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长春故作震惊的捂住嘴。
马文才朝刘芳瑜叹息的道:“没办法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你的名节就毁了,我只好将你许配给长春了。”
“我不要!”刘芳瑜惊吓的大喊。
他一脸无奈。“不然该怎么办呢?”
“表哥不要说出去就好了”她苦苦哀求道。
他叹息。“这怎么行呢,你是我的表妹,怎能受这种委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禀告爹娘,务必让长春负起责任。”
刘芳瑜心都慌了,嫌弃人的嘴脸表露无遗“我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奴才!”
长春暗自心想,幸好他早就知道大少爷这是在演戏,要不然他可能会和表小姐一样惊慌,谁想要娶一个这么坏心又势利的女人。
马文才的黑眸闪着危险的光芒。“那你就配得上长春吗?你想陷害银心,想迷昏她和长春,制造他们共度一夜的假象,好让银心被休,表妹,你真是蛇蝎心肠啊!”她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了,心口一窒,但要是承认她就完了,于是她嘴硬的道:“文才表哥,你弄错了,我怎么会对表嫂做出这种事来。”
“你的人都认了,带进来吧。”他的表情倏地一冷,朝门外喊道。
刘芳瑜惊惧的朝门口看去,就见高嬷嬷、丫鬟们被马文才的护卫们押了进来,当下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
高嬷嬷愧疚的道:“小姐,对不起,我失败了,被大少爷捉个正着,大少爷都知道了”
丫鬟们也都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模样。
这些没用的东西,居然敢背叛她!刘芳瑜紧咬着下唇,还是抵死不认“文才表哥,我没有要她们这么做,是她们自己”
马文才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凑到她眼前。“你看看这张字条,这是你的字吧?”
她自然认得自己的字,那是她写给银心的,上头写着有重要的事要对她说,要她一个人到花园来。
事已至此,她知道无力再挽回,瘫软无力的跪了下来。
“这字条证明这一切是你主使的,你还想矢口否认吗?”马文才居高临下睨着她,字字如寒冷的冰雹打在她身上。
刘芳瑜凄凉又埋怨的回视着他,不平的道:“对,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因为你从不看我一眼,心里只有那个女人,明明她只是个低贱的丫头,只是个代嫁丫鬟,她凭什么能得到你?”
他低头朝她衔起讽笑,重重鄙夷一哼。“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又有多高贵?恶毒的想陷害她人,在我眼里,你只是恶心的虫子。”
看到他对她满眼鄙夷厌恶,她内心的某一处崩溃了,用双手紧揪着他袍子的下摆。“不,文才表哥,我不是虫子,不要这么看我”
砰!所有人的注意力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过去,错愕的目光一同落在那个摔进来的人身上。
银心抬起头,尴尬的道:“呃那个门我没捉好,不小心”
马文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偷看的功力还真差,他想上前去扶起她,但刘芳瑜仍揪着他的袍子不放,嫌恶的一抬脚甩开她的手,他将银心扶起来后,朝她背后喊道:“爹、娘,你们也进来吧。”
刘芳瑜见到银心偷听已经够震惊了,得知居然连长辈都来了,顿时面如土色。
她终于知道了一件事,她会待在这间柴房里,是马文才搞的鬼,是他让人打晕她,将她带来的。
看到马首辅和马夫人踏入柴房,站在面前,她更是惊怕得不得了。“姑丈、姑母,我”
马首辅刚刚在外头把她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面色铁青,一字不吭的狠瞪着刘芳瑜。
马夫人的脸色更为凝重,愠怒的道:“芳瑜,我一直向你姑丈夸赞你是个好姑娘,才说服你姑丈接你过来住,也打算让你嫁给文才,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刘芳瑜爬到马夫人面前,哭喊道:“姑母,我无计可施了,不得已才会”
“就算无计可施,也不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害人,文才说你想害银心,原本我还打死不相信,没想到会听到你亲口承认”马夫人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天啊,她居然会将这种怀有歹心的女人接来家里住,想让她当媳妇,她真识人不清。
“我只是、只是太喜欢表哥了。”刘芳瑜抽抽噎噎的哭着,捉着马夫人的裙摆,抬起泪眼。“姑母,请原谅我”
马夫人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疼惜了,往后退了一步,扯开她的手。“你明天一早就回去吧,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爹娘,但你爹娘若问你怎么回来了,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向他们坦白一切,好好认错。”
“不,我不要走”刘芳瑜望向马文才,就算知道是他陷害了她,就算他嫌弃她像恶心的虫子,她对他仍存有依恋。
“你还有脸留下来,难道真要将你送官你才知错吗?”马夫人撂下狠话。
刘芳瑜难堪的捂着脸,起身跑出了柴房,任由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来。
高嬷嬷和丫鬟们深怕她会做傻事,急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