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当日辛老爷可曾在场?您不在场,怎知是我推辛姑娘下水?那湖畔离小径可是有好几步距离的呢。
“唉,直到现在,我也是想不透,自己不过是手臂被辛姑娘掐得太痛,将手给抽回来,辛姑娘怎就能一路往后倒进池塘里?并且摔得优雅、摔得自然、摔得美妙,还摔得让人目不转睛,想要一看再看
“若是没有一身好功夫,要做出这等高难度动作,怕也不容易呢。哦,是了,听说辛姑娘擅舞,那就有可能了。
“再说,谁救下辛姑娘、便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倘若当时救她的是府里小厮,请问辛老爷,是否也要让辛姑娘下嫁?”
娟娟句句问号,却也让场人听出端倪,难道那不是意外,是辛茹云有意为之?
辛老爷被她说得脸色涨红、咬牙切齿。“当然,这是女子该谨守的本分。”
“既然如此,恭喜辛老爷、贺喜辛夫人,可以把辛姑娘带回府里备嫁了,当日跳下池塘救人的确实是府里小厮名唤阿草,今年十七岁,虽然比辛姑娘年纪小一些,却是怀丰跟前重用的人,日后定会有前途的。”
蕥儿噗哧一声,阿草要是知道自己被娟娟推出来顶替,肯定要哭鼻子了。
“不、不对,救人的明明是怀丰!”辛夫人心头一急,跳出来说话。
“辛夫人哪只眼睛看见啦?救人的明明是阿草啊,当日我也在场的,辛姑娘醒转之后,为怕她心里难受,我们才编造善意谎言,说是怀丰救下她的,本以为多一层亲戚关系,辛姑娘能够少点挂怀介意,没想到这年头好人不好当呐,帮了人还得终身被赖上。”
“你胡说,救人的明明是怀丰,茹云亲眼看见了。”
“什么?!方才辛老爷不是说辛姑娘溺水、昏迷不醒吗?怎么又能亲眼看见?”
一句话,娟娟堵上对方的嘴。
“那、那那是昏迷之前看见的。”
“可辛姑娘跌入水塘里很久,怀丰才跳下去救人的,经过那么久的时间都还没昏迷,可见得辛姑娘会泅水,既然如此,自己游上岸便是了,何必非要人救,真是想不通呐。”
“你以为牙尖嘴利就能把此事给揭过去吗?总之,怀丰辱了茹云清白,就该为她的终身负责。”辛夫人气急败坏,怒指着娟娟破口痛骂。“你这个贱女人,我不允许你污辱辛家女儿名声,你为了自己的私心,句句谎言,其心可诛!”
娟娟轻叹,可不是句句谎言吗?只是啊,她就是吞不下这口气!
莞尔一笑,娟娟换过话题。“小女子百思不得其解,还望辛夫人为我解惑,听说辛姑娘聪明伶俐,听说琴棋书画样样通,不是普通女子?”
“这话不必你来说,所有人都知晓。”
“这样的女子必是百家争、千家求,而辛姑娘又是这般年纪”她顿了顿,提个头,隐约暗示她太老、找不到好婆家,然后又转开去说别的。“辛家如此严谨家风,怎能轻易把女儿送到别人家里长住。
“众人皆知,这府里没有长辈、只有平辈,万一传出不好的谣言,日后让辛姑娘怎能求得合宜婚事?莫非辛家的目的就是等着外头传点什么谣言,以便将女儿给塞”眼睛挑了挑,嘲讽地扫过众人一眼。
几个脸皮子薄的,受不得娟娟的嘲弄,纷纷低下头。
是啊,大家都心知肚明,把辛茹云送往宋府,本就是司马昭之心,只是他们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何况,闹就闹了,不过是娶个小妾,何必出动他们这群长辈,好似非要往侄子屋里塞人,这让他们的老脸往哪里摆。
“你不要信口雌黄,莫想往我们辛家头上泼脏水!我们是何等家风,容得你这克父克母的无耻女子来辱骂。”辛夫人一急,刻薄话尽出。
她心急是因为明白,明白娟娟的话不是谎言。
女儿那性子是不服输的,知道宋怀丰对自己无心,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准,涂娟娟的话,十句有九句真!
娟娟没接她的茬,续道:“方才辛夫人也同意,辛姑娘聪慧无比,这样的人若真心想死,怎不挑深夜无人时投镮自尽,却算准丫头该煮好药、端进来服侍的时辰才上吊”她轻咳两声道:“以退为进,果真是聪慧无比啊!”“你这个贱人,我女儿都被你弄成这副模样了,你还说风凉话。”她气得一口气冲上前。
娟娟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笃定模样,即便她早已经为辛茹云的事乱了心。
“可不是啊,我也觉得这话凉薄,可辛姑娘摔药碗、割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