子过得去,他对我好与坏,都无所谓!”
要是不成,大不了她再带着公主一起逃跑嘛!就像她说的:天下之大,岂会没有她主仆俩的容身之处!“所以,公主您尽管安心,一切都没问题的!”
宁沁看着豆儿坚定的神情,不自觉地也感染到她的自信,终于,她的愁思卸下了眉头。“好吧,就依你!”
队伍又朝着西方一路前进,豆儿不时会掀起竹帘,努力地想要记下来时路,以防哪天在西昊国真的混不下去了,还可以找得到路回到中土。
这时,她看到队伍东侧的远处,卷起一阵黄烟,这黄烟和一路上所看到的沙尘不一样,好似是由地上给带起的,高度超过了两尺。
随着黄烟的接近,她清楚的看见约莫十数个蒙面人,骑着通体墨黑的骏马,快速地朝她们急奔而来。
豆儿见到这阵仗,心里立即起了十分不好的预感!丙不其然,她心里才正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将公主给藏好不被发现时,外头的侍卫便起了一阵骚动!“发生了什么事?”宁沁有些不安的说。
“公主放心,不会有事的!”豆儿压抑着心里紧张的情绪,连忙安抚她。“这次护送我们到西昊国的士兵,可是咱们东琰的精英,一点小麻烦还难不倒他们!”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没说服力。
护送的侍卫老的老、弱的弱,怎么看、怎么不像骁勇善战,令盗匪丧胆的狠角色!她这话说完,不一会儿便听到马蹄声、男人的吆喝声她知道外头有事情发生了!“公主!”她十万火急地对宁沁说:“待会儿,不论发生任何事,您都不能出去,知道吗?”
凭公主这天仙般的容貌,不要说一般男人了,就连大罗神仙也要为之倾倒——要是公主出现在那些盗匪面前,那可不得了!“豆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宁沁或许柔弱,但决计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豆儿支吾着,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自己去看!”
“公主,万万不可,我说就是了”豆儿赶忙阻止打算掀开竹帘的宁沁。“我们我们应该是被盗匪给袭击了!”
“盗匪!”宁沁被这两个字给震慑住了!“是啊应该抢点钱就走了吧”豆儿安慰地说:“其实,钱财乃身外之物,破财消灾嘛!”
幸好在临行之前,她还记得收拾了点细软在她的小包袱里头,要不然公主的陪嫁品,要真的全给抢了,以后想逃走,没钱可是个大问题啊!“所以,公主,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豆儿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那些个本该是誓死保护公主的侍卫们,不做一丝一毫的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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